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莞同学好像对我有些敌意，不知道我是哪里做的不太好，不如我们晚上一起吃个便饭？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傅教授也一起来。”顾子矜在试探了几次发现傅笙寒并没有替顾莞莞的意思后，便又忍不住开启了作妖模式。
实验室本不小，但一下子进了四个人，加之顾子矜身上的香水味很重，混合着机器过日散发的金属气息，让人没来由的便感觉心头压抑。
顾莞莞皱了皱眉，火气在xiong腔里盘旋，快要压抑不住，想要宣泄。
她是着实不大能理解，身为一国公主，顾子矜这脸皮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她怎么就能那么平静在两人已经闹翻的情况下，还微笑的邀请她一起吃饭呢？
还是说自己太菜了，段位不到......
“晚上要一起吃饭吗？那挺好啊！我请吧，昨天喝醉了，还真的是麻烦公主殿下了。”一旁，秦灿阳忽然从机器后冒了头，主动说道，眼底除了一丝丝敬畏之外，还有几抹激动和期待。
他昨天在无意识半醉半醒的情况下已经被顾子矜催眠了好几回，这会儿对顾子矜的话，那是打从心里无条件认同和支持。
不过他还有理智，还知道把征求的目光看向傅笙寒。
傅笙寒看了他一眼，抬头凝望顾子矜。
男人紫色瞳孔闪着微光，一只手在办公桌上轻轻敲了敲了两下。
声音不大，但秦灿阳却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猛地一抽，他立刻跌坐回了椅子上，脸色煞白的喘了两口粗气。
顾莞莞不明所以的忙上前去查探。
背着二人的顾子矜，眼底的忌惮和恼怒同样浓郁。
她无声的用口型冲傅笙寒质问，后者像是没看到似的，淡然道：“我想吃饭应该是吃不成了，我这一个学生身体状态不好，一个作业还没交。恐没有空。”
“至于我......”
“顾子矜小姐确定要我和你一起吃饭吗？”
傅笙寒似笑非笑的说着，拿起笔又敲了几下。
旁边的秦灿阳状态更不好了，这会儿不仅是心脏，就连头也开始剧烈的疼，好似里面有一根针在里面狠狠的搅动着，让他忍不住把莞莞给推到了一边，捂着胸口对着垃圾桶干呕起来。
不是他不想去厕所，是难受的他都站不起来。
顾子矜哪里瞧不出傅笙寒这次在警告她。
警告她赶紧走。
不然......
他请她吃的，不是断头餐，也是最后晚餐那个级别的。
“不，不用了，不敢耽误傅教授的科研时间。”
顾子矜艰难的挤出一抹假笑。
“不过还请傅教授闲暇之余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顾子矜这会儿是真的确认了，傅笙寒绝壁是对顾莞莞有意思，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的坏她的好事！
虽然，在她眼中，秦灿阳只是个工具人炮灰的存在。
“嗯。”
“那我就不送了。”
傅笙寒如是说着，手指微动，触发了自己手里的开关，下一秒，实验室的大门直接划开了，铺面而来的热浪顷刻间将顾子矜给吞噬了。
顾子矜的脸色，再次变得扭曲起来。
这何止是不送啊，这都光明正大的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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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凑巧了，还是心理作用。
伴随着顾子矜离开，秦灿阳感觉瞬间没有那么难受了。
疼到模糊的视线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迎着顾莞莞关切的目光，他心中一暖，下意识伸手去接顾莞莞递过来的水，却在两个人的手指尖即将触碰的瞬间，抖了一下，然后水洒了顾莞莞一身。
“对......对不起。”秦灿阳紧张的声音都抖了，他赶忙站了起来，伸手就要去帮顾莞莞擦，但不小心的是又拿错了东西，抓起桌子上刚刚打好的文件就探了过去，带着油墨的纸张触碰到了湿漉漉的裙子，瞬间，文件废了，顾莞莞的裙子也脏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莞莞，对不起，我会赔你裙子的。”
秦灿阳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顾莞莞叹了口气，快步后退了好几步。
她想说没事，不用赔，但又害怕自家师兄心理负担更重，便点了点头，转身去了隔壁傅笙寒的休息室，那边有个独立的卫生间，她通宵工作的时候在这边睡过，倒是也留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顾莞莞走的很快，行事也大大方方。
但不知为何。
秦灿阳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间，就没有那么内疚了。
心底刚刚生出的自责，也被一抹说不上来的情绪取代。
好像有些酸？
那可是傅教授的房间啊。
顾莞莞怎么能想进就能进呢！
还有，傅教授的房间怎么会有她的衣服呢？
酸成柠檬的他选择性的忘记了，第一天来实验室时，傅笙寒就告诉过他们，那个休息室他们两个都可以进去住，里面也单独为他们留了两个柜子可以存放衣服。
“你在看什么？”
傅笙寒没想到自己都解开了他的被催眠状态，秦灿阳竟然还会傻站着不动，不由得有些不悦。
虽然天天开玩笑说这个徒弟是为了招顾莞莞买一送一的附带品，但他对他其实还是抱有很高期待的，不然也不会在国外的时候不仅专门给他请老师，还带着他出席一些*会议。
“没，没什么。”
秦灿阳条件反射的又是一缩脖子。
虽然掩饰的动作很快，但傅笙寒依旧没错过他眼底那抹幽怨。
他在幽怨什么？
幽怨顾莞莞让他赔裙子？
饶是傅笙寒脑洞够大，也无法揣摩透彻秦灿阳此刻脑海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让你和莞莞做的东西呢，她的那份我已经收到了，你的呢？”
“啊？”
“我......”
“我昨天喝多了。”
秦灿阳暗道一声糟糕，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但对上傅笙寒那双冷静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他又忽然间不知道该从和说起了。
“我......”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个项目你别做了，下个月做新项目吧。”
傅笙寒见他状态诡ju，心思还乱糟糟的，便开口说道。
反正这个项目如今也才做了三分之一，大部分也都是莞莞在准备，如今把秦灿阳t出去，也不算是虐待他，而且下个月，也的确是还有新项目。
傅笙寒自问自己这个处理结果是对大家都好的。
但......
在秦灿阳看来，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