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找出那个人来,然后告他将他绳之以法!

    ……

    卧室里。

    池君寒靠在床头,目光依旧森冷地看着浴室的方向,直到里面传来流水声,他才缓缓地勾唇,讥讽地冷笑了一声。

    洗,就能洗干净么?

    唇上还留有一抹馨香,不浓烈,也不像是香水味,发而有种纯粹的特别,是她的味道。

    他侧眸,从床头抽过湿巾,把那种味道全部擦去才躺在了枕头上。

    ……

    宋若词洗完澡出来,根本没有勇气再去看自己身体上还留有多少那一夜的印记。

    她皮肤薄嫩,本来就很白,随便一掐就是印子。

    此刻连手腕上都是刚才被池君寒大力拉扯留下的痕迹。

    到了卧室之后,本想上床井水不犯河水地睡觉,可她的枕头,又被扔到了地上。

    薄薄的鹅绒被被他一个人裹了过去,没有留半点给她。

    “不准上来,弄脏我的床。”他冷冷出声。

    宋若词一怔,“那我睡哪儿?”

    “关我什么事?”

    恶劣的语气彰显着他此刻对她有多么地厌恶。

    宋若词咬了咬唇,弯腰把枕头捡起来,走到沙发边上,“觉得我脏的话,你应该去用硫酸给自己的嘴巴消个毒。”

    这胆大妄为的女人,是在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事么?

    她水性杨花还有理了?!

    池君寒冷笑一声,眸色更加阴沉,“放心,我已经刷牙了。刚才是给你的惩罚,不会再有下次。”

    “那你最好记住,若再有下次,我就祝你以后爱上的女人是个满脸麻子的丑八怪!”

    宋若词把沙发上的靠枕拨开,慢慢地躺了下去。

    沙发不长,她得蜷着膝盖才能勉强睡下,侧枕慢慢睡着了。

    夜,渐渐深长。

    池君寒连多看她一眼都未曾,直接闭上了眼睛打算入眠。

    “坏人……”

    沙发上的女人忽然发出一记梦呓。

    宋若词陷入了梦里,难以醒来——

    那个冬天,好冷好长,她看着王慧芝进门,却不肯吃她做的饭菜。

    然后被宋国华赶出家门,没有鞋子,没有外套,没有人,帮她说哪怕一句话……

    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好久好久,最后还被宋国华拎回去,用皮带狠狠地抽打。

    小小的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只能认错。

    可那皮带像是嗜血一般,不肯停下来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她的脊背上,拖出一条又一条的血痕……

    直到她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宋国华才让人把她丢回卧室里。

    王慧芝从头到尾没有多说半句话,但她知道,他们都是坏人。

    从那次开始,她学会了妥协,学会了撒谎,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

    池君寒被吵得睡不着,起身走过去想把她弄醒,让她安静点。

    刚一靠近,宋若词又发出了一记梦语,“坏人,池君寒……”

    把她赶到雪地里去的,都是坏人。

    “……”

    池君寒目光落在她紧皱着的眉心上,看她不安地转动着脑袋,表情极为痛苦的模样,他一动未动。

    坏人是吧?

    那就让自己在她梦里,继续欺负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