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的很漂亮。”厉景渊夸赞道。
“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看到那些手稿，顾曦微微丧气，“我的a计划失败了，所以我在用b计划弥补，这些画稿明天还要给何勤再审一遍，也许大部分都会被pass。”
“要谈谈吗？”厉景渊很直接，“我也许可以帮你好好分析一下你的a计划和b计划。”
“先吃饭吧。”顾曦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来组织语言。
饭后，顾曦为自己泡了一杯花茶，给厉景渊冲了一杯红糖水。
厉景渊：……
“我已经不发烧了。”
“巩固治疗，病毒很凶的！”顾曦看着他，语气比病毒还要凶。
厉景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奈伸手接过了小妻子的好意。
“我本来打算说服姜晓晗来帮忙的，但是被她拒绝了。”
顾曦把自己的a计划说了一遍，最后略带沮丧的说，“虽然她说要考虑，但我觉得八成没戏。所以我只能实行b计划，连夜赶稿，能画多少画多少，明天再和何勤开会研究一下，看看他那边能拿出多少东西。不过b计划是我临时想出来的，还没有和我姐商量。”
之前根本就没想过a计划会失败啊……
“真的是为了跟苏美集团抢占市场？”厉景渊问。
顾曦惊讶，“你怎么知道另有目的？”
厉景渊：“因为这不像是顾采薇的做事风格。”
顾曦点点头，“其实抢占市场只是一个烟雾弹，最主要的是要抓出苏美集团安插在顾氏的内奸。但苏凌辰也不傻，为了能让他信服，就算是烟雾弹也要弄得专业一点，说不定还能真的把市场抢回来。”
厉景渊：“我今天让梁毅去调查了一下姜晓晗。”
顾曦瞬间睁大眼睛，困惑。
厉景渊笑笑，“因为她是你计划中的关键人物。”
他拾起茶几上顾曦画的手稿，“我其实不太懂设计，但看这几幅作品的风格确实跟girl's power很类似，很像是girl's power的2.0版本。”
厉景渊的眼睛果然很毒呀……顾曦略心虚，这些手稿都是她凭记忆画出来的之后girl's power会推出的新款，品牌已经成熟，设计出的衣服也自然会更加经典好看。
“但与ariel的风格差太多。”厉景渊说，“如果硬是把这一系列挂靠在ariel的系列上，很容易显得不伦不类。”
“ariel已经是一个成熟品牌，它有稳定的消费群体，目标顾客也很明确，如果接下来的新品加推推出的都是girl's power这种风格，也许会让现有的顾客无法接受，同时ariel的品牌风格已经固化在消费者心中，即使推出这样的新风格，恐怕也不会吸引更多的新顾客。”
顾曦沉默，不得不说厉景渊说的很有道理，自己之前的想法确实过于简单了。
厉景渊伸手抱抱她，揉了揉她的发顶，“傻丫头，你的想法是好的，设计的作品也很有灵气，就是缺少社会经验，所以考虑不周很正常。商场如战场，每个公司的上位者都不是蠢货，包括苏凌辰。”
虽然厉总裁很不想提到这个名字，但不得不承认苏凌辰确实很有头脑，否则也不会在接手苏美集团短短两年的时间就让它与顾氏拉开了差距。
“可他心术不正，心思全都用在歪路上了。”顾曦气哼哼，“如果不是抄袭顾氏的‘暮光’系列，顾氏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拿不出新品牌，白白便宜了girl's power。”
“所以这就是他的精明之处。”厉景渊说，“抄袭暮光盈利只是前菜，他真正的目的是要一炮打响自家的新品牌。”
顾曦：“那这不就是我的a计划么，打压girl's power，为何勤再创新品牌争取时间。”
厉景渊摇头，“暮光的设计还是太保守了，没有太多的创新突破，所以苏凌辰拿来用在自家品牌上不算突兀。而girl's power不同，它的设计风格太明显，无论用在顾氏现有的哪个品牌里都会显得格格不入。”
“那现在怎么办？”顾曦靠在沙发里，脑袋里乱乱的，感觉顾氏无路可走。
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美集团大获全胜？
厉景渊转过身与她对视，表情很严肃。
顾曦见状忍不住也紧张起来，正襟危坐，心想这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计划，甚至还想到要拿笔记录下来。
只听厉景渊低声缓缓说：“课时费很贵，需要支付一个吻。”
“……”顾曦丢过去一个靠垫，明明刚才还在很严肃的上课，为什么下一秒就变成了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
“只有支付了费用，总裁才会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办……”厉景渊拉过顾曦，声音越来越低沉，最后消失在彼此的唇齿间。
舌尖带着姜汁红糖的味道，轻轻扫过她柔软的唇瓣，强迫她接受自己。
几分钟后，厉总裁心满意足，放开了怀里的人。
顾曦满脸通红，害羞的缩回到沙发里，声音嗫嗫，“学费都付完了，该继续上课了吧。”
厉总裁心情很好，嘴角上扬笑道：“a计划基本保持不变，还是以姜晓晗为主，但是设计的内容不是必须要和girl's power类似，可以在ariel一贯的风格基础上创新。”
“但是我已经找过晗晗了。”
“她虽然没答应，但不也是没拒绝么。”厉景渊继续说：“既然她不甘心自己的作品被抢走，那你就要想办法帮她抢回来，而不是让她设计新产品打败girl's power。”
“现在她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在业界没地位没影响力，如果没有苏美集团，这个品牌想要实现恐怕很难。所以你可以跟她说，让她换个思路，就当是免费雇苏美集团帮她打理品牌，待这个品牌打响知名度，发展了成熟了，她再把这个品牌拿回去，这样不是很好吗。”
顾曦的脑袋上瞬间亮起小灯泡，看着厉景渊，十分惊喜。
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操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