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寒在电话里一脸懵逼：“什么？什么快活不快活？”
乔小鹿冷冰冰的哼哼唧唧：“为什么？反正我就觉得，你心情那么好，恐怕身边是有个大美女做陪吧？”
凌莫寒沉默了一秒钟，答：“的确有大美女。”
乔鹿小脸一垮，“呸。渣男。”
渣男凌莫寒：“……”
渣男凌莫寒说：“我的秘书们，哪个不是大美女？”
乔小鹿差点儿被他气哭。
“尼玛，你想气死我直说。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外头招个男秘书回来？”
凌莫寒冷笑：“不可能。你就是敢有那个胆，也没有男人敢应聘。除非他想死。”
“你……”乔小鹿咬牙切齿，“混蛋，你就仗着你财大气粗，有钱有钱就对我为所欲为吧。”
凌莫寒的背景音忽然消失，听上去好像是上了车。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道：“你还别说，憋了两个星期，我的确想对你为所欲为了。”
“……”乔鹿故意阴阳怪气，“那么多的美女作陪，你就没对她们做些什么？”
凌莫寒的嗓音忽然寒了几分，“我说的是为所欲为，乔鹿，你是不是皮痒欠干，才会让你产生了我很猥琐欲为？”
为所欲为。
猥琐欲为。
为所猥琐傻傻分不清楚。
乔小鹿都被绕进去了，只听进去了那句“你是不是皮痒欠干？”
草泥马，呸。
乔小鹿委屈地不肯说话了。
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位置，正往哪个方向挪去。
凌莫寒在电话里说：“我已经出机场了，不出意外，你再过两个小时就能见到你日思夜想的老公了。”
“呵呵哒，谁对你日思夜……啊——”
“鹿鹿？你怎么了？鹿鹿，你快说话啊。”
乔鹿刚要往椅子上坐去，一个体胖腰圆的护士就从她身边经过，过道不太宽敞，就把她撞了一下。
那护士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瘦子和胖子的“相遇”，场面总是那么的壮观。
乔鹿只是被撞了一下肩膀，手机就打翻在地，整个人一小只居然被弹了出去，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地板又硬又冰凉，她只觉得自己的尾椎骨遭受到了巨大的重创。
这也就算了，摔在地上的时候，脑袋还撞上了椅子。
一时间，她不知道是该捂自己被撞疼的小脑袋，还是该捂自己的尾椎骨。
总之，整个人就很糟糕。
手机摔在地上，屏幕也碎了，凌莫寒的声音有些支离破碎，但掩饰不住紧张和慌乱。
乔鹿哪儿顾得上他啊，自己的屁屁都顾不上呢。
胖胖的护士姐姐见自己把人撞了，赶紧去扶她起来，嘴里一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你没事吧？”
乔鹿被扶着坐到椅子上，她抱着小脑袋，眼泪哗哗的。
她想说，我被撞惨了，能没事么？
突然，她脸色一变，肚子里忽然扭曲痉挛了起来。
脑中警铃大作，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是不是宝宝要出事了？
这时，何疏远远的发现了她的异样，也不管取药不取药的，连忙一边往她这边跑，一边喊道：
“小鹿，你怎么了？没事吧？”
何疏这一喊，料谁也想不到，居然把乔鹿给坑惨了。
“肖露？你就是肖露？那个怀了孩子一个多月的肖露？”
乔鹿捂着肚子，疼的脸都变了形，所以没察觉到护士的话有哪里不对。
她疼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痛苦沙哑地回答：
“对，我是小鹿。”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那护士嗓门大，方圆整个休息区的人听到了她的话。
“你不是挂了号要做流产手术么？刚医生一直在叫你呢，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乔鹿疼归疼，但还是被护士的话惊的一脸懵逼。
她想说，她啥时候挂号准备流产了？
可她已经没有力气疑惑了，下腹突然猛地一收缩，她剧痛地昏了过去。
护士见状，终于发现事情大了。
她又大声地喊着：“肖露，你怎么样了？哎呀，你虽然不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也不能用这种方法流产啊。快快快，有没有人来搭把手？孕妇有危险。”
……
凌莫寒从机场到医院，怎么也得两个小时的车程，但他让司机一路飙车，闯了无数个红灯，引起了一整支交警大队的注意，成功把两个小时的车程缩成了一个小时。
说来也巧，他冲进病房见到乔鹿的时候，乔鹿也刚好转醒。
她穿着病号服，面容虚弱，挂着点滴，柔弱的不能再柔弱了。
但凌莫寒的怒火是真的怎么忍则忍不住，一看到她，就怒吼道：
“乔鹿，你他妈是不是来真的？”
乔鹿刚转醒，思绪都还没有清明，就被吼的一脸茫然空白。
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什么情况是真的，害怕这个男人的怒火也是真的。
她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一下，眼泪说开闸就开闸。
她眼圈通红，配上一张苍白失色的小脸，整个人可怜的不要不要的。
她咬了咬唇，眼泪簌簌往下掉。
“你……你凶什么凶？”
凌莫寒的眼底满是熊熊怒火，他就像只被惹怒的野兽，整个人笼罩在一派阴郁的戾气中。
他捉住她一只纤细的手腕，冰冷地质问：
“我问你，是不是来真的？”
“什……什么来真的？”
“孩子真不想要么？”
乔鹿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根本就不知道凌莫寒在说什么。
当听到他问她是不是不想要孩子时，她迟钝的想摇头。
但已然来不及了，床边这个男人，突然勾唇冷笑。
“不想要也行，趁早打掉也好，省的以后麻烦。”
如当头一记闷棍砸在脑袋上，她呆住了，连眼神都瞬间变得空洞。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浑身细细地颤抖，她哆嗦着没有血色的嘴唇，问：
“你……你说的是真的？你……你真的想要我把孩子打掉？”
凌莫寒甩开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目光彻骨的寒冷：
“反正你也不想要，不是么？不过我想的也是，孩子就是个麻烦，不要也罢。”
“你……”
乔鹿差点儿一口血从心口返上来，什么叫撕心裂肺，什么叫痛不欲生，她总算是体会到了。
这比七年前的那次还要痛一百倍。
她怎么都没想到，他真的对这个孩子一点怜悯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