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滢滢忙里偷闲瞥了一眼她的作品，只看清真的是自己的人物肖像，嗔怪，“你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说好听点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无畏精神；说实在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略~”
舒厌厌吐了吐舌头，“你有没有听过——克服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直面恐惧；克服恐高的最好方法就是直视深渊。以前我在差生中垫底的时候我是很怕地中海，现在，保不准他要把我供奉在优等生的行列呢，我怕他干嘛呀。”
“他把你供奉在优等生。”
滢滢忍不住，轻笑出声，“你是没睡醒还是你指望地中海今天中邪？！”
“为什么你今天对我这么没自信。”舒厌厌。
“为什么你心里没有数吗。”滢滢看向某一处空位，若有所指，“因为叶司音今天没来，没人能在既定时间内完成两幅替你作弊。”
“没数！——”
临近放学，舒厌厌这才发现自己这位同院系又同居的名义男朋友不在，她向空位投去一眼注意就挪开，不以为意，“他来不来的，关我什么事，我才不需要他替我作弊。”
“你！他帮你作弊的次数还少吗。”滢滢莞尔，“你真是比薄情寡义负心汉还要没心没肺。”
舒厌厌嘀咕，“没心没肺活着不累，大家都是第一次来这世上做人的，凭什么我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嘘！”滢滢比出噤声的手势提醒。
地中海走下讲台开始统一收卷。
和滢滢预料的分毫不差。
地中海收完卷没顺次批阅，他在那一摞作品中开始翻找着什么，直到看到‘作品：舒厌厌’一栏的那张，他抽出来摆在了第一页，带着轻蔑的笑容，拿出积分器，目光下移。
然后。
顿住！
这一顿足足顿了十秒尚且富余。
他的表情凝滞住了，变得僵硬异常。
人满为患的教学楼，鸦雀无声。
大家纷纷猜测地中海是会大发雷霆；还是会指名道姓的狂轰乱炸一通。
然而。
又顿了十秒钟。
地中海的脸上忽而开始浮现从未有过的和煦笑容，就好像他本来就是那种极平易近人的人。
“很好。”他说，“你们系是我带过最轻松，进步最显著，最令我感到欣慰的院系。”
“……”大家安静异常；因为在一刻钟前他还愤怒地咆哮过——
“你们系是我带过最垃圾，最垫底最一无是处的系；乱哄哄的，简直像个菜市场吆喝的老头老太太！真是一帮垃圾堆里的垃圾！猪撞树身上了，你们撞猪身上了！！出去别说是我教过的院系！！！”
然后。
更更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地中海笑得愈发和煦如八九点的太阳，“本次考试不做排名，不计成绩，大家都是第一！”
全场欢呼的欢呼，飞书的飞书。
滢滢恨恨道，“他就是在针对你，见你的作品没让他挑出刺儿来还很满意，不记名觉得你好像会为此骄傲似的，接下来就开始重点观察你的成绩能不能稳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