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肆无忌惮地笑着。
凌采双瞪着眼睛,嘴巴微微地张着,脑袋里一片空白。许久之后,她才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宏宇……死了……宏宇死了……”
李维安拉住凌采双的衣服,用力一扯,整个上衣都被拉了下来。露出白嫩嫩的皮肤。李维安就好像看到打开的鱼罐头的馋猫一样,口水不住地往下流,眼珠子往外凸着,仿佛要掉下来。
但凌采双毫无反应。现在的身体就好像不是她的一样。郁宏宇死了的消息对她的打击太大了。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承受。
“太漂亮了。真是太漂亮了。郁宏宇每天晚上都能抱着这样的美人,也不知道他上辈子修来的什么福气。”
李维安伸手去摸凌采双的肩膀,那只手划过,凌采双依旧没有反应。
“姐姐,姐姐!”
凌玉雪大叫着,使劲晃着身体,但她的身体被绑的如同粽子一样,根本活动不了。
凌采双猛然惊醒。她盯着在眼前不住晃动的李维安的脑袋。
这个脑袋,这张脸,这个人……
真是让人作呕。
可是,现在凌采双被绑着,手脚根本动不了。李维安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有恃无恐,更加用他的手在凌采双的身上乱摸。
“哈哈,你动不了吧。哈哈……啊!”
李维安一声惨叫。从鼻孔里往外喷血。凌采双的手脚没法动,还可以用脑袋。她刚才闭着眼,用头直接往前一撞。正撞在李维安的鼻梁子上。
李维安退后两步,手捂着鼻子。但鼻血流的太多,顺着手指缝往外钻。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眼睛瞪视着凌采双。
“丑女人,你敢打我!我要你好看。”
他回收去抓刀子,却没有抓到。他顺手抄起皮带,发狠似的抽到凌采双的肩头。
凌采双的肩头立刻出现了一丝血痕。疼的她只咬牙,可就是没有喊出来。
李维安再次举起皮带,正在再打一下。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冷冰冰的。似乎是什么东西刺进了身体里。随之,那个东西又离开,紧接着,再次刺入。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李维安的耳边响起。
“李维安,你去死吧!”
李维安用尽最后的力气扭回头去看。他看到司曼的那张脸。本来俏丽无比的面孔,现在脏兮兮的,还还不少血迹。但她的目光无比坚定。紧紧盯着李维安的脖子。
那把蓝采儿放在桌子上的刀,现在在她的手里,两次刺进了李维安的背部。
司曼再次把刀拔出来,第三次刺入。
这样一来,李维安再也挺不住了。咕咚一声倒在地上。连吭都没吭一声。
凌采双已经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她不知道司曼是怎么把身上的绳子解开,更想不到,司曼敢用刀杀人。
“你、你这是……”
凌采双想问你这是怎么弄的。司曼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说话。凌采双也明白了,用力点头。司曼用刀子割开了绳子,把凌采双放开。凌采双想站起来,却感到手脚上一阵阵酸麻。想站起来都不行。
“你动一动。没多少时间了。”
司曼说完,转过身,又割开了凌玉雪身上的绳子。
凌玉雪的状态和凌采双差不多。
也是手脚酸,站不起来。
司曼手里还拿着那把刀子,迈过了李维安的身体,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一条缝隙,向外望了望。外面有五个人,其中一个是蓝采儿,另外四个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有三个男人在玩牌,估计的斗地主,其中一个的脸上贴满了纸条。
凌采双感觉脚可以动了,立刻走过来。
“怎么样?”
司曼说:“不是太好。但也不是没有机会。”
凌采双看着司曼,怎么想也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解开绳子的。
司曼把门关上,背靠着门,用极低的声音说:“我知道你很奇怪。告诉你也不妨。”
她晃了下手指,手指上有个东西闪了下光。仔细一看,是一把指甲刀。
司曼看着指甲刀:“我就是用这东西弄开绳子的。虽然很费力气。好在最终还是成功了。”
凌采双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司曼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更重要的,她被打得那么惨,还紧紧抓着指甲刀,保持冷静。
凌采双自问,如果化作自己,肯定不能。她的火爆脾气,是绝对不可能让头脑保持冷静的。
凌玉雪也站起来。朝着门口走过来,脚下没留神,踩了下李维安。李维安哎呦一声,嘴里发出声音。
“这家伙还没死透啊。”司曼轻蔑地说着。
她的手动了下,刀子晃了晃。看那意思,还想再补一刀。
凌采双一把按住她的手。
“你别这样。”凌采双盯着她,轻轻摇头。
“为什么?他刚才可是想杀我们。”
“我们不能和他一样。他想杀我们,于是,我们也要杀他。他是个混蛋。我们不能和他一样。”
凌采双按着司曼的手,迟迟不肯松开。司曼把凌采双的手拨开。
“好。我不会再给她一刀了。不管怎么说。我是个白领,不是杀手。”
她这么一说,凌采双才放下心来。
“可是。”司曼话锋一转,“可是,我不杀他,但你也不能给他包扎,能不能活到警察来抓他,那就看他的命了。”
凌采双望了一眼满地的献血,从出血量看,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医者父母心,更何况是凌采双这样的外科医生。怎么可能看着一个人在她面前流血而死呢。可是,如果这个人是想杀她的坏人,这就要另当别论了。
“好。我不给他治伤。这你总满意了。”
司曼笑了笑,说:“我正有此意。”
“我们现在怎么办?”凌玉雪忍不住问。
凌采双没有注意,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司曼。司曼就好像早就计划好了一样。
“把那边的桌子搬来,把门顶上。我们今天是生是死就看这扇门了。看这扇门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