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萌妃武威:王爷不服来战 >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事发突变
    “诶。”皇帝阻拦着安陵怀亦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说道:“朕自然是相信你的,又如何需要你过多的解释。”

    只是话说到这里,皇帝话锋一转道:“朝中大臣有些个不知情的人,上书请奏这件事,倒是让朕有些为难。”

    “臣定然不会让陛下为难,明日我便请人将桃丞相送回丞相府中。”

    “嗯。”皇帝拿起前面的茶杯,在鼻前一晃而过,“怀亦这茶不错,你多饮些。”

    “是。”

    见完皇帝后,安陵怀亦被福公公带着走出御花园,“安陵大将,杂家就送你到这里,皇上那里还要杂家伺候,兰芳带安陵大将出去。”

    旁边站着的小宫女应声屈膝行礼,头前带路,“大将请。”

    跟着小宫女出了乾清宫的宫门,小宫女一路见安陵怀亦送到宫门口,才转身回去。

    出宫后的安陵怀亦,驾马直奔瑞王的府邸而去,快马加鞭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到达瑞王府邸前。

    门口两个守卫认得安陵怀亦道一声大将,安陵怀亦嗯了一声,“进去通报一声,告诉瑞王我找他有事。”

    “请大将稍等,小的这就进去通报。”那守卫倒是个会看眼色的,见安陵怀亦脸色肃穆,就知有大事不敢怠慢。

    不一会儿人从里面小跑着出来,伸手请安陵怀亦进去,“我们家王爷请您进去说话,小的带您进去。”

    恭恭敬敬将人请进去,那守卫带着安陵怀亦穿过府前的长廊,将人带到王府的前厅处,南宫从寒已经在前厅中等候。

    守卫退下后,南宫从寒才站起来,请安陵怀亦过去坐下,“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是有点事情,想找你问个清楚。”安陵怀亦入座后,看向坐到自己旁边的南宫从寒。

    南宫从寒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上下打量安陵怀亦一眼,“你可别这样说,说的好像本王犯什么事似的,搞得这么严肃。”

    跟瑞王说话,一定要直切主题,不然一定会被他带跑,“我是想来问,几年前七皇子落水一事,瑞王你可曾有印象,那次真的是南宫砚将七皇子推下水?”

    提起七皇子,南宫从寒脸上也是变颜变色,过了好一会儿,他站起来踱着步子,z在前厅来回走着,好一会儿才站定脚步转回头,看着安陵怀亦。

    “突然提及此事,应该不是安陵大将你想知道的吧。”

    没打算拐弯抹角的安陵怀亦,直直的看着瑞王的目光,丝毫不闪躲,“是七七想知道,她顺藤摸瓜,忽然又查到到几年前七皇子的死,当年在场的几个孩子,也只有瑞王,你我们还能信得过。”

    闻言,南宫从寒幽幽的叹气道:“其实当年的事情,本王……撒了谎。”

    “也就是,七皇子不是南宫砚推下池塘的?”安陵怀亦问道。

    “我也不知道。”看的出来,这件事让南宫从寒回想起来有些不安,“我年岁比他们都大些,当时他们带着七弟去了凉亭之上,我就在池塘边上看着那群太监和宫女抓鱼,哪里想到七弟会从凉亭上栽下去,一命呜呼。”

    南宫从寒的表情有些懊恼,“七弟是我们几个带出去玩的,要是出事父皇一定会责罚我们,但是等我上去的时候,他们异口同声说是八弟将人失手推下去,那个时候我年纪尚小,害怕父皇的责罚,自然听信他们的话……”

    安陵怀亦琢磨着,“也就是说,当年瑞王你并没有看清楚,南宫砚到底有没有将七皇子推下去,而是他们几个说什么你都信了?”

    “嗯……后来长大些,回想起来才觉得有些地方的不对劲,当时八弟的年纪和七弟的年纪相仿,又如何将人从那么高的栏杆上,将人推下去。”南宫从寒显然之前,已经很多次在心中预演过这种情况。

    所以今日安陵怀亦已来问,他就像是倒豆子似的都说给来人听,“他那个年纪身高,若真是真本事将人抬到栏杆处将人推下去,难道我那个几个皇弟就都在旁边看着吗,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撒了谎,隐瞒了那天事情的真相。”

    说完这些,南宫从寒才想起问安陵怀亦,“桃七七是查到些什么吗,怎么会查到这件事情上来?”

    安陵怀亦将他们两人怀疑南宫砚的事情说与南宫从寒听,听到他直摇头,“不会,虽然八弟性情古怪,总也是跟齐王几人混在一起,却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起来惭愧,之前我脑子不清醒那会儿,跟齐王他们几个人混在一起,八弟虽会在一旁听着,却不会按照我那三皇弟的指示做事,上次桃七七能逃出去,也多亏了南宫砚不是?”

