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萌妃武威:王爷不服来战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国师计划败露
    “本王什么时候依依不舍了。”南宫璟收回视线,跟着南宫问夏一行人离开。

    第二日清晨一早,桃七七换了守夜的小太监,进去伺候已经洗漱,说是伺候,也不过是在旁边看着海公公忙活。

    桃七七背过身去,打了个哈欠,转过身正好被海公公抬眼抓到她困乏的瞬间,她赶紧低下头去,上前递上擦脸的巾帕。

    皇帝用巾帕擦拭过,将巾帕扔给旁边的宫女,问一旁站着的海公公,“今日免了早朝,都是如何议论的?”

    海公公整理这皇帝的衣襟,察觉出皇帝的不高兴,便言道:“如何会议论呢,不过就是几个人,又想趁此机会,又说些大道理罢了,陛下不必理会,奴才伺候陛下用膳。”

    “嗯。”

    岂料,早膳刚用到一半,麻烦就找上门来,外面小太监来报,桃七七出去接应,见外面火急火燎的人,“什么事,在陛下用早膳的时候来打扰。”

    “桃公公,钦天监那边递来的消息,说是天象有变,国师要亲自禀报陛下。”

    看来是按捺不住要动手了,桃七七应了一声,“你待会儿吧,我进去禀明陛下。”

    “有劳公公有劳公公。”

    桃七七走进殿中,到皇帝身后,俯身低声在皇帝耳边道:“陛下,刚才外面小太监通传,说是钦天监观测到天象异变,有大事国师要亲自禀报陛下。”

    皇帝眼神微动,看向身侧的桃七七,“来的如此快,看来你们当真是没有骗朕。”

    “哪儿敢啊。”桃七七的声音更低了些,看了周围那些太监和宫女一眼,“他们是要借着这件事,让陛下您更加信任钦天监,从而更加不能派兵去边关。”

    海公公看着桃七七不知在低声和皇帝说着什么,没有上前在后面候着,直到皇帝叫他上前,“让彭槐到御花园中等朕吧,不必在这儿等着了,跟他说朕用完早膳再去见他。”

    “是。”

    海公公出去会完皇帝的话,彭槐和江长德被小太监带着向御花园中去。

    江长德看那个小太监在前面带路,左右看了看确定身边没跟着人,对着彭槐道:“师傅,陛下怎么不轻咱们进殿中,反而让我们在御花园中等着,这其中是不是……”

    彭槐横了一眼江长德,让他住口,“没听见海公公说,陛下在殿中进早膳,你那颗脑袋要是不用,就扭下来当球踢,省的本国师看着你日日不舒坦。”

    被国师一声呵斥,江长德不敢再多说话,只能站在一边老老实实的等着,直到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他见师傅的脸色都还下来,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师傅,皇上用个早膳要这样久吗。”

    彭槐冷着脸子看了眼自己的徒弟,却没有再出言训斥,他看着御花园的入口皱起眉头,皇帝难道是对自己起疑心了不成?

    就在彭槐心中穿过无数道答案的时候,外面尖尖的一声太监来报,“皇上驾到!”

    彭槐和江长德对视一眼,江长德先行跪下,待到陛下走到御花园中的石桌前,彭槐才施施然行礼,“臣,给陛下请安。”

    “起来吧。”皇帝说完再石桌旁坐下。

    桃七七将披风给皇上递上,略微低着头,“陛下,御花园中风大,还未到春日里,要保重龙体。”

    “嗯,你们都下去吧。”皇帝说完这话,海公公连同旁边跟着的几十个宫女太监要退下,皇帝又出言,“你,留下。”

    大家纷纷回头看,皇帝的手指指的是刚才递上披风的桃七七,又都纷纷回头向外走。

    走带御花园外面守着,几个平日里能在海公公面前说得上话的太监,凑到海公公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为海公公鸣不平。

    “海公公,他算个什么东西啊,能让陛下让他单独留下伺候,您在陛下身边久这么久,就让这个新来的小太监抢尽风头。”

    “就是就是,海公公您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儿,怎么能让一个小奴才抢了您的风头。”

    “看他那副巴巴殷勤的样子,看着就来气,海公公就你心气儿好,不与那小太监计较,这要是我,非要气炸了肺不可。”

    海公公看着这一群人七嘴八舌议论里头那位,他敢说里头那位公公是个女子,还是陛下留她下来的吗,这要是传扬出去,他总管太监的位置保不保的住不要,要紧的是他这颗脑袋,保不保的住。

    他赶紧将几位的话头止住,“都少说两句吧,陛下让谁在身边伺候着都是福分,与其在外面呈口舌之快,不如想着如何伺候好陛下。”

    有个太监见海公公,并没有为桃七七留在身边而恼怒,觉得事情不寻常,到海公公身边低声问道:“这小太监背后难道有些势力,连海公公你都不敢惹?”

