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金角拉着银角，踩着金云急速退走。
紫气想要追上去，却仿佛被人拽住一般无法前进。
祖不惑此刻双眼翻白，全身被紫气缠绕，漂浮在空中。
熊黑和九玫都驾着云朵离他很远。
紫气渐渐飘回到祖不惑体内，祖不惑恢复了正常，急速从高空坠落下去。
祖不惑立马念出口诀，筋斗云从远处疾驰而来。
就在祖不惑快摔成肉泥的时候，筋斗云接住了他。
乌鸡国已经彻底变成了废墟，所有人球都变成了干枯的黑尸，他们身上的红线都消失不见。
唯独又一排看上去算得上正常的凡人正迷茫地看着周围。
这些人就是狮猁王单独输入生命力的乌鸡国百姓，刚才人球吸干了一部分人，他们是剩下的幸存者。
乌鸡国的毁灭并没有影响他们。
“敢问这位仙师，是您帮助我们解脱的吗？”一位脸色有些苍白，但面带威严的中年人上前问道。
“我不是什么仙师，是妖怪。”祖不惑挥散云朵，落在地上说道。
“那敢问这位大王，是您帮我们解脱的吗？”中年人又问道。
“严格来说，是狮猁王。”祖不惑说道。
“他哪会那么好心，”中年人说道，“他一直对奴役我们这件事乐在其中。”
“我很难三言两语和你解释。”祖不惑说道。
九玫和熊黑落到了地面，依然不敢靠近祖不惑。
“还请大王不吝赐教。”中年人说道。
虽然他口中说着请求，语气却好像一种命令。
“我觉得我没必要浪费时间在凡人身上。”祖不惑说道。
“我是乌鸡国的国王，应该比一般凡人尊贵一些。”中年人说道，“希望大王赐教。”
“乌鸡国都没了，你这国王有什么用？尊贵在哪儿？”祖不惑转身要走。
“当年和您同族的那位长老，可愿意和我们凡人多说两句。”乌鸡国国王在他身后喊道。
祖不惑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他：“那只猴子来乌鸡国的时候，你应该还没出生吧？”
“但我的祖父出生了，他当时还是个皇子，”乌鸡国国王说道，“他和我说那位孙长老不仅帮救了我太祖父的命，还帮他夺回了皇位。”
“那猴子能那么好心？”祖不惑说道。
“他和我祖父说过，他所做之事是为了种下因，将来会有结成果的一天。”乌鸡国国王说道。
祖不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之前紫珊瑚是由那猴子留下给他的，那他帮乌鸡国国王也很可能是为了他。
难道真是那猴子改变了他的命运？
“狮猁王看到他，吓得魂都没了吧？”祖不惑说道。
“祖父说，那狮猁王一开始还假扮我太祖父，孙长老刚入皇宫，他立马变回原形远遁而去。”乌鸡国国王说道，“不过在我刚当上国王没多久，他又回来了，这次是直接以本体夺取了我的国家。”
“贪婪又胆怯，多少年都没变。”祖不惑说道。
“我回答了大王这么多问题，可否能请大王为我解惑？”乌鸡国国王说道。
“行吧。不过我说完之后还有其他要问你。”祖不惑说道。
“知无不言。”乌鸡国国王说道。
祖不惑简单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敢问大王，这土地守灵是什么意思？”乌鸡国国王问道。
“简单说，当一个国家成立过百年，这个国家所在的土地会出现守灵……不是土地神，土地神最多算守灵的仆人，守灵成型后，再经过国家百年的滋养，就会彻底成熟，变成国家的守护神，当然，守灵是看不见的，它只有在国家快要毁灭的时候出现，不是以具体生物的形式，而是变成一场福泽，比如国家几年不下雨，庄稼颗粒无收，守灵就会唤来一场甘露；若国家缺少兵力，要被人武力灭国，守灵会以天罚的形式将入侵者消灭掉，不如滚滚天雷，或者天外陨石；你们乌鸡国被狮猁王吞下以后，守灵为了将国家延续下去，才强行抽取狮猁王的生命输送给百姓，再用百姓铸成乌鸡国的样子。”
“守灵都会如此恐怖吗？”乌鸡国国王说道。
“也不全是吧，守灵说白了是国家百姓意志的体现，他们想要保家卫国的意志传给土地，土地再化出守灵，一般来说守灵是不会伤害百姓的……你们的守灵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清楚……”祖不惑说着突然停住。
守灵发生这种变化，有两个可能。
一可能是乌鸡国长年被狮猁王压迫，百姓的怨恨影响了守灵，让它变得疯狂极端。
二可能因为那猴子。
那猴子手上无数血腥，杀气冲天，守灵可能被他影响。
乌鸡国国王没有注意到他的停顿，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乌鸡国国王雨邦携臣民叩谢大王，救我等于水火之中！”乌鸡国国王突然跪下说道。
他身后的那些人也跪了下来。
“乌鸡国已经没了。”祖不惑说道。
“只要我们还活着，乌鸡国就没有灭亡。”国王眼神炯炯道。
这句话让祖不惑想起了黄猴儿。
也不知他们芭蕉扇吹到了什么地方去。
“怎么想是你的事情，”祖不惑说道，“不过我提醒你们一句，现在最好还是躲起来。”
“请教为何？”乌鸡国国王说道。
“你们已经算不上人类了。”祖不惑说道，“那些天上的说不定会把你们当妖怪灭掉。”
“多谢恩公提醒。”乌鸡国国王再拜道。
“好了，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祖不惑说道
“恩公请说。”乌鸡国国王回道。
“那只猴子除了那句话，还和你太祖父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