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寒不置可否。
坦克那狗玩意儿的确该重新找个伴儿了。
反正，他就看不惯它一只狗天天在他面前故作深情。
啊呸，他就要买一只要漂亮要骚气的猫去勾引它，让它知道什么叫做，天涯何处无美猫，何必单恋皮皮喵？
“就那只吧，肯定合狗子的胃口。”
乔鹿却犹豫了。“我觉得不太行。”
“怎么？”
“跨种族的爱情纵然可贵，但……坦克是只公狗啊，你不觉得咱们得买只母狗回去么？”
“……”
乔鹿看着凌莫寒那无语的样子，嘴角抽了抽。
“凌莫寒，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有考虑过坦克的性福问题。”
“……”
最后，经过慎重考虑，乔鹿买了一只三个月大的母狗。
她非常满意地抱着狗狗，拉着凌莫寒往外走。
“走吧，我们回家。”
凌莫寒却表情古怪，一副打死我我也不会走的样子。
“你确定要买这只狗回去？”
乔鹿不解，“怎么了？你不喜欢这只狗么？”
“不喜欢。”
“为什么？你看它，多乖啊，多可爱的，多漂亮啊。”
凌莫寒抿了抿绯色的薄唇，盯着那只三个月大的母狗，眼底翻滚着复杂的情绪。
他忍了许久，终究还是都没忍住，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你他妈的清醒一点，它再乖巧可爱漂亮，它它它……”
凌大总裁似乎太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后半句话它了半天也没它出来。
乔鹿眨了眨眼无辜的星眸，“它怎么了？”
凌总崩溃了。
“它他妈是一只二哈啊。”
乔鹿：“……”
乔鹿揉了揉怀里的狗头，不认同地看着正抓狂的凌莫寒。
“二哈怎么了？二哈不好玩么？二哈不好养么？”
“好玩？”凌莫寒气笑了，“是挺好玩的。老子就怕他好玩到把我的家都拆了。”
众所周知，二哈乃拆迁高手。
乔鹿的表情有些尴尬了。
“嘿嘿，那什么……咱们的二哈绝不可能会干这种事的。你要相信它。”
“相信它？我还不如相信狗不会吃屎。”
乔鹿：“……”
“你给我放回去，再换一只。”
“不嘛不嘛。就这只了。”
“乔、鹿，我坚决不会养一只二哈的。”
乔鹿眼圈红红的，可委屈了。
“你歧视二哈么？”
“对。我歧视它。”
“你凭什么歧视它？”
“这种动物智商堪忧，我怕影响狗子二代的血统。”
乔鹿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幽幽的。
“柴犬配二哈……你家柴犬也没有高贵到哪里去啊。”
“……”
凌莫寒指着那些狗笼子里的狗，怒气冲冲地说：
“你买只金毛它不香么？”
“金毛太粘人。”
“那柯基。柯基可爱。”
“腿太短。”
“阿拉斯加。”
“太胖。”
“那吉娃娃，吉娃娃总可以吧？”
“吉娃娃……”乔鹿犹豫了。
凌莫寒仿佛看见了希望，然而，下一秒，希望又破碎了。
只见乔鹿若有所思地说：“吉娃娃不错，就是……它的长相不太对我的胃口。嗯，就感觉颜值还欠缺了一点。”
凌莫寒脚一歪，差点儿跌倒在地。
“不过……”乔鹿话锋一转，盯着一只雪白雪白的泰迪犬露出了精光，“泰迪还不错。”
可这一次，凌莫寒不干了。
他脸上乌云密布，语气坚定地说：
“泰迪不行。”
乔鹿疑惑，“为什么？”
凌莫寒眼神灼热且怪异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咬牙蹦出三个字：
“它太色。”
乔鹿：“……”
这个理由，无法反驳。
泰迪的发情频率的确有点高，逮谁操谁。
乔鹿平时还在调侃，凌莫寒那一言不合就往死里干她的性子，活脱脱一只人形泰迪。
几番争执下来，凌莫寒还是成为了妥协方，认命地买了只哈士奇回去。
他的头有些疼，因为他几乎预想到了从此以后，他每天下班以后，将会看到的是一个“全新面貌”的家。
回家的路上，凌莫寒冷笑着说：
“我告诉你，坦克绝对不会操一只傻狗的。”
乔鹿翻了个白眼，“那可不一定。”
“不信就等着吧你。”
“略略略，等就等，看谁笑到最后。”
……
乔鹿给二哈取了个名字就七七，但后来觉得“七”这个字不是很吉利，就改成了“九九”。
九九，九九，很温柔好听的一个名字。
然而，凌莫寒看着那呆头呆脑的二哈就气儿不打一出来，不为别的，就为他那刚刚逝去了ipad。
他觉得九九这么温柔的名字配不上它，就擅自改成了九毛。
“九毛，你是不是又把沙发给咬了？”
“九毛，遥控器呢？”
“九毛，我的领带你又叼哪里去了？”
“九毛，你他妈给我滚下去，她是你能睡的么？”
九毛窝在乔小鹿的怀里拱了拱，尾巴竖到了天上去，摇啊摇，故意挑衅。
凌莫寒心里一阵窝火，抱着它就丢出了卧室，然后，重重地甩上房门。
乔鹿半躺着玩着手机刷着新闻，对于凌少的怒气，她看笑了。
“你跟一只二哈置什么气？”
“再这样下去，我这房子的天花板都该被它给掀了。”
“不至于。它就是好动了一些。”
凌莫寒一边扯领带一边冷笑，“但愿是这样。不过，你当初买这只傻狗，应该不是特地让它回来拆家的吧？”
乔鹿放下车子，盘腿坐了起来。
她星眸闪闪地看着他，道：“我告诉你哦，自从九毛来了之后，坦克就活泼了许多。”
凌莫寒顿了顿，突然转身，拉开了卧室的门。
他指着外面那两条正在打架的狗，窒息地问：
“这就是你所说的活泼？”
乔鹿：“……”
乔鹿的额头上掉下一滴冷汗，“这这这……打架有益身心健康。至少坦克再也不再抑郁寡欢了。”
“是不再抑郁寡欢了，这个星期，它被打进了三次宠物医院。”
“……”
“五岁的老畜生被三个月大的傻狗打进医院，真丢我的脸。”凌莫寒越想越气，就感觉自己的脸被打了似的。
他脸色铁青地往浴室走去，可乔鹿却在床上打了个滚，欢快地说：
“可那就是爱啊。”
凌莫寒两只脚一拌，差点儿自己把自己给崴到。
乔鹿：“……”就那么难以接受么？
她盯着外面那两条打的难舍难分的狗狗，脸上露出了姨母笑。
坦克在让着九毛，真的。
不然以它的体型，一爪子就能把九毛呼倒在地。
可它偏不，反而被九毛压着打，任凭它在它身上又咬又挠的。
乔鹿看得出来，那是偏让和宠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