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克妻王爷就宠我 > 84好消息?
    叶从蔚有时候觉得,齐宿这人重欲,多半是瞧上她的身子了。
    以色侍人,焉能长久。
    然而灵肉一体,喜欢她的身子也等同于喜欢她,没道理单单把灵魂挑出来说。
    时日久了,叶从蔚又不那么想了。
    这世间美人何其多,齐宿见过的还少么?
    光是府中养着的舞姬,哪个不是柔韧娇媚,她们常年舞蹈,有着迷人身段。
    兴许是齐宿看多了腻味了,美人于他而言,不过如此。
    又或者在齐宿心里,有非常明显的一条界限,妻子和小宠儿的区别,谁也不能逾越。
    叶从蔚不清楚是不是这样,但无疑她是幸运的,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站在他身旁。
    他给了她足够的尊重与体面,虽然婚后不久时常流连烟花之地,备受非议,但……这些都是逢场作戏。
    起码在这个豫亲王府中,叶从蔚不需要跟任何女子争宠,也没有谁敢在她面上显摆什么,她已经很满足了。
    在侯府时,因为自小没有生母,庆宁郡主又管住了整个后院,叶从蔚基本看不到妻妾争宠的局面。
    偶尔窥见,那也是在二老爷那边,二夫人和两个抚育了孩子的姨娘时有摩擦。
    二夫人气量狭小,日日对着院里与自己瓜分丈夫的两个姨娘,难免找茬。
    她多半是难受的,两个姨娘,一个生了三哥,一个生了六姑娘,地位稳固得很。
    以往叶从蔚理解不来,如今自己坐上主母之位,设身处地一想,便明了了。
    设想齐宿有了妾室,夜里他会宿在那人院里,他们有彼此血脉的孩子……
    他会像搂着她一样亲吻其它女子。
    女人的嫉妒心,一旦生起,就夜夜折磨自己,难以泯灭。
    叶从蔚察觉到了危机感,不是来自于他人的危机,而是她自己。
    她必须时刻想起叶从芷,前世嫁给齐宿的姐姐,明明手段了得却早早亡故。
    她猜测叶从芷犯错了,促使她迈出错误一步的原因,多半是嫉妒。
    交出一颗真心,就会瞧不清身边的局势,或者说……明明看见了刀刃,可为了心中的芥蒂,依然义无反顾的踩下去。
    到头来,人没守住,命也丢了,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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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了?”齐宿微哑的嗓音透着一丝餍足,他笑了笑:“没听见你喊饿。”
    “还好……”叶从蔚动了动眼皮。
    其实她又累又饿,可是舍不得叫停。
    这独占齐宿的时光,她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不妨珍惜当下,纵容他所有的索取,满足他……或者说满足自己。
    叶从蔚发誓,日后齐宿有了其它枕边人,她一定不会让嫉妒心支配自己。
    天早就黑了,屋里没人敢进来点灯。
    齐宿揽着叶从蔚:“盈鱼千依百顺,叫我不知如何疼你才好……”
    “不是千依百顺,”叶从蔚闭着眼睛:“一开始是出于畏惧,不敢拒绝王爷。”
    “哦?”齐宿早看出来了,他不禁好奇:“那么现在呢?”
    “现在是我自己愿意。”
    很累也没关系,一些奇怪的动作,她也不觉得羞耻。
    叶从蔚渐渐体会到齐宿所说的,那是因为喜欢,而不是轻视她折辱她。
    并非把她当成小宠对待,是她之前想岔了。
    “现在不怕我了?”齐宿一挑眉,修长的手指徘徊在她锁骨处:“本王发怒,吞你血肉信不信?”
    叶从蔚抬手搂住他:“那便吞了吧。”
    “你受得住么?”齐宿压住她:“盈鱼不妨说说,为何一开始会怕,我寻思自己还算亲和。”
    叶从蔚略一踌躇:“许是因为直觉,王爷不是好惹的人。”
    “怎的说我不好惹,”齐宿饶有兴味:“原以为本王魅力弗边才虏获佳人芳心,不想是出于畏惧才服服贴贴。”
    叶从蔚不懂,他竟然在意这个,原因为何不重要,结果不都是她很听话么?
