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别人没什么感觉，许墨却心头一跳。
自己的稳定值是s+，难道以后会变得越来越不像人吗？
没给新兵们太多思考的时间，阳教官继续往下讲：“归生物不怕人类科技的任何武器，包括刀枪棍棒、子弹火药，能对付归生物的只有归宿者。”
这话非常耳熟，许墨猛然想起来，当初刚遇见大冰的时候，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句话，不过其本质核心是，只有异能才可以伤害到归生物，要是归宿者操纵异能，依附在刀枪棍棒上，也能伤害到它们……”
“报告教官！”话没说完，一名女新兵忽然举手提问：“如果把异能包裹在子弹上呢，是不是也能对归生物造成伤害？”
这名女兵染着一头与牧尧相似的同款金发，皮肤白皙，瓜子脸蛋，容貌还算漂亮。
许墨不清楚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很早就进入了鬼眼泉的第二层，但没怎么尝试向第三层突破，是个很低调的新人。
阳教官看了她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女兵回答：“报告教官，我叫陈彦希。”
“好，陈彦希，我来告诉你，众所周知，子弹的原材料是火药，而火药与异能是不兼容的，子弹根本打不出去，因为异能的优先级要在火药爆炸的威力之上。”
阳教官认真解释：“不过，这种可能性并非完全不存在，假如整杆枪、包括火药，都是归宿者用自己的异能，制造出来的特殊武器、特殊火药，那确实可以实现你的想法。”
“可是，这样太麻烦了。”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一般的归宿者连想都不要想，唯有根据自身异能特征，开发出来的技能，才是归宿者最简单、最有效的武器。”
陈彦希微微点头：“谢谢教官，我明白了。”
阳教官转头看向四周：“还有人想提问题吗？”
一片沉默。
“行，既然你们没有疑问，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阳教官快步走到一台机舱旁边，满脸宠溺地摸了摸机身，语气莫名骄傲起来：“这些漂浮舱，是我研发多年的心血，专门用于归宿者开发异能。”
江小白没太明白，忍不住问：“报告教官，开发异能……为什么需要机器？”
“问得好，好问题！”似乎巴不得有人问这个，阳教官顿时眼眸一亮：“因为开发异能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在这个期间内，你们会经历许多次失败，导致异能被大量浪费。”
“我刚才也说了，异能使用越多，你们的寿命就越短，所以在现实里开发异能，是非常不明智、也不切实际的做法，无论是对归宿者，还是对当局的资源来说，都是巨大的、无谓的消耗。”
他眼里的骄傲色彩更浓了，整个人的情绪瞬间热切起来：“基于这个原因，我耗费无数心血，研发了这座漂浮舱，并得到天眼科学院的批准，在学院里大批量投入使用。”
“这台漂浮舱的作用很简单，它可以让你们在睡梦中开发异能，不但不会有缩短寿命的危险，训练效果比现实还好！”
“哇……”
“太厉害了吧！”
“真不愧是天眼……”
低低的惊叹声响起，众人万万没想到，这台不起眼的机舱，居然有这么强悍的功能！
听到这些赞叹声，阳教官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许墨忽然觉得，这位学究教官有点像那些电视销售，可能下一秒就会说出那句经典的广告台词：“只要998，整台机器搬回家！”
阳教官举起双手，不知做了什么操作，所有漂浮舱的铁门缓缓打开，“哗啦啦……”不断有水注入其中。
几名助理教官从门外走进来，开始往水里洒些白色的粉末。
“这些是盐，可以让你们更好地在舱里漂浮。”
阳教官一边说明情况，一边让人拿来一管管针剂，“这些是信息交换素，通过事先注射，可以在梦中打开你们的意识，将你们的神经元与机舱相连接，最后把你们意识里的影像投射到屏幕上，便于我的分析工作。”
他说的这些名词，几乎没人听懂，不过大概的意思明白了，就是在躺进去之前，先要注射针管里的药剂，机舱的功能才能运作起来。
没多久，三十台机舱同时被启动，屏幕上分别出现7班每个人的名字。
“现在可以进去了。”阳教官好像有些迫不及待，“但是进去前，先记得脱衣服。”
许墨没有犹豫，三下五除二就脱得只剩底衣，露出轮廓清晰的健壮肌肉。
顿时，他的身材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男兵们又羡慕，又嫉妒，女兵们羞得满脸通红，却又偷偷摸摸细品，目光舍不得移开。
注射完信息交换素后，众人赤条条地躺进舱里，身上只剩内衣。
几名助教轮流出动，将几十块贴片黏在众人全身各处，包括太阳穴、头顶、胸口。
这些贴片连接着机舱，直接关联到他们的神经元。
准备工作完毕，机舱缓缓关上了门，四周变得一片宁静。
躺在水里的感觉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注射的针剂发挥了效果，许墨觉得越来越困，眼皮越来越沉，几乎快要睡着。
“第一堂课，你们首先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彻底放开自我意识，让机器引导你们，进入异能的世界里。”
阳教官的声音通过机舱里的音响，模模糊糊传递过来：“在那个世界，你们可以无节制地使用异能，并且不会受到时间的影响，足够让你们压榨自身潜能，开发出你们专属的技能。”
“注意，你们必须确定能听得见我的声音，因为一旦深度沉迷于异能世界，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我的声音是将你们拉回到现实世界的唯一救生绳！”
听着阳教官的话，许墨渐渐闭上了眼睛，极为舒服地漂浮在水面上，全身心无比放松，任由意识慢慢沉睡。
“现在，你可以想象，自己正站在一座陡峭的楼梯顶端，下方烟雾缭绕，如同深渊，什么都看不到。”
“你只知道，你需要向下走，现在就开始下楼，一步，一步……”
“渐渐地，你越来越放松，越来越下沉。”
“现在，你已经快到达底部，前方是最后的五步。”
“五、四、三、二、一……”
黑暗猛地袭来，视线里伸手不见五指，然而几秒钟后，眼前陡然又明亮起来！
许墨从无意识状态中惊醒，第一时间看向四周。
周围是一个院子，布置、家具，一切是那么的熟悉。
一棵石榴树，平静无声地站在他面前。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