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也可能她就是看着聪明，脑子缺根弦的。”
“……”
什么艺术向晚宴，再高雅，依旧难掩入耳的恶俗。
舒厌厌听着旁边几个女人叽喳个没完，对铃丫头过去究竟谈过多少前任，和其中又是离婚又是逼宫的前后始末一点兴趣都没有；包括身为儿时玩伴的，滢滢的哥哥池夜在内；诚则，他或许是个渣男，但那些都源自别人的道听途说，眼见为实的是池夜是滢滢的好哥哥，亦是舒厌厌亦师亦友的长辈之一；但那些——
统统不在舒厌厌关乎的范围之内。
只是。
当她远远地看着云铃伸手去别耳际的头发，无名指上光秃秃的果然没有再佩戴婚戒时。
舒厌厌再也忍不住，迈着从容的步子便朝着叶司音走去，并且，毫不犹豫地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亲爱的，很抱歉让你久等了。”过去无数个重叠的梦魇中，似乎真的有这样一幕，她曾经出现在叶司音和某个女人谈话的瞬间，去打断他们，连台词都是现成的无需去想去编。
可当她真的挽上叶司音的胳膊，接触到那双异色瞳投来无情感夹杂的目光时，她一个‘亲爱的’哽在喉咙，怎么都开不了口。
名义上的交往确实是虚的，她没有办法理直气壮的像真正的女朋友那样，干涉他跟谁在一起；事实上虚拟恋人不受名义制约，他跟谁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
冲动之举随着理智回归而逐渐消解。
舒厌厌抓在叶司音手上的力道慢慢变轻，她被自己尬住，有些支撑不下去；好在叶司音最先开了口，“来了？”
“嗯呐。”舒厌厌小声应。
然后，舒厌厌这才对上一旁云铃的目光，然后，她看见对方的瞳孔明显的收缩了一下，“舒厌厌？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对方将目光移到了叶司音身上，“你不能来了。”
明显的，意在暗示叶司音同她提及过舒厌厌脚伤的小事；对于舒厌厌不能来，她好像格外确定才会专程出现在这里。
因为已经上过一次类似的当，舒厌厌几乎没拿正眼看她，只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没有。”铃丫头笑笑，笑容甜美，“所以你是怎么受得伤？”
怎么受的伤？总不能说是为了踩叶司音一脚，于是踩进坑里脚踝骨折；舒厌厌沉默。
铃丫头追问得紧，“是意外吗？还是车祸？”
“类似事故。”叶司音于是简短解释。
“啊……”铃丫头受到了惊吓似的捂唇，略带歉意的看着舒厌厌，“不要紧吧。”
舒厌厌觉得她问的话题都很可笑，敷衍道，“要紧我还能在这跟你说话吗？”
铃丫头自觉没趣，终止了这个话题，沉默之余她又拿那种类似打量的目光看着舒厌厌，然后她注意到舒厌厌搭在叶司音手臂上的手，忽然道，“你们……”
“对。”叶司音点头。
舒厌厌也不知道那声‘对’，类似承认又很含糊，到底是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