    “罢了,放你一马。”
    齐宿起身穿衣,扬声叫人进来伺候,让在外间摆饭。
    叶从蔚乏得很,无奈腹中实在饥饿,不得不爬起来收拾一番。
    齐宿弄了她三回,落得一身痕迹,司兰进来伺候梳洗,瞧着都脸红。
    叶从蔚好歹也练出了厚脸皮,道:“饭后我想沐浴。”
    司兰笑着点头:“王妃放心,温水早备好了。”
    齐宿先行出去用饭,而后离开去往书房,想来是真的有事在身。
    叶从蔚自己安排人善后,两腿软的要人搀扶去浴池。
    司梅不禁偷笑着感叹:“王爷英武不凡,谁能想到咱们府里无人替王妃分宠,可受累了,凭外人说去,不知内里究竟。”
    近身服侍一年有余,她们早知传言不可信。
    什么花花肠子的豫亲王,枕边分明只有王妃一人。
    “越发没规矩了,这事你也敢调笑。”司兰不赞同的瞥她一眼。
    司梅立即闭嘴:“是我得意过头了……兰姐姐饶了我吧。”
    “知道就好,不得妄议主子,”司兰压低声音:“即便心里高兴,偷着乐就行了。”
    “明白,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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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进入十一月,下过一场雪,气候森寒冻人。
    叶从蔚越发懒散了,入冬后就跟猫咪似的,总是懒洋洋窝在柔软垫子上。
    近日她收到了柳茗珂的来信,夏末柳家回到扬州,短短两个多月时间,就把柳茗珂的婚事敲定下来了。
    起初给柳茗珂寻的都是读书人,柳家不缺银钱,希望有个秀才女婿撑撑门面。
    再者,男方家不是商户,以后柳茗珂的儿子也能参与科考。
    长远看来,此举合适。
    无奈柳茗珂瞧不上那些弱了吧唧的书生,还满口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
    几经挑剔,后又去了一趟经常,柳笠仲改变初衷,不给她找读书人了。
    这回定下的,男方同样是商户,在扬州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与柳家算是旗鼓相当。
    家大业大,正巧柳茗珂没少跟着母亲学习看账本,打理商铺也不在话下。
    柳茗珂没有拒绝这个婚事,她知道,自己总要定下一户人家的,不是这个便是那个。
    商户总比书香门第好,小小人家破规矩一堆,她断然是受不住的。
    她不介意商不商户,更不介意自己的孩子能否科考。
    ‘便教他们行商,不必守着寒门吃素喝粥,多请几个夫子,又不会叫他们大字不识。’
    柳茗珂还挺乐观,她自幼在商户长大,不觉有什么差的。
    叶从蔚见她收了心思待嫁,总算松了口气。
    婚期在年后三月,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到时她不能亲自前去,但可以送份大礼,给柳茗珂撑住场面。
    夫家既然也是富户,必然不会低新娘子一头,若是婆母妯娌难相处,柳茗珂需要多些底气,以免被欺负了去。
    叶从蔚写了贺喜的回信,仔细封口之后,叫司竹帮忙拿去寄送。
    司梅见砚台里还有好些墨水,笑道:“王妃有段时间不曾练字,别浪费了墨水。”
    叶从蔚一想,她确实挺久没有练字了。
    不过今日却没多少心思,道:“心情不平静才想写字,最近提不起劲。”
    “可见是怠惰了,”司梅努努嘴:“王妃时常午睡,睡的时间不短呢。”
    经她提醒,叶从蔚连忙两手摸上自己的腰间:“我可是发福了?”
    “王妃别听她糊弄,”司兰端着茶水过来:“我每日盯着菜谱,荤食甚少。”
    司梅不服气:“可有得人,吃素食也会长肉的,你不见穷人当中也有胖子。”
    叶从蔚闻言,不禁愁苦。
    她低头审视自己,自从嫁进王府,每日养尊处优,身段全然长开了。
    胸前鼓鼓囊囊,平日里穿衣就稍显圆润,要是脸蛋再圆一点,妥妥的胖子无疑。
    “那今日就不睡了。”她接过司兰的茶水,道:“沏浓一点,醒神。”
    “是,”司兰道:“向来听说春困秋乏,王妃怎的冬日爱困?”
    “犯困哪分季节?”叶从蔚抿一口茶水,心想多半是齐宿害的。
    这段时日他逐渐忙碌,回屋就寝的时辰有点晚了,再来折腾她一两回,可不彻底夜色深沉。
    心里才给齐宿扣了锅,忽然听见司兰颇为激动地一击掌:“王妃的月信迟迟不来,又无端困乏,想必事出有因!”
    “你是说……”叶从蔚缓缓放下茶盏。
    司兰连忙夺过她的茶水,“奴婢事先做过功课,这浓茶暂且不喝为好。”
    叶从蔚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她的月事确实迟到了,但这不是以前没有过的。
    所以第一时间并没有往那方面想去,现在听司兰这么一提,似乎很有可能。
    司梅反应过来,笑道:“我去请大夫来瞧瞧,一看便知。”
    “好,”叶从蔚点点头,嘱咐道:“隐秘着点,别大张旗鼓的。”
    若是没有怀孕,叫人看了一场热闹。
    司梅笑嘻嘻道:“奴婢知晓分寸,总不会敲锣打鼓的去。”
    她一蹦一跳的走了,留下叶从蔚原地等候,因为怀抱期待,越等越是心急。
    过了好一会儿,大夫没来,倒是齐宿先行现身。
    叶从蔚知道王府里一举一动逃不过他的眼睛,可这大夫不是还没来诊脉么,他怎么就收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