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音看向她，声音清澈温柔，“我吻了你？还发生过不能明说的事情？”
滢滢的目光闪烁不定，不知落在哪里。顷刻，她忽然重重点头，“嗯。”
“既然你说我的话他们都信，那我为什么要提前离场，没有和你一起被撞见。”
“你手腕的伤分明是新添的，过程是你被强迫。可事后你在为对方隐瞒，如果我是那个对方，你怎么会突然肯定是我。”
“九点五十我在南门便利店。付款页面为证。你遇到的事情发生在九点五十。解释一下我是如何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地点的。”
叶司音的嘴角带着抹自信，“能回答清楚哪一条，都可以证明你说的是实情。”
“我……”滢滢变得无措起来。
“事情已经很清楚……”
叶司音没能继续说下去，未能说出的话都被舒厌厌突然垫脚吻倾囊概括，使得他开不了口，或者忘记开口。他目光惊讶，嘴角自信的笑容还未散去。
舒厌厌紧张得感觉心跳即将跳出胸口，甚至，她也能听到叶司音的心跳。
训导处全场都惊呆了，包括校长，包括舒正燮，当然也包括滢滢。她看向他们，面色愈发苍白幽沉，最终低下了头。
对上老舒隐忍发作的目光，舒厌厌这才想起来推开紧搂的叶司音，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事情已经很清楚，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滢滢输了，她选的大冒险。由于我的错误玩笑，才闹了这么一出，我会自我反省。就像刚才输了的是我，都是一出恶作剧。”
漏洞百出的说辞，非但没让气氛缓和，愈发僵硬。
舒厌厌补救道，“哈哈……本想着今天校庆，想为学院苦读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没曾想惊喜变成了惊吓。”
沉默。
还是沉默。
舒厌厌有些束手无策地戳了戳叶司音，轻声道，“帮忙！”
叶司音斜倪了她一眼，“这么烂的本，要我怎么接呢？”
舒厌厌后背僵直。
这下该怎么收场呢？！
…
结果处理决定还是通报家长，让双方私下调停。
舒厌厌猜测滢滢长期遭受家暴，便也跟去了滢滢家。尽管两人是自小到大的玩伴，滢滢来舒家是经常，她去池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印象里只有威严的一幢楼，院墙与树荫高可蔽日，看不见什么垂直光线。
几次来。
接待者除了不苟言笑的老管家，便是滢滢的后妈许亦青。
之所以猜测是后妈，从第一次相见舒厌厌就敢肯定。
那次，许亦青看向她的目光可谓阴冷嘲笑，她唯一跟自己说的一句话就是，“别跟池滢滢在一起玩，近墨者黑，冷不丁的就继承她妈那些个下三滥的撩骚手腕。”
那一次她才十岁，甚至还听不懂‘撩骚’和‘下三滥’的意思，只顾着规矩的点头。
滢滢目光低垂，此外再无别的神情感触。
后来几次见面，有次是舒厌厌来着滢滢放风筝，十三、四岁的少女已经绰约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