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吗？”秦绍冲着秦昱文喊道。
“我只是觉得您最近在公司发火次数直线上升。以前当副总时候，好像都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大家是这么评价的，如今就是暴躁如雷。”秦昱文走进去坐在秦绍对面说，“我算是亲眼见识到了，如果是以前的话，刚才那个代表的话，你根本不可能沉不住气要反驳。”
“那是，那是他太过分了。”秦绍收了收声音，“这份所谓分工协作的合作，其实就是他们只管结果，而我们出人出力出资金，然后还得别人的派遣。我们才是项目承办方，怎么就被别人差遣了？”
“纠正一下，资金是人家出。”秦昱文说，“公司现有资金，只能维持公司基本运营，日常开销，比如员工工资发放等等，这些也都靠珊珊的投资业务。”
“他们出的钱，也不走秦氏账户走，我们直接出人出力，这不跟打白工一个道理吗？”
“理论上是这样。”
“你少跟我说风凉话。”秦绍大手一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么被政府牵着走。”
“可是，公司里已经有了政府派进来的眼线了，爸你还是小心点为妙。”
“什么，什么时候？”秦绍惊讶道。
“之前因为人员大批流失，我们的人手也不够了，所以人事打开了招聘通道，有不少人前来应聘，奇怪的是对薪资并没有什么要求，还说什么积攒经验和学习为主。试问，当代社会，怎么可能还有对薪资没要求的？所以，我怀疑这几个人就是政府安插进来的眼线。”
秦绍听完，又是一巴掌拍在桌上，“这秦氏还姓秦了，都在搞什么。全部把人开除。”
“我也想，但不行。”
“？”
“都不是普通人。我查过了，家庭背景，不是从商就是从政，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得罪不起。”
秦绍真的觉得是心中一口气憋在那里，不上不下，实在难受。
“秦总？”这时，秦绍的助理敲门进来了，使了使眼色。
“你先去忙吧，好好研究这个协议，尽可能将我们不要处在过于被动的位置上。”
“嗯知道了。”拿着协议，秦昱文离开了。助理这才上前说，“秦总，有关jf公司的抄袭事件……”
“怎么样了？”
“被解决了，而且差点被反咬一口。”
“什么？”秦绍一愣，“思文这丫头还有这本事？”
“是的。”助理道，“那边公司已经投降并且发表道歉声明。”
“真是没用。”秦绍皱眉道，“看来思文在季枫那公司里做得还真是风生水起的，是挑拨不了了。”
“秦总，接下来……”
“指望不上我那傻侄女，就只能看看另一个人的本事了。”秦绍说，“另外，让律师想想办法，我们有没有可能从jf影视那里，捞点资金过来。季枫的新戏好评可以，作为投资公司，应该赚了不少。此外，将现有项目进行整理，一些意义不大的，准备转手卖掉，回笼资金。”
“好的，秦总。”
……
“关于公司呢，大致情况，昨天恒玮应该都跟你说过了吧。”宋小西第一眼看到陈馨的时候，就觉得很有眼缘，再跟她具体介绍了公司状况后问道。
“嗯，差不多都知道了。”陈馨点点头，“我主要是负责公司这块的往来账目，闫总是这么说的。”
“对。季枫工作室那边，我单独做了一个系统，独立记录。你主要衔接好公司这边，人员报销，日常开支就行。之前我一个人做两边的，很容易就混了。工作室那边组成还是比较容易的。”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陈馨笑着说。
“嗯，所以，我问一个特别私人的问题，你是不是也是季枫的粉丝呀？”
“哈？这么明显的吗？”
“你手机刚才亮了，一不留神，看到了季枫的桌面。”宋小西道，“对于季枫，我的眼神还是很尖锐的。”
“那可不，毕竟是我们大家的枫嫂呀。”陈馨笑了起来说。
“季枫平日里难得来公司一趟，最多是过来开会。不过今天他有说会来，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让我猜猜，大概是因为枫嫂在这里。”
“咳，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所以，我只要跟在枫嫂身后，就可以看到我家爱豆咯？”
“理论上是这样。”宋小西吐吐舌头笑了起来，“对了，我还是觉得，关于工作室的内容，你也要学着做一下，防止我以后要是跟着季枫去进组的话，紧急情况你可以帮我处理。”
“好的，没问题。”陈馨点头，“财务嘛，很多东西都是大同小异的。”
“那行，我们先开始工作吧，上个月，这群人的日常报销，尤其这个贴单，我真的要疯了。”宋小西从柜子里拿出一沓报销单据和发票，“我觉得以后有必要给这群人进行一个贴发票的培训。”
“这个……我也觉得很有必要。”陈馨看着眼前的景象，表示赞同。
……
f国，医院
秦仲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睡着，又是第几次清醒，反正每次醒来，他耳边都是吊瓶里的滴水声儿，窗外都是黑漆漆的样子。
“我这是，又是，睡了，一整天？”秦仲发出虚弱的声音。
“没，我把窗帘拉上的，外面阳光刺眼。”
“那，那你拉开呀。”
“……”叶佩瑜语塞了。
“我现在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呵，呵呵。”勉强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你确定不要告诉孩子们吗？”叶佩瑜道，“你现在这样的情况……”
“没事，挂挂水，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家了，我知道。”秦仲含笑说着，却有气无力。
病房外，闫明正和医生沟通着，“老秦这状况……”
“非常的不好。”医生摇摇头说。
“可之前……”
“他的身体确实出现过短暂的好转，但病情已经恶化，越是好转，就预示着之后的爆发。”医生说，“他现在这样的状态，药物都没用了，那瓶子里是营养液，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我不想跟你说这句，可……”顿了顿，叹了口气，“还是让孩子们该回来的就回来吧。他真的是硬生生把最佳的手术时间给拖没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