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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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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燃却暗暗思索起来,看宣玉柔刚才的反应似乎根本就没有料到那个侍卫会死。所以应该还有人参与此事,季燃初步确定是宣玉瑾。

    她看上去端庄贤淑,大方得体,实际上心机深沉,很多事情都是让宣玉柔去做的,不管是上次诬陷她和仆从私通,还是让她展示才艺,或是在她的衣服上动手脚,看似是宣玉柔处处针对她,实则宣玉瑾的暗箱操作也不少。

    这一次宣玉瑾大概没有想到她会发现熏香的异样,打算将杀人的罪名安在她的头上。不过宣玉瑾自然也发现了她早已不是好对付的,料到了她会反击,宣玉柔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和宣玉柔都会两败俱伤,她却可以独善其身。

    但是最让她担心的不是宣玉瑾,而是时隔多年,再次出现的熏香,背后隐藏的更多秘密。

    **

    在试验过死囚犯以后,果然证明了那熏香是有毒的。

    云皇后没有再为难她,放她走了,却留下了宣玉柔,说是婆媳之间要说说体己话。

    季燃心里清楚,让云皇后感兴趣的应该是那熏香的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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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宁宫。

    云皇后一脸慈笑,握着宣玉柔的手道,“玉柔啊,你今日之事实在是太过于莽撞了,不过本宫已经将这件事瞒了下来,你不必担心。”

    “多谢娘娘!”宣玉柔笑的一脸娇羞,刚才她还胆战心惊,以为皇后厌弃了她,她就说嘛,她迟早是她的儿媳,即使不是正妃,有一天也会变成正妃的。

    云皇后一脸假笑,话锋一转,“不过,你得将那熏香的出处告诉本宫。

    “娘娘,臣女并不知晓啊,不是臣女做的。”宣玉柔急急地解释道。

    云皇后脸上的笑僵硬住了,眼神也转化为犀利和严肃,敛容屏气道,“宣玉柔,本宫给你台阶下,你就得下,否则,你真以为本宫看不出来你与那宣苒之间的勾心斗角吗?”

    熏香已经燃尽,她再想要那香的出处,只能从这蠢货入手了,没想到这个宣玉柔如此不知好歹。

    宣玉柔一见云皇后威严无比地质问,一下子就慌了神,忙跪下,声音里带着颤抖,“娘娘恕罪啊,臣女,臣女。”

    云皇后不再看她,被贴身宫女扶着手坐上了软塌,步子尽显威仪,“你最好想清楚,本宫1十日之后要看到结果。”

    “是!”宣玉柔将头死死地埋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回禀着。只是她实在是不知道啊,她只是给那个侍卫喂了媚药,引到了那处偏殿,再将宣苒引了过去,怎么会有那熏香的?

    难道是姐姐?对,姐姐也知道,是姐姐怕失手,才将那侍卫弄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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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玉柔急匆匆地回了丞相府,找到了宣玉瑾,只是结果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宣玉瑾说她不知道此事,一定是宣苒暗中做的,就是为了反将她们一军。

    宣玉柔信以为真,在心里把宣苒骂了一百遍,又去找宣苒。她骂骂咧咧地跑到了宣苒的院落,让她交出那熏香。

    季燃对此只想呵呵,她也想知道这熏香的来历啊。

    在季燃出宫之前,一个宫女就警告过她,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季燃便知道这是皇后的人,季燃想了想,便推断皇后也想得到这香,毕竟无名之毒,在宫廷之中最好用不过了。知道此事的人不多,皇后一一封了口,并且想从宣玉柔的口中得到那香的出路。

    经过此事,季燃总觉得宣玉瑾绝不像普通的闺阁女子,于是暗中加强了对她的观察。只是她的行为举止没有任何异样,让季燃找不到一点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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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日以后,皇帝的两道圣旨就到了,一道是将宣玉柔赐婚给三皇子的圣旨,另一道自然是她的黄金万两。

    宣玉柔笑的花枝乱颤,而季燃也开心,不过收到了宣玉柔一脸鄙视的眼神。

    季燃从那眼神里,读出的意思就是,土包子,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黄金吧,看看我,我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的黄金万两顶个屁用!

    季燃无视她的鄙视,准备将那箱黄金搬进她自己院子,却没想到受到了宣文秉的阻拦。

    在一旁附议的居然还是原身的母亲,三姨娘,她苦口婆心地劝慰道,“苒儿,你一个闺阁女子,要这黄金万两也没有用处,你爹也是为了你好,将来你出嫁这便是嫁妆。”

    季燃只想给她一个白眼,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忍下来的,这段时间她倒是看清楚了三姨娘的真面目,她虽说是侧室,在宣府中却是无人敢欺负的,不得不说她是玩宅斗的好手。表面上柔柔弱弱,任人欺负,实则绵里藏针,善于调和关系,就连嚣张跋扈的宣玉柔也没有对她不敬。

    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何对自己亲生女儿如此凉薄?而后来被欺凌折磨致死又是怎么回事?表面看到的也许不是真相。

    季燃也懒得掰扯,直接使出了自己的天生神力一把将那箱黄金扛在肩上,简单粗暴,大摇大摆地走了。只留下宣文秉骂骂咧咧的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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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燃的黄金万两,再一次成为了资金,她在京城开了更多的店铺,包括布庄,茶肆,镖局,赌坊和客栈,并且名字都叫“我在”。

    舞阳和景明一直住在胭脂楼对面的客栈里,季燃常常带着好酒去找他们。

    季燃自然发现了他们时时盯着对面的胭脂楼,渐渐地也猜到了他们的目的,只是他们一直不愿意告知。

    这一次,季燃带着好酒,来找他们畅饮一番。

    喝到一半,季燃脸颊微红,朱唇娇艳欲滴,有意无意地说着,“我们三人也算是患难之交了,没想到景明兄和舞阳竟然还不信任我。”

    景明欲言又止,微微低着头,垂下的眼睫毛落下层层的阴影,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酒杯。

    舞阳也愣了一下,平日里娇媚勾人的懒散样也变得凝重沉默。

    季燃提起了酒壶,起身围着他们两人,用手拍了拍景明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