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心满意足，“性感是利器但也是最难把握的风格，多一分艳俗，少一分平庸。可是现在，我觉得正正好。”
“谢谢。”
得。一眨眼的功夫，她又转回了本性，寡淡的神情，紧闭的唇角，没了笑容，冷冰冰的。
八号化妆师没介意，权当有钱人家的娇小姐就是这样古怪的，便转头嘱咐着助理收好箱子务必别忘记清点以免落下什么东西。
顾之川返身进来，门未关，他仍象征性地敲了敲，“姑娘，我家雇主派我来接……”
看到少女不仅没选预期挑选好的礼服体面，尤为香槟很接近肤色，腰身曲线分明的背，甚至分不清哪里有衣服哪里没有时——
顾之川快速挪开了视线。妖则妖矣，但不可谓不美。她异常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
可——她的出场风格完全违背了自家雇主吩咐的效果。
不等顾之川说什么。
舒厌厌站了起来，“等我挑件衣服。”
她的手指轻点，从一架礼服裙中带过，挑选了一件尤为通勤款式的白色西装外搭。
“帮我参考一下。”她说，带着些许讥笑的语境，“是不是这样规规矩矩才符合你家雇主要求，以及，所谓上流社会的大家闺秀。”
即便她故作老成，听来还是异常孩子气，孩子想越规矩的场合越要强行纠正越适得其反。
因而顾之川反而顺着她的意思，语气温和，“大可不必。姑娘只要选自己喜欢的就好。”
言下之意——
姑娘不必费心思夺出位以获得排斥。
你是怎样的，我家雇主都喜欢。
一言既出，她便失了挑选的兴致，只硬邦邦地命令道，“出去，门带好，我要换衣服。”
“好的。”
不多时。
门推开。
少女出门时，已经大变样。香槟色的礼服已经被白色西装外搭包裹在内，出位的腰身剪裁设计全然不见。看起来与同为青春期的乖顺女同学没什么分别。
进电梯直奔地下车库。
重新推开车门时，外面早已是诀别许久的鼎沸人声。
舒厌厌晃了晃神，她眯着眼睛适应，有那么一瞬感觉是故别许多年的场景。
目的地所在是某国际会展中心。
到场时刻大厅里面已经是许多的人，夜色未到，觥筹交错的声势已然先行。
入场的安检规格甚是繁复，顾之川不知与对方说了什么，放行但是异常的顺利甚至没有检查到这边，舒厌厌不远不近地跟着，有那么一丝拘谨。
最后一扇门打开的时候，顾之川便不再带路，只轻声交代，“姑娘，我们先在此等着。”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又说，“不用等太久。”
舒厌厌已经全然适应，她猜这般规格多半是光影的正式活动，要等到活动结束才是消遣时刻。
大厅已来诸多女眷，偏生她才不愿做消遣的陪衬在那相互比较，又或是圆滑事故地为自己找一个姐妹团阵营。
她的眼睛骨碌碌转了转，只一圈便打定主意，“麻烦你通知你家雇主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