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想见她,无非是想问那件旗袍的事,那天晚上我也真是糊涂了,忘了她身上的居然是你奶奶的旗袍,这样的人,你非要带去气死你爷爷才肯罢休吗?”

    唐千爱被他斥责的往后轻退一步。眉梢浮动着怀疑,“可二叔。警察不是都说了,宋若词是被嫁祸的吗,你为什么偏要执着认定是她偷的,爷爷有心和她讲和。你多加阻拦又是什么道理?”

    唐家二叔一向刻薄犀利,咄咄逼人,对自己的亲侄女也不例外。

    他哑口无言,面红耳赤道,“反正她不许进去!”

    “要是我偏要进呢!”唐千爱半点不让,她唐家唯一的千金,从小到大,就算是姑婶叔伯,也没有谁这样对她。

    唐家内部的争端,池君寒没有半点想插手的意思。

    他抱着臂,慵懒的撩起眼帘冷瞧着叔侄争锋,这个唐二叔。似乎藏了不小的猫腻……

    唐千爱是谁也劝不了的性子,她推开唐二叔,径自往病房走去,“若词,请你跟我过来!”

    仔细去听,她声音还含着颤抖。

    唐二叔屡屡挡在他身前。都被池君寒示意贺进拦住,畅通无阻的到了病房门口时,暴躁不安的唐二叔,却忽然冷静了下来,阴森森的凝视着他们每一个人,“你们不是想进去吗。现在就进去吧。”

    唐千爱诧异,“你不拦着我了?”

    “拦得住吗,也不需要拦了。”唐二叔负手轻笑,说不出的诡异。“进去看看吧。”

    阴霾拢上心头,唐千爱转身推开门,扑到了病床前,唐肃清还醒着,看见她回来,同她慈和一笑。“人请回来了?”

    唐千爱松了一口气,伏在床边。牵住唐老爷子的手,“爷爷。你没事就好。”

    “傻孩子,我能有什么事?”唐肃清怜爱的抚了抚她。

    病房里除了唐肃清,就只剩下一个戴口罩的医生,正不急不慢的处理着手上的药瓶药罐。

    他调试了一下针筒,将余下的药液逼出后,甩了甩,然后放进了口袋中。

    唐千爱嗅到了一丝古怪的药味,“你刚才给爷爷注射了什么药?”

    医生将空空的药瓶递了过去。唐肃清目光清朗,看上去没有异样,他疑惑道,“千爱。怎么了?”

    “没事爷爷,我只是问一下。”

    唐千爱闻了闻药瓶,味道好似一样,又渗出点别的味道,可这药的确是唐肃清这两天用的药。

    难道是关心太盛,想的太多了?

    医生揭开口罩,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露了出来,催促道,“唐小姐,你看好了吗?”

    “你急什么,还有些关于爷爷病情的问题要问你。”唐千爱睨着他。

    “还有别的房的病人需要注射,老爷子的病情我不是主治医生,具体情况,烦请你问主治医师吧。”

    医生颔首,轻巧夺过唐千爱手中的药瓶,便坦然走了出去,门口的唐二叔目不斜视的让了一步。

    “宋小姐,既然来了,就请坐吧,有几句话,趁着现在精神头好,想同你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