    “什么势力不势力的。”海公公皱起眉头三言两语搪塞过去,“还是他替我除掉福公公这个心腹大患,因着这个本公公许多事情,便不与他计较,今日你们那说的话,最好都统统烂在肚子里,别头顶上这颗脑袋,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是,还是海公公您大人有大量。”

    御花园中,桃七七给坐下的彭槐斟茶,“国师大人,请用茶。”

    彭槐耳朵一动,眼神追随在桃七七身上,这个小太监的声音还当真有点像,那日闯进钦天殿中的那个,看低头的样子也十分相像,便出言试探。

    “陛下身边这个小太监,臣从未见过,刚才还以为是海公公伺候驾前。”

    皇帝十分讨厌彭槐这探究的语气,特别是在知道他别有用心之后,觉得他没每句话都不中听,“真觉得他泡茶按摩的手艺极好,又伺候朕伺候的不错,便长留在身边。”

    “国师——”皇帝顿了顿,语气多了些询问,“不会是留个太监在身边伺候这种事,朕也要跟你说清楚吧。”

    感觉的皇帝字里行间透露着不耐烦,彭槐知道问的有些多,赶紧收敛些,“臣不敢!陛下这话从何说起,臣只是担心,新人还未训教出来,就留在陛下的身边怕是不妥。”

    “朕,自有分寸。”撂下这句,皇帝便已开视线,端着茶杯欣赏起御花园中冬日里的景致。

    彭槐一时之间还不好开口打断陛下赏景,颇有些着急的样子,看的桃七七在后边憋笑险些憋不住,活该!让他当初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大雍朝的皇帝。

    还是江长德不怕挨骂,开口道:“陛下,国师此次前来所为之事是大事,今日晨时观天象得知,大雍朝上方有颗行星逐渐灰暗,有衰败的气象,更是有一个颗行星,在这颗逐渐灰暗行星的旁边小消失不见。”

    这件事被江长德讲的跌宕起伏,桃七七在旁边听着,这要是不是提前知道这其中都是怎么一回事,还当真要被这两个人骗的团团转。

    “看那颗行星的位置,看来还是宫中的一位娘娘糟了难……”

    “长德!”彭槐跟江长德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等江长德说完,又拉下脸来,好像一副不高兴自己徒弟说出这样话似的,“这样揣测的话,怎么好在陛下面前说!你都忘了为师时如何教导你的?”

    江长德赶紧请罪,一面委委屈屈道:“师傅,徒儿对陛下不能有所隐瞒,就算今日的事,未有其事,徒儿也甘愿领罚。”

    皇帝只是扫了眼,桌对面二人,演技颇真实的叹了口气,当真是一副帝王忧愁的感觉,“纯妃前日薨了,朕命人瞒住此事,还忘了国师会看天象,知晓宫中出了事。”

    彭槐见皇帝逐渐上套,他提着的心终于缓缓放下来,“陛下,皇太后受纯妃一事有所影响,京都的气运也会因为一颗小行星的消失而受影响,恐怕……”

    “朕恕你无罪,你说吧。”

    “是。”得了皇帝的准许,彭槐才将半句话讲出口,“恐怕,皇太后的寿宴上会诸事不顺。”

    皇帝听到此事才微微皱起眉头,深邃的眼瞳映射到彭槐身上,“此事可有解?太后的寿宴,朕不允许出半点差错。”

    “也不是完全无解。”彭槐装作略微思索的模样,在桌上比划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京都上空消失一颗小行星,已经对京都的气运有所影响,而能聚集起气运的则是安陵大将,和他手底下的兵丁。”

    “若是这个时候,陛下执意要安陵大将带军出境,那京都城内的大部分气运,便会像一团散沙似的聚集不到一起,一定是会诸事不顺,无第二种可解的法子。”

    唯一的法子就是将安陵怀亦留在宫中,桃七七好想现在出去给安陵怀亦飞鸽传书,看吧,你安陵怀亦现在是唯一一个能解救大雍朝的天选之子呢。

    听了彭槐的一席话,皇帝脸上的表情显然已经有些不自然,彭槐用喝茶掩饰着,偷偷看着皇帝的表情,他现在就是一副强装镇定的模样。

    看来还需要他再下一计猛药,“陛下,若是京都内的气运散若一盘沙,那皇宫内皇太后的寿宴恐怕会出大事,就连臣到时候也是无计可施啊。”

    这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要是能评定等级,桃七七一定给他评个s级,这忧国忧民的模样,可当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皇帝像是给彭槐的话打动,眼神微动,又抬手揉了揉的额头没说话。

    桃七七适时的上前,“陛下,您是又头疼了吗?御花园中寒风有些许大,您莫要感染风寒,伤了身体。”

    像是一脸疲惫的皇帝,皱起眉头点点头,将手放下来,语气也有些疲怠,“就按照你们说的做吧,怀亦出兵一事便暂缓吧,先将太后寿辰一事办好。”

    “是,臣定当竭尽全力办妥当此事。”彭槐达到目的后,站起身给皇帝行礼,“陛下,御花园中寒风凛冽,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免得伤了龙体。”

