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奶不忘交代，
“学生时代的初恋好好处，处到结婚的多着呢！
闹别扭而已，小夫妻闹别扭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
目送那奶奶劝和完成，心满意足离去的身影。
舒厌厌也不再同叶司音争辩，因为她嗅到了熟食品区的香味。
是现炸出锅的素丸子。
色泽金黄，味道诱人。
她已经等不及买好付款，看见试吃的拼盘便着手拿牙签挑了一只塞进嘴里。
不等细嚼慢咽，舌尖就被烫的生疼，吞也不是咽也不是，舒厌厌尬住了，直捂着嘴避免被人察觉。
叶司音忽然冷不丁地问她，“什么是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
舒厌厌急着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囫囵咽下的丸子烫的她眼泪汪汪，且食不知味。
她的脸颊闪过一抹红晕，像晚霞似的，
“唔，就是，怎么跟你解释……就是……夫妻间的房第之事，差不多一类意思。”
叶司音眼中满是困惑，基本根本没听懂，全凭猜，“房第是指交配吗。”
交配？！
舒厌厌怔住了。
男欢女爱……好像跟交配也确实……是一个意思。她竟然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她根本没有想到在某些方面，叶司音竟比自己还要无知。
舒厌厌敷衍解释，
“别再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叶司音。离我远点，做个安静的美男子的时候，你相对迷人些。”
叶司音很冷淡地“哦”了一声，等了等，他又故意将她的手心握的更紧，握着她的手腕，他给自己也挑了一只丸子。
用的是同一只牙签试吃。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自信与得意。
很显然，他在无声同自己表示——
“可我偏不远离，正好相反，你就在我手心里，你能怎样？”
舒厌厌语塞了，可她偏不吃闷声不响的亏，她记得她的人类同胞异性最无法接受的女孩子——
拜金与挥霍无度。两点首当其冲。
大型超市一二三楼几乎都是购物广场。
舒厌厌一股脑地逛到了打烊时间，期间更是化为无情的购物机器，走到她脚心生疼。
余光反观叶司音，依旧是悠哉悠哉有恃无恐的耐心模样。
看她有气无力坐在休息处一动不肯动，叶司音故意刺激她，
“继续，逛不到钟意的再带你去市中心通宵达旦的购物中心。”
“你管我我乐意！”
逛是不可能再逛的动了，舒厌厌气鼓鼓地回嘴，
“你还是想想怎么把我的东西打包回家，我的事不用你担心！”
有几家门店几乎是被她逛过后，呈现出洗劫一空，不断悬挂“本店断货“，“本店售罄“，“本店提前打烊“字样。
叶司音轻松地耸了耸肩，“不用担心，你逛的都是送货上门的店，东西比我们先到。”
“……”舒厌厌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感情她折腾半天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咦，你们这对小情侣还在哩！”
舒厌厌回头，不期而遇，正是傍晚来时遇见的那位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