这笔钱,是以谁的名义打来的?”

    “苏澜卿、池君白,还是……”

    “当然是你丈夫池君寒了,不是你让他打的钱吗,你自己都不知道?”宋国华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放肆的指着宋若词。“自己回家问问,别让池大少做了好事不留名。回去告诉他,他这份恩情,我永远记在心上,你以后得好好伺候人家。别让池少不开心了,知道吗?”

    这教育的口吻根本不似在教育女儿,宋若词双拳捏紧,冷笑一声,“伺候?我是他的仆人吗?”

    宋国华尴尬的握拳咳嗽,“差不多得了,借了笔钱不是你在娘家嚣张的资本,这是我应得的,你要的那个吊坠,小熙帮你找到了,拿了就走吧,池大少给我留了话。让你立刻回去见他,别耽误时间。”

    宋若词几乎是被连推带轰赶出去的,比起亲身女儿,宋国华更听大财主池君寒的话。

    好似为他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一般。

    宋若词抓着吊坠走在车流不息的街道上,心中除了茫然便是不安——池君寒明明说过他不会借钱,为什么又忽然愿意了?

    这其中的答案。只有问他自己才知道。

    池君寒约她见面的地方是一家高档餐厅,坐落在繁忙的市中心,这会儿正值下班高峰期,堵车难走,宋若词只能选择步行。

    刚要到池中心的喷泉,她抬头就看见连接天桥的长阶上走下来一行人。西装革履气度非凡,在头的男人正是池君寒,他接着一通电话,剑眉深拧。匆匆忙忙坐进一辆迈巴赫,车灯一闪,立即开了出去。

    与此同时,宋若词手机上也收到了一条贺进发来的短信,“大少有急事,你先回家等吧。”

    约定取消了——宋若词竟松了口气。最后看了眼车远去的背影,想转身离开时。却发现那辆车停在了路中央。

    车好像出了什么故障,没法继续开下去。司机和贺进都走了下来,这会儿红灯转绿,迈巴赫挡了不少人的道,一时间喇叭震天。

    车内的池君寒显然被这样的气氛吵的不得安宁,沉着脸走下了车,质问贺进出了什么事。

    宋若词好奇的张望了两眼,忽然听见耳畔传来大型货车急刹的声音,她循声望去。见一辆不该在这个时段出现的货车杂在一众小车里,从远处猛开过来,不知司机是醉驾还是疲劳驾驶,竟然一连追尾十几辆小车。惨叫夹杂着车头尾碰撞的机械声,盖过了闹市沸反盈天的笑闹声。

    她震惊的看着发生在身侧的惨案,恐惧的忘了呼吸。

    可货车司机忽然反应了过来,像是怕被抓捕,打算肇事逃逸,扭转车头横冲了出去,将小车们二次撞击。

    而货车的路线,正是直直朝着路中央的迈巴赫而去,池君寒与贺进等人都在通电话,并未在意远处的事。

    宋若词一瞬间手脚冰凉,想也不想的冲了过去,她固然跑不过货车,但胜在离池君寒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