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别因为眼前好处就飘飘然，学业不可偏废。”
“又来。”
舒厌厌不满，“真难想象，假使他日，滢滢有个合适的嫂子人选，当人家女孩子终于鼓起勇气约你去一个灯光美又气氛佳的地方，可你却板着脸说教，净说些什么学业与工作，二者不可偏废……”
言至此，她忽然停顿了，因为她忽然想到铃丫头。门楣高如池家，加之滢滢那极难相处的养母许亦青势必从中作梗，是不可能让铃丫头进门的。
舒厌厌有点气恼自己可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者无心，听者池夜同样无意，“还早。”
舒厌厌无疑探听口风，偏偏正好提及，因知晓其中关系，她不免替这位素未谋面的铃丫头上心起来，“还早，是距离你想成家的时间还早，还是距离滢滢喜提嫂子还早。”
左不过只交谈了几分钟，又有一拨旧部频频上前问候池夜。
舒厌厌惦记着先前点的餐点饮品没送来，自然也没有走开。
待池夜游刃有余地应付完，看见她还在近旁，只误以为她还在等那问题的答案，便又不好立场。
“你刚才问的什么。”
“啊？哦。”
舒厌厌回想起来，“就是滢滢什么时候喜提嫂子。”
“等她吧。”
“等谁。”
“等她相中自己喜欢的嫂子，那样才算得上喜提。”池夜。
舒厌厌轻声嘀咕，“啧，真是交际场历练惯了的男人，不管什么问题总能回答的滴水不漏又能避而不答。够官方的。”
“什么。”池夜没有听见。
这时。
‘小丑’姗姗来迟，横亘在两人之间，将餐点一一摆放向圆桌。
池夜这才发觉先前的某种误识——她没有在等回答，只是专心等她的餐点时顺便打发时间。
再有熟悉面孔时，他借故走开。
舒厌厌没忘记客套一番，“等会儿饿了随时欢迎过来一起聚个餐。”
池夜失笑不已，婉拒道，“你自己多吃一点吧，傻瓜。”
此刻已是华灯初上。
装潢华丽布置精美的开放式露台人影绰绰。
池夜行至雕塑旁转身时，余光仍能看到埋头大快朵颐的少女，倒不是因为她多好辨认，实在是因为放眼全场只有她把这里当成了一个巨大的露天餐吧。
至于旁人，无一会在社交场合放弃任何扩展人脉圈的分秒机会。她不仅像个小傻瓜，说天真尤不为过，许多年后离开校园经历社会磨难的时候，她会不会想起现在，追悔自己曾错过怎样的机会……
他的目光忽然顿了顿。
从某种意义上反过来想。
她在错失机会的时候是最快乐也最自由的。反观自己，亦或旁人——无一不是被生活绑架的囚徒，往来去留，皆身不由己。
是这样吗？
是吗。
难道不是吗？！
没等到异样的反问在心间扩散，许亦青催促的电话已然接连不断响起。
看清来电的一瞬，不用接，就能猜清因由。
池夜笑意全无，与旁的雕塑别无二致。
每逢交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