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不关我的事。”
舒厌厌转过身，准备去另一处站台打车。身后却传来她们放荡的笑声。
云铃的声音尤为刺耳，“怎么就走了……你总是看我不过眼总是记仇不忘记加以羞辱，可我却不，我很有容纳别人过错的雅量，所以可以顺路送你一程。”
舒厌厌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平静一些，“叶司音，你最好祈祷光影往后总能一如既往的重视你。你最好也祈祷光影永远不会重蹈覆辙危机破产。否则……”
“你可能会因为没有足够的票子为她铺路，养她和的一帮散人而被她新任金主取代！”
叶司音勾了勾唇角，笑意浅淡。
偏偏恰是这种似有似无的微笑，浮现在他那张眉目分明的脸上，既无情又多情，直教人一时分不开注意力；她那经纪人似乎对这号金主甚是满意也甚是着迷。
云铃轻蔑地看了舒厌厌一眼，“无须他为我铺路，我自己就有钱供得上我的工作室花销，不劳你操心。”
“叶司音，你到底会分辩真假吗？”舒厌厌有些失望地看向他。
“分辩什么。”叶司音垂眸，语气似有似有几分低落，但更多的是漠然，“在你眼中我和她不正好是一丘之貉吗？”
“……”舒厌厌被堵得无话可说，“好，好样的！”她尽力想让自己变得自若一点，然而却被池夜发现她的伪装。
原来曾几何时，叶司音在自己心中有这样重要的位置，全然可以左右她的情绪。
池夜靠近她，轻声道，“决定了吗，决定放弃？”
舒厌厌抬起头，目光澄澈而又沉重，少倾，她重重点头。
“那就走吧。别回头。”池夜提醒道。
别回头——
舒厌厌告诉自己，离开，不回头，潇洒一点；然而一小段离开的路程，竟觉艰难狼狈。
-
舒厌厌点头的点头的一瞬间，池夜拥她入怀离开了路口，他甚至最先发现她的衣着单薄不耐夜寒，而顺手替她披上外衣。
然后，舒厌厌顺从跟上。
目送他们离开，几乎让叶司音嫉妒得无法挪开目光。
她走得那样慢，似乎在等什么。
或许只要他挽留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然后。
叶司音蓦然碰到某样冰冷的物体——是她原本装在小黑盒的那支钢笔；碰到的一瞬，理智就一下子将他拉回现实，提醒他舒厌厌已经做过了选择。
在此之前她就已经做过了选择，池夜。
而不是他，叶司音。
他没有任何挽留的立场。
于是。
就只好目送他们离去。
作为告别——他能为她最后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接盘，不再让云铃纠缠池夜再去打扰他们。
告别原来是如此静默无言，唯有目送。
后视镜里，那双异色瞳有片刻挣扎，但终究归于沉寂。
…
整理好行李，舒厌厌觉得这段虚拟恋人生涯到此为此划上句点了。
然而这天夜里，她又一次梦到了酒吧那个记忆片段：
也是这般光线昏暗的地方，是另一处安静得多的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