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估计唐家家宴才要开始,她突然回池家,保不齐要被人抓去。

    宋若词刚打开排骨饭打算享用。被突如其来的一伙人打破了胃口。她惊骇的看着冲进店里的黑衣保镖。

    众人之后,一抹铁灰色定制西服包裹下的修长身躯。不紧不慢的登上台阶,降临大驾。

    宋若词起初在想,谁家少爷这么接地气,居然吃街边便当。

    下一秒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绝望。

    这是池家少爷,池君寒本人!

    宋若词手一抖,筷子啪嗒落地。她瑰色的唇一阵轻颤,下意识往身后走去。

    后厨好像有个小门可以出去,她想借机逃出去……

    池君寒冷眸斜睨。容忍那娇小仓皇的身影逃到后厨门帘前,才抬颌徐言,“后门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

    宋若词僵住。

    男人的声线平稳有力。低沉且富磁性,像一种奇异的召唤。迫使她一点点转过身,与他对视。

    比天上夜空还要深邃的眸暗涌着他的不快。

    贺进负责疏散店内客人,包括安抚店主。狭小逼仄。墙面瓷砖上凝结着油腻的便当店里。很快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为什么要跑?”池君寒淡声。

    宋若词低头不答,打算将沉默进行到底。

    “你以为沉默就能抵消你今天愚蠢的行径吗,如果我找不到你,你岂不是想逃到天涯海角?”

    “把手机给我。”池君寒厉声命令。

    宋若词眼角微红。手往口袋里一插,死活不肯掏出手机。

    池君寒轻松的掰出她的手。拨开手机一瞧,冷笑,“果然关机了,你是故意的。”

    他沉眸垂下三分,脸色比昏沉的灯光还要暮晚几多。

    “最后一个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宋若词倔强的别开脸,泛着釉色光泽的两片唇瓣哑巴了似的,始终不曾说出一句话。

    池君寒轻呵一声,“既然不想为自己辩解,就是认罪了,接下来发生什么,可都不要后悔。”

    他猛地擒住她白嫩的腕子往外拽去,掌中感受的肌肤丝滑如绸,细腻冰凉的让人不想放开。

    宋若词拼命挣扎着,还是抵不过他,被他丢进了帕加尼中。

    她鹿眼中泛着湿润的泪光点点,偏生骨子里犟的离谱,一点委婉迂回也不肯。

    可和池君寒硬碰硬的人,结局都无疑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帕加尼行经大半个城市,在一座奢华富丽的庄园别墅前停下。

    宋若词被池君寒拖下车,美眸一闪——

    居然是唐家。

    她终于开口说话,语气轻弱,“我不去!”

    池君寒看也不看她一眼,“由不得你!”

    他将她推给了贺进,贺进押犯人似的押着她,将她带进女士休息室更衣打扮,半个钟头,宴会开始的前一分钟,身着玫瑰色花苞长裙,卷发淡妆的宋若词被人领到了池君寒的手中。

    池君寒亲自将她垂落无力的小手搭上自己矫健的小臂,似有似无的打量着她,“还不算丢我的脸。”

    宋若词觉得分外难堪,忍着舌根下的酸涩,硬着头皮陪伴他走进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