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二叔一干人不在唐家,但她还是有所顾忌。

    旗袍总是要还的,不如趁这个时候还了,也免去以后诸多牵扯。

    唐家的仆人走了出来,看见门口堆了个盒子,诧异的拾起打开。一看,脸色顿变。捧着跑回了宅子里。

    半晌没有见人出来,宋若词才走了出去。

    她掸掸裙子上的灰尘,打算原路返回公司上班,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大喊,“她在这儿,快抓住她!”

    宋若词吃惊的回过头去,看见几个唐家仆人冲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后退了几步,惊恐的用包挡在面前。

    没有人搭理她,仆人朝着大门口叫道,“就是她,偷了老夫人的旗袍,小姐,应该怎么处置?”

    那名被称作小姐的女人,是唐老爷子的长女。唐汲如,她红唇浓眉,长相英气,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池太太,又见面了?”

    宋若词在晚宴上远远的见过她一面,作为唐肃清亲女。当然是掌上明珠万千宠爱,被人簇拥着。

    与她之间横跨着十万八千里的质别。

    晚宴上唐汲如都没有赐她一眼,怎么现在却找上她麻烦了?

    宋若词轻轻颦起秀眉,“唐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不是偷旗袍的人。”

    唐汲如勾唇一笑。从仆人手里接过旗袍匣子,“那这身旗袍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她扯过旗袍一角,翻开里面的双面绣,只见内里裙角用金丝绣着一个“柔”字。“这是我母亲的名讳,这旗袍是她生前最钟爱的衣服,都舍不得拿出来穿的,不是你偷的,难不成还是她送给你的?”

    宋若词小脸煞白,她穿的居然是过世的唐老太太的旗袍。

    难怪干洗店的店主说。这件旗袍是老物件。

    听说唐老太太三十出头就因病过世,那时候三个子女都还年幼。唐老爷子大恸之下深受打击,险些一蹶不振。

    时隔二三十年。看到爱妻遗物穿在不想干的人身上,怎么会不怒急攻心——

    “我……”宋若词现在只想找到那个为她更衣的女仆,问问清楚,到底为什么要害她,“你误会我了,唐小姐,这衣服是我昨天落水的时候,你家仆人拿出来给我穿的。”

    唐汲如目光渐冷。“你知道这衣服放在什么地方吗?”

    “这衣服锁在老爷子的保险柜里,除了他,根本没人能取出来!”唐汲如昨晚宴会进行到一半就去休息了,后来唐老爷子发病都是最后一个知道。更不清楚宋若词干了什么。

    宋若词喉头一哽,四肢都在变的麻木僵硬,“既然没人能取出来,为什么偏偏说是我取出来的?”

    “嘴硬!”唐汲如冷笑,“这个问题你不如问问自己,衣服在你手里,这个事实可没变。”

    她扭头冲仆人吩咐,“二哥说了,抓到她就把她送去警察局报案,这种小偷,我们唐家一个也容不下,不管背后是什么势力!”

    二哥——

    是说唐二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