    废话!桃七七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还用你重复本姑娘说过的话,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真叫人不舒服。

    回去的路上,皇帝一扫刚才的疲态,脸上带着些许怒气,冷笑着对身边的桃七七道:“他到当真是将朕当成傻子!朕平日里对他不错,他竟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陛下息怒。”桃七七在一旁劝着,“草民已经打听过,这个彭槐不是大雍朝的人,应该就是单恒国派来的奸细,目的就是潜伏在皇城内,找个合适的机会,一举让单恒国成为大雍朝的霸主。”

    “痴心妄想!”皇帝好久没动过这样大的气,咬着后槽牙道:“等此事一过,朕必定要讲彭槐凌迟处死!”

    凌迟处死啊,想想就疼,桃七七在旁边听着小脸皱到一块儿去,在一旁生怕自己的小命不保,小心翼翼问道:“陛下,这……凌迟处死,是不是死相很难看?”

    皇帝撇了眼桃七七,看着她那快要皱到一块儿去的脸,气儿消下去点,“你若是没见过,倒是后朕处死那彭槐的时候,让你在监刑便是,你可从头看到尾。”

    桃七七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谢陛下美意,草民恐怕无福消受。”好家伙,看一个人被片成一千片一万片的,她想想就是一身鸡皮疙瘩。

    果然,还是老话说得好,珍爱生命,远离皇宫。

    “陛下,今日之时,草民要跟公主王爷他们说一声,好让他们早做准备。”

    “嗯。”皇帝吩咐桃七七道:“让他们小心些,办事谨慎一点,不要让彭槐等人起疑心。”

    “是,草明明白。”

    将皇帝送回养心殿之后,桃七七便出来去昭阳殿找南宫问夏,恰巧公主殿中,几人都在。

    桃七七省的浪费口舌多说一遍,把今日的事情告诉众人,顺带着看向南宫从寒问道:“你告诉蓝君颜和怀亦让他们去找老板娘了吗。”

    “本王昨日找个借口出宫去,就怕信上说不清楚又怕被有心人将信截住,今日下早朝时,安陵大将塞给本王一个字条,我偷偷看过,现在在朝堂上的人,已经换成蓝君颜,安陵大将已经在凌晨的时候赶往边关,他的那支小队,应该会提前些时日到。”

    这些天提着的一口气,终于呼出去,桃七七摇了摇头,“希望,怀亦回去能控制局势,受边关的人也只有不到十万人而已,若是单恒国,当真要攻城的话,怕他们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南宫璟淡淡道:“现在只希望,安陵怀亦回到边关的消息,会让他们望而生却不敢攻城,而他们若是真知道安陵怀亦已回到边关,必然会让人传信到宫中,还有一日的时间他们的人到不了,还是我们稳赢。”

    “这话听着好像是一场豪赌,我们在赌他们不敢出兵,赌的是天下百姓的命,怎么听着我这颗心都高高悬着放不下来。”桃七七泄气。

    “所以。”南宫璟黑瞳冷凝,语气也是异常的坚定,“这场赌局,我们必须赢。”

    南宫问夏也被这气氛感染的莫名有些紧张,指尖都开始微微发凉,“六哥,我……我现在开始紧张了,真怕明天会出什么事。”

    “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南宫从寒在旁边听到这话,立刻不愿意起来,“这话应该本王说好不好!你这人抢了父皇的恩宠,还要将我妹妹抢去不成?”

    反正瑞王此人,总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脱线脱到姥姥家去,桃七七看了他一眼无奈。

    三公忽然想起,“六哥,这都最后一日了,侧王妃怎么没有入宫来?”

    说起她来,南宫璟脸色就更冷了一些,他眼神不自觉的看向桃七七,却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周身的冷气更甚,“自会有人送她进宫。”

    这寒意都要凝实了,桃七七你快看啊!

    三公主在心中喊着桃七七,转头去看她,人家倒是一点没察觉到,正在吃着旁边的小点心,公主殿中的点心没有那么甜,奶香味儿却是非常足,还有奶粒酥,咬下去满口都是奶香味。

    桃七七正陶醉其中,哪里还顾的上南宫璟那边再说什么。

    南宫问夏扶着额头,凑到桃七七耳边,“七七,你看下我六哥。”

    “嗯?”桃七七嘴里喊着奶酥含糊着,抬眼下意识看向南宫璟,见男人一整个就是冰山脸,努力将嘴里的东西吞下去,“我…我刚才有什么听漏了?”

    南宫璟移开视线,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你们慢聊。”

    这都不是摔门离去的事儿,直接是要将这门冻上,桃七七又捏起一块点心,向南宫璟的方向看了看,“他这是怎么了?羊癫疯又犯了?”

    “你。”南宫问夏看着手中还捏着吃食的桃七七,想说的话梗在咽喉,“你还是接着吃吧。”

    说完小声嘀咕着,“倒是忘了你现在不懂情爱,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