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抬手抚摸她皎白的脸,指腹扫过她眼角眉梢,却不为所动,“我看,我怕的不该是这个吧?”

    宋若词愣了愣,“我说的都是实话。”

    “是吗?”

    池君寒嘲讽的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怕我地位不稳,迟早会从池氏继承人的位置上滚下去。所以不想和我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明哲保身,你很聪明。”

    池君寒看见宋若词眼中搅起惊涛骇浪,忽然压住她的唇。沉声道,“不用解释,该说的,苏澜卿早就和你说了不是吗?”

    就算宋若词脾气再好,这会也气的想骂脏话。

    她一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被池君寒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翻来覆去的误会——

    那天在君晴的生日宴上,苏澜卿告诉她的那些话,池君寒一定听见了!

    至于他用什么方式窃听的,现在都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先让他摆脱自负的状态。

    他曾经一定受过不小的伤害,在长满荆棘的童年长大。才会表现出这样没有安全感的模样。

    宋若词自己,也是这样的,所以她看的很清楚。

    在所有人都觉得池君寒的怒火是暴戾的体现时,只有她知道,那是他曾经留下的溃烂伤口在作痛。

    人和刺猬一样,都有自我保护机制。

    宋若词心一横。突然扯开自己的衣服,她的睫毛轻轻发抖,在灯光下散发着淡金色。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听,你只会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她微微睁开眼睛,柔和而平静的看着他。“所以我选择用身体告诉你,你想多了,我对你的害怕源于我自己,和任何其他事物都没有关系。如果你真的想……”

    “得到我。”宋若词脸红的像要滴血,眼帘也害羞的垂了下去,“我会试着去适应你的节奏,尝试接受你。”

    如果真的逃不掉了,她也一定要把池君寒,往正常的道路上指引。

    她本来被这男人弄的都快奄奄一息了。现在却要反过来安慰他,宋若词自己都觉得好笑。

    有时候她看着池君寒……

    真的好像在看一个孩子。任性而极具占有欲。

    池君寒目光茫茫,像浩瀚无垠的宇宙中穿梭的小小飞船。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在宋若词的坦诚相待中,一点点倦鸟归巢的回到地球,他轻轻俯下身体。

    男人炙热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宋若词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她甚至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身体硬的像块板砖。

    池君寒垂到她耳边,才停了下来,冷笑道。“我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吗,你这个女人,真是个骗子。”

    宋若词:“……”

    她羞愤的坐了起来,看见池君寒已经大步走到更衣室前。推下西装衬衫,露出洁白而结实的完美肉体,宋若词连忙避开眼睛,“我说的都是真的!”

    池君寒冷冷回眸,“你撒谎,可是有前科,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可信度。”

    宋若词委屈的捶床,“可是我刚才和你说的话,每一个都是发自肺腑的,没有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