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寒正好穿着白色的毛衣白色的休闲裤，往钢琴面前一坐，宛如中世纪走出来的绅士，那样的高贵。
他想了想，最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自然而然地就流淌出一首《天空之城》。
乔鹿一时间听得入了迷，而另一边，正坐在沙发上喝下午茶的凌母，也听得动情不已。
当一曲完毕，乔鹿悄悄地跟凌母说道：“阿姨，莫寒弹钢琴的样子好帅啊。”
凌母道：“你这孩子，真肤浅。论弹琴，样子帅不帅有什么重要的？”
嘴上这么说，可她的唇角还是忍不住扬起骄傲的笑容。
乔鹿撅了撅小嘴，道：“莫寒不仅看上去很帅，弹琴的技术也超级超级棒啊。”
凌母看了她一眼，发觉这小妮子是真的崇拜她儿子。
不然，这丫头的脸上也不会出现这么狂热的神情，甚至那眼神里，都是对她儿子满满的热爱。
一时间，凌母的这心里忽然变得柔软了起来。
她忽然觉得这孩子，真的挺好的。至少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好一些。
乔鹿眨了眨眼睛，问：“阿姨，你觉得莫寒弹的钢琴棒不棒？”
凌母抬了抬下巴，保养的精致的容颜上，流露出些许骄傲。
“那当然，我儿子肯定棒