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鹿被凌莫寒给吓到了。
她缩着小脑袋，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emmm……说过说过。”
凌莫寒还不满意，“记起来了？现在，你再把当初对楚心若说的那番话，再重复一遍。”
“什么？重复一遍？”
“你要是敢说错一个字，你就等死吧。”
乔鹿：“……”怕了怕了。
乔鹿仔细回想了一下，不得不掰着手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谭硕没有有凌莫寒帅。谭硕没有有凌莫寒有钱。谭硕没有有凌莫寒那么有修养。谭硕的学历没有凌莫寒的高？谭硕长得没有凌莫寒高。”
一堆彩虹屁，夸的凌莫寒惬意地弯起了唇角。
他慵懒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不错不错，记得还挺清楚的。”
乔鹿：“……”
“还有最后一句，你快点儿。”
“还有最后一句？”
“嗯？别告诉你忘了？”凌莫寒又危险地眯起了眼眸。
乔鹿吓得赶紧道：“没忘没忘，最后一句是……”
她想了想，尼玛，记不太清了。
她当时最后一句是是什么来着？
乔鹿想了许久，也没有想起来。
而她一再地沉默，终于又惹怒了凌莫寒。
凌莫寒气的不轻。
他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最后一句，你说他没有我撩。”
乔鹿震惊。
“我真有这么说？”
“怎么？你觉得很后悔当初那么说？”
“……没。”
“说实话。”凌莫寒捏住她的下巴，“你说那些话，是真心的么？”
乔鹿捣蒜似的点头，“当然当然，当然是真心啦。”
凌莫寒终于满意地勾了勾唇。
“所以，现在还想去见那个家伙么？”
乔鹿耿直地回答：“想。”
凌莫寒又怒：“还想？乔鹿，你自己都说了他哪哪儿都不如我，你还想去看他？”
“嗳，可是他是大明星啊。一个签名就值好多钱的。”
“值多少？”
“起码好几万。”
凌莫寒从车里的收藏夹摸了摸，随便摸出一张银行卡，丢给乔鹿。
然后，傲娇又不屑地说：“才几万。这张卡送你。里面的钱够他一百个签名。”
乔鹿捏着那张卡，一头雾水。
“我知道你有钱，可是你给我钱做什么？”
“不许去见他。”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许就不许。”
凌莫寒霸道又不讲理的脾气又上来了。
乔鹿有些郁闷，也有些火气。
“为什么你说不许就不许？我虽然是你的保姆和助理，但还是有人身自由的吧？”
“没有。你身为我的女人，有什么人身自由可言？”
乔鹿怔了怔，奇怪又惊讶地望着他：
“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女人了？”
凌莫寒：“你上我的事情。”
“……”害羞。
“打住，别太高兴。其实你那天没有上成。”
乔鹿：“？？？”
凌莫寒鄙视了她一眼：“别以为你喝酒了就能强行勾引我。我不吃那套。”
乔鹿的脸色顿时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啊，这个男人的嘴巴好毒啊。
生气。
不过，他的意思是，他们那天晚上没有发生关系。
这让她的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也隐隐有些庆幸。
她尴尬地挠了挠小脑袋，“这么说，我俩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那……那我就不是你的女人了。”
“但是别人知道了。”
“？？？”
“前天中午，你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的，你和我有一夜情关系。”
乔鹿：“……”
凌莫寒玩味地睨着她。“不仅如此，你还当着他们的面说要罩着我，不能让我被楚心若欺负了去。”
乔鹿：“……”
凌莫寒顿了顿，嘴角突然上扬。
“哦，最后，你还强吻了我。嗯，当着所有人的面。”
乔鹿：“……”
乔鹿掩面，以脸红地没法儿见人了。
“所以。”凌莫寒曲指邪恶地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你害得我的脸面丢尽，名誉扫地，让人误以为我是个小白脸。”
乔鹿哭：“大佬，我错了。”
“呵呵，你光知道错了有什么用？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又复合了。”
“复合”两个字，像滴冰冰凉的水珠，落在乔鹿的头尖上。
起初，她满心一颤。
而后，心窝里都是舒坦和甜蜜的。
虽然想法有点卑鄙，但她还是很喜欢这个词。
她坐直了身体，硬邦邦地说：“所以是说不清了是不是？”
“对！！！”
“emmm。所以……”
“所以，你不准出去给我沾花惹草看别的男人。”
“这这这……”
“怎么？你又想给我戴顶绿帽子？”
乔鹿又哭了。
“尼玛，我哪有给你戴过绿帽子？”
“呵呵，老子当年被你绿的还不够惨么？”凌莫寒怨气满满地瞪了她一眼。
乔鹿撅了撅小嘴，有点委屈。
“我真和欧洋没有什么。”
“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老婆跟人跑了。”
“……”
乔鹿低下头，情绪低落。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凌莫寒见她认错态度还不错，语气终于好了一些。
“这次差不多。”
他重新驱动车辆，往公司开去。
乔鹿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地问：
“那……大家以为我和你复合了，我们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装着呗。”
“装？这得装到什么时候？”
“装到本少找到下一任，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甩掉你为止。”
乔鹿：“……”
不得不说，凌莫寒说话的狠毒之道，已达到了巅峰造极的地步。
她的心，差点儿没被他给扎死。
所以她是要眼睁睁看到他爱上别的女人，她才能离开，是这样么？
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额头抵在车窗上，一阵疲惫感从四面八方朝她涌来。
……
乔鹿还好是双学位，学过商业金融，所以她自认为跟着凌莫寒混，也应该不会很弱。
起码基础的知识还是有的。
然而，她想多了。
凌莫寒带着她去公司上班，就给了她一个端茶倒水的闲散职务。
而且，还只能给他端茶倒水。
她的位置，就安排在凌莫寒的总裁办公室门口，桌子和电脑都是最新的。
乔鹿有些颓废地趴在桌子上，心想，完了啊，跟着凌总，这辈子都不能出人头地啊。
刚这么丧气地想着，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内线电话。
“磨杯咖啡进来。”凌莫寒冷淡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
乔鹿：“……好的，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