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顾老爷见楚念之一直不说话，便再次问道。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苍老的楚念之，顾老爷的眼前好像又出现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
“你对她造成多少伤害你还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了，你的内心就一点都不惭愧吗？”突然，外婆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和冷漠。
听到这个声音，陈年年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外婆已经不是刚刚的外婆了。
那个第三重人格的外婆已经出现了。
“念之。”顾老爷听着眼前的楚念之语气陡转，便想到了前两天陈年年说到过的楚念之现在已经得了多重人格分裂症。
看来眼前这个就是那个被分裂出来的楚念之吧。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喊她的名字？赶紧回去吧，她不想见到你，你以后也不要再来了。”对面的楚念之直接开口反驳。
“念之，你真的这么狠心吗？”顾老爷依旧在问着楚念之。
不管她是哪种人格，都是楚念之，都是自己喜欢的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影响自己对她的半分喜欢，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我狠心？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狠心?这么多年你有去找过她吗？你有对她解释过一句吗？当你在家里吃香喝辣，香车美女在怀的时候，你知道她整天以泪洗面吗？”楚念之一直在逼问顾老爷。
其实也不能算是逼问。与其说这是楚念之的另一个人格，倒不如说是外婆内心本来就想问的问题，只不过碍于自己原来的性格不适合，但是又有着执念，久而久之便生出来了另一个人格来代替她问这些问题。
“我——”顾老爷犹豫了一下。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你居然还有脸来找她？脸皮还真是厚啊。”看到顾老爷磕磕巴巴的样子，楚念之便觉得他是理亏想不出什么解释的理由来。
于是对他的讨厌就又多了几分。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颜面来谈爱情二字？不过是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纨绔子弟罢了。
“念之，你误会了，我那时候也是迫于无奈，才和你分开的。我怎么舍得和你分开呢？”顾老爷说道。
其实他本来是不想说的，因为他觉得没必要，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说那么多。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不说出来看来是不行了。
“哦？原来你还有苦衷？要不是那天在集市上遇见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姑娘，我还不知道，你连名字都是骗我的，你现在来告诉我你有苦衷？莫非你连名字是假的都是有苦衷？”楚念之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针刻在了顾老爷的心上。
名字的事情，他确实没有苦衷，也是故意说的自己叫顾佳明。
一开始只是怕给自己惹上麻烦，所以顾老爷在外的名字都说自己叫顾佳明。
本以为只是与楚念之萍水相逢，谁曾想最后居然陷入了爱情，但是后来因为楚念之一直叫他佳明，他也就一直隐瞒着自己的名字，想着日后有机会再好好的告诉她。
只不过自己还没有等来那一天，两人就已经分开了，世事难料。
她又偏偏从别人哪里得到了他的名字，这件事情的确是他不对。
“念之，名字那件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在外面都是叫顾佳明的。”顾老爷解释道。
“那也就是说当年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外人?你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里。”楚念之面无表情的嘲讽道。
“你听我说念之，名字那件事情真的不是我故意的，都怪我没有早一点告诉你。我不该一直拖拖拉拉的。”顾老爷也自知那件事情自己做的不对，便低头认错。
两个人之间对话的氛围似乎越来越激烈，陈年年和顾辰看着楚念之这样一直在反击，不让顾老爷有解释的机会，觉得他们；两个人的误会是什么时候都不会解开的。
看来还是要他们两个人出来帮一把。
“外婆，你先冷静一下，不如听听顾老爷的话，若是他说的没有道理等会再谴责也不晚。说不定你们之间有误会呢对不对？”陈年年看着眼前的外婆和顾老爷，便上前去和外婆说话。
让外婆缓解一下情绪，不然陈年年觉得顾老爷今天是没有机会说出那些话。
听到了陈年年的话，楚念之看了一眼陈年年，眼中对顾老爷的冷漠也稍微少了些。
“好，那就听你的，让他解释，我看他能不能解释出一朵花来。”最终，还是楚念之妥协了。
一向都是温柔优雅的外婆，今日咄咄逼人的模样还是陈年年第一次见到，在陈年年的心里，外婆一直都是一个不会发脾气的人，可是今天的外婆，一直在突破陈年年的底线，她根本不知道外婆心里居然会有这么多对顾老爷的怨恨。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外婆的心里居然藏着这么多的事情，她一直都以为外婆是一个不问俗世的人。
若不是因缘巧合，恐怕陈年年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外婆身上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顾老爷，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我外婆？”看顾老爷在那没有说话，于是陈年年便主动问。
听到陈年年的话，顾老爷便知道这是陈年年故意问的。因为想要给他找一个解释的机会。
当然，顾老爷也会利用好陈年年给他的这次机会。
“念之，你听我说，当年那件事情真的是有我的苦衷。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一言不发的离开你吗？我现在就告诉你。”看着眼前无动于衷的楚念之，顾老爷缓缓开口。
然而，楚念之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因为她觉得那些事情已经没有了解释的必要，让他解释只不过是为了给陈年年的一个面子而已。
“你应该记得那天下雪的前一天你约我去第二天赏雪吧？”顾老爷问道。
记得，她怎么能不记得，就是在赏雪的那天这个人说出要和他分手。
“那天你跟我说了第二天去赏雪之后，我的内心也是非常激动的，因为这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见到冬天的雪，也是我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场雪。”顾老爷回想着当年那个场景。
似乎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