    南宫从寒一本正经的给安陵怀亦分析起,每个人应当受怀疑的程度,“要说起齐王那肯定是他没错,每次他就是那个出主意却躲在背后的人,他为了要害桃丞相与单恒国的人结盟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问题就是,现在齐王出了事,却没人出面保他难道不是很奇怪?”

    南宫从寒苦思冥想也不觉得哪里奇怪,“单恒国的人肯定不会出面保三弟,这样的话不就做实他勾结外族的事情了吗。”

    “那也应该力求保住齐王,不被查出他们之间勾结的证据,明明有的是时间销毁罪证,却还是让七七在在齐王府中找出那假印章,以及仿造的信件,整件事情矛头都指在齐王身上,就不觉得是有蹊跷?”

    倒是安陵怀亦难为南宫从寒了,就凭着瑞王着头脑简单的想法,肯定是想不到这其中背后还藏着什么人。

    安陵怀亦看着南宫从寒一副不开窍的样子,摇了摇头,叹息道:“算了王爷,我也不为难你,我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要回去跟七七说这件事,就不久留了。”

    南宫从寒还晕晕乎乎的没弄明白,安陵怀亦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听到他要走起身要送他,“是不是有什么变故?齐王不是害桃丞相的人?”

    两人走到府门前,抬手拍拍南宫从寒的肩膀,安陵怀亦道:“要是有什么其他的进展,我再来告诉你。”

    挥手将人送上马,南宫从寒站在府门前,看着安陵怀亦的马一骑绝尘,忽然挥手的动作一顿,会想起刚才男人拍自己肩膀的眼神,怎么觉得他像是在看傻子??

    晃了晃自己那一半都是水的脑袋,南宫从寒摸了摸鼻尖,咂摸了两下嘴巴,“应该不会吧,是本王刚才说的他听不懂吗。”

    他转身叹气,“果然,论才华还是本王更胜一筹。”

    身旁听见这话的小厮,“……”

    最近王爷越发没有之前那阴沉的样子,但是这幅“蠢”样也是够瞧的。

    回到大将府中,桃七七早已经在后院中等候多时,“怀亦,如何?”

    “你猜的有可能是真的。”安陵怀亦坐下,按住桃七七要给自己倒茶的手,“先别急着倒茶,我去找过瑞王,瑞王果然对几年前七皇子的死因有所隐瞒,他其实根本没有看见八皇子将人推下去。”

    “我就说吧!!”桃七七一激动拍的手掌有些痛,“嘶——那南宫从寒还看见什么其他的了吗?”

    安陵怀亦摇摇头,“他当时也是被牵着鼻子走,害怕被陛下责罚,所以没有说出当时的实情。”

    桃七七知道他们现在查线索的方向,有些偏离原本的目的,但她还想尽可能的搜集关于这件事情的线索,“我爹被诬陷的案子,对方的手脚做的过于干净,唯一一个暴露出来的就是齐王。”

    说到这桃七七顿了顿,她安陵怀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齐王就是单恒国的人推出来的替死鬼。”

    桃七七继续道:“至于他们最终效忠着京都城的哪个主子,查起来恐怕无从下手,这人心思缜密,做事谨慎,很难捉到此人的小辫子,我们始终在明他在暗,很是被动。”

    见桃七七为这件事伤神,安陵怀亦提起皇上昭他入宫一事,“边关有变故,我不日应该会启程边关,明日我让人送伯父回府,陛下假借大臣之口,其实是不想我与伯父的关系过于亲密,恐是怕我们拉帮结派。”

    “陛下这多疑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治治。”桃七七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我爹要是要拉帮结派也不用等到今时今日,你说的边关变故……该不会是单恒国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

    安陵怀亦点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桃七七呼出一口浊气,眉头凑的越来越近,“从我爹被陷害开始,就与单恒国扯上关系,这才几日边关那边又与单恒国对峙上,桩桩件件都与单恒国脱不了干系。”

    “还有我爹一直双线联系的那个三王子。”桃七七咬着嘴唇,快要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这其中的纠葛,“那个三王子到底可不可信尚且不知,即便我爹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也有一招不慎的时候。”

    安陵怀亦听到桃七七这样“咒”自己的亲爹,轻咳了一声,“七七,这词不能这样用。”

    桃七七哪里还顾得成语用的恰不恰当,举起杯子将凉透的茶一饮而尽,浇透肺叶子,才重重放下茶杯,眼神一凝,“不行,看来这边关我当真是要去一趟,替我爹去会会那个三王子。”

    “别胡闹。”安陵怀亦道:“这件事伯父已经托付给我,你不要再去犯险。”

    桃七七的小脸立刻丧下来,看着安陵怀亦的眼神无比的怨念,“怀亦,你去边关当然要顾及战事,你就一个人怎么二顾其身?我当然要去边关帮忙。”

    这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说还真让人觉得这是应该的,安陵怀亦有些无奈,“七七,这件事还真当要从长计议,此一去边关山高路远……”

    打断安陵怀亦担心的话,桃七七道:“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路途遥远且边关多难,这我都知道,可你若不带我去边关,我也不会留在京都。”

