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男主祭天法力无边 > 第398章
    明显都是讥诮的话语,叶司音的眉头一下子紧蹙起来。

    舒厌厌哼笑一声,正准备走,叶司音忽然道,“可以。”

    舒厌厌反应了半晌,也没有反应过来那句‘可以’是在应她哪句话的意思。

    猜够了也不想猜;她的神情明显有些烦躁,“钱你打算还是送我。”

    “借我,我花出去的钱拿什么还?送——我凭什么收你送的?”

    “……”叶司音明显被她尖锐的逻辑噎住了。

    外头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舒厌厌向外面瞥去一眼注意,这才发现他先前说的‘这种地方’并没有任何歧义;餐厅入夜还经营;欢场性质的ktv,再楼上是与之打通的酒店……她来得匆忙,因而不曾考量原来这里提供着诸如此类一条龙服务……发现已经为时已晚,再过几个钟头就是第二班交接,总不能在这时前功尽弃,将辛苦所得薪水拱手送人;她向来不爱白嫖,却也不白送。

    然后。

    大堂经理找来,说有一桌客人找舒厌厌;她只以为生意好是常态,殊不知久浸声色场合不怀好意的男客最是会分辩异性,学生出在在这种场合最是会容易被划分为易上手易脱手型猎物。

    舒厌厌于是没再答理叶司音,头也不回地走了。

    结果前脚刚进门,后脚大厅经理就急匆匆地折返回来,告诉她已经找了人顶替她;需要她去另一间包房。

    进门第一眼,她就看到了叶司音,只有他一个人。

    经理走后。

    舒厌厌索性也不藏着掖着,直白道,“小哥哥要点酒吗?要喝点什么?”

    叶司音并不回答,只掏出张卡递给她,“拿着。”

    “还有。”他又道,“这里不是依靠点小聪明就可以蒙混过关的地方,你该回家去。不够的话——”

    舒厌厌打断他,“你什么意思?”

    然而叶司音没再搭理她,也没有支使她进进出出去点单搬运,只是兀自通过pad自助点单点了一系列酒水——皆为她为蒙混过关时,随口推荐的有的没的最贵的价目。

    很显然的,他的消费提成会统统入账到她随后的薪资结算里。

    舒厌厌原想直接走人的,待客之道却没有先走的道理,至此也不得不按捺下工作以外的情绪,坐回对角的沙发;等待酒水的功夫,她用余光打量他,得出某种判定:他并没有需要找人闲谈的雅兴,甚至从他蹙眉的频率就足以判定他其实需要更倾向于安静的地方。

    他的情绪并不大好。

    收回视线,舒厌厌蓦地想起先前在包房听到的对话,又想,也对,任谁都不会在不欢而散的饭局后兴致高涨;尤为对方认定过错方在他,而他又全程吝惜言辞,不曾为自己辩解一语。

    她甚至都倾向于对方意见:本无一用房产,为什么不可以拿来帮公司挺过难关,赚口碑不说,真金白银的好处自是不会少的。

    她感觉他情绪不太好,偏偏他由始自终都充斥着冷静异常的气息;如果不是待酒水上齐,他只兀自独饮,那种不太好的情绪其实很难被察觉。

    他说让她走,但她却不是拿人钱财不与人消灾,贪图便宜的性格,恰恰相反,她是单凭眼缘就可以对她喜欢的人掏心掏肺的性格。

    事实上,舒厌厌只想早点赚自己应得的酬劳,然后早点下班,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帮助消灭桌面上的酒水。

    两人好一段时间都没有交谈,却像无需言语似的,他没有阻止她,违拗她做任何性格之外——她不想做的事情。

    或许是酒水太多一时难以消灭而她此前又喝了太多,又或许是这样喝着太过无聊。

    舒厌厌打破沉默,她问他,“你有前女友吗?”

    “没——”叶司音似乎不想跟她多说。

    然后舒厌厌笑了,“其实失恋期又遇到事业瓶颈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叶司音看了她一眼,目光略带疑惑,不明白她何来的见地。

    其实那些全都是她的猜测,但舒厌厌还是肯定道,“他们不理解我或许能理解你的选择。”

    于是叶司音简略道,“什么选择。”

    “为什么不肯出手挽救的公司的困局。”舒厌厌很肯定,“唯一合理的解释就只有——那房产是你前女友相中的心仪之物,即便她离开你了,你还是想保留。我说中了吗?”

    叶司音看向她,欲言又止,但终于什么都没说。

    舒厌厌愈发肯定自己猜中了全部,“既然忘不掉那就去找她,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也麻烦你别来干预我的事情!”

    愤愤将卡扔还给叶司音,舒厌厌头也不回地走了。

    然后梦境继续围绕着这间集餐厅ktv酒店于一体的地方转;或许是真的缺钱,也或许是贸然决定不再去打扰他的生活想当空白,舒厌厌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在重复的点单,推销,倒酒,推销……

    叶司音偶尔也会过去喝酒,但没再同舒厌厌说过一句话。

    直到某次——

    与叶司音同桌而至的某个上市集团的老董总是纠缠舒厌厌,责令她留下做工作范围之外的——陪酒。

    期间大堂经理不断叫她出去威逼利诱,一来二去无出格行径舒厌厌也忍了下来。

    当晚这位老董酒过三巡,不知犯了什么病,为难她再三,期间不住对舒厌厌动手动脚。

    叶司音终于看不过去,忍不住一把将人拽了出去。

    “这就是你所谓的社会实践,你所谓的不卖笑不卖人?”叶司音怒不可遏地质问她,“舒厌厌,为了一点提成,你也可以容忍那种人吗?”

    尽管舒厌厌也是头一遭遇到那种难缠的客人,想来恶心不已,但她不想让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尤为面对叶司音,于是无所谓道,“哪种人?——那种人不也是和你同行的吗?”

    “有什么关系?”他重复。

    回味这句话,叶司音一下子被气笑,那种惯以冷静应对的气息忽然就变得危险,“难道你觉得只有上床才算有关系吗?”

    舒厌厌冷笑出声,刚想出反讽的话语就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