    安陵怀亦叹气道:“七七,若是伯父知道,他也一定不会让你去的。”

    “我爹……”桃七七果然有些犹豫,继而看着安陵怀亦,“我要跟你去边关一事,我爹一定会知道,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帮我跟我爹说说。”

    结果到最后,还是要他出面才行,安陵怀亦扶额,“我当真是拿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桃七七狡黠的冲着安陵怀亦笑笑,“我可是你从小到大的朋友,你不帮我帮谁呀。”

    一件事就算是这样定下来,桃恒那边自有安陵怀亦说服,本以为不会再有意外发生,却道是人算不如天算。

    第二日一早,安陵怀亦让人将桃恒送回丞相府,桃恒又想让桃七七跟他一块儿回去。

    但桃七七考虑到,若是跟桃恒回去必起争议,还是决定要留在安陵怀亦府中。

    不过这下可把桃恒给伤到,这样大的岁数在桃七七面前显得委屈巴巴,“你成婚以后就没在府里住过一日,现在又与南宫璟那小子和离,还不跟爹回家住,果然闺女大了留不住啊。”

    听着桃恒一个劲儿的在自己耳边叨叨,那哀怨的语气,让桃七七仿佛看见了自己。

    这次又换成桃七七头疼,明知道面前这个小老头跟自己一样是装的,但就是拿他没办法,“爹!我真是怕了你了,我不跟你回府中也是有些不得已的原因,真的不是不想跟你回去。”

    桃恒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脑袋,表情又认真起来,“你跟着怀亦去边关,爹原本是有些担心的。”

    “爹……”

    “但你好不容易开窍,不与那南宫璟在一起,你去哪儿爹都不拦着你。”

    怎么好好的又会提起那个人,桃七七有些无奈,“好了爹,我已经与王爷和离,你就莫要再提起他的事。”

    “诶诶诶。”

    把桃恒送到马车上,看着马车离开才放下心,回到大将府中。

    安陵怀亦下早朝回到府中,身后还跟着三个小尾巴,不过看安陵怀亦的脸色,也不是很欢迎她们三个人。

    但桃七七一看见几人兴奋的冲过去,“南宫问夏!!你还有空来见我啊。”

    “我怎么没空。”南宫问夏一把搂住桃七七,撇了眼桃七七,“倒是你,我不去找你,你也不知道去找我。”

    桃七七吐槽她,“我也要能进皇宫才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这个身份,怎么进皇宫去见你。”

    “行吧,这次就饶了你。”南宫问夏勾着桃七七的脖子,轻车熟路的向石桌那边走,“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出来吗。”

    桃七七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南宫问夏牢牢遏制住,“你要是知道,那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说吧,你为什么要出来。”

    “过几日是我皇祖母的寿辰,我这不是出来找你给我出主意嘛。”南宫问夏撑着下巴,“年年过寿辰,我都不知道送些什么给皇祖母好些,今年可是大寿,我不管你要帮我想想法子。”

    桃七七揶揄她,“我说你怎么会来这大将府中,原来是有事求我,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报答你?”南宫问夏眯起眼睛伸出手,去抓桃七七的痒痒肉,“这样报答你行不行?”

    “南宫问夏你这是犯规!!”

    “什么犯规,你看招!”

    两个人闹在一起,远远的三个男人现在那边看着。

    瑞王先开口道:“皇祖母知道父皇让你这几日前往边关很是不高兴,因为钦天监算出皇祖母大寿这几日出兵,会与之相冲。”

    安陵怀亦自然不信这些,不过是些宵小的把戏而已,冷笑一声道:“荒唐。”

    蓝君颜接过话茬,诶了一声,“这话就不对了,皇家最是信这些东西”

    南宫从寒跟着点头,“父皇让我跟你说一声,去边关的事情暂延吧,等到我皇祖母的生辰过后再启程。”

    “今日陛下未曾在大殿上跟我说过此事。”安陵怀亦皱眉。

    南宫从寒呵了一声,“下早朝后,父皇不是将我们几个皇子王爷留下吗,为的就是这件事,嘱咐我们这次祖母的大寿不可怠慢,且……特意让我告诉你晚些启程。”

    “是因为怕了大臣们的你一言我一语吧。”蓝君颜也是受害者之一,“京都最近太平无事,他们这些个人,启奏上书都管到边关去了,生怕陛下觉得他们闲闲无事做。”

    安陵怀亦当然知道皇帝的心思,“怕臣子们妄议是真,因为钦天监的一句话,让将士们晚几日启程,恐怕陛下也觉得荒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南宫从寒道:“父皇最重视孝道,不可能不听皇祖母的话。”

    “晚几日出兵倒是不打紧。”安陵怀亦眼神深邃,其中的情绪不可查,“就是怕边关会在这几日出事。”

    不用安陵怀亦点破,蓝君颜先明白过来,“安陵大将你的意思是,怕有人故意要制造机会拖延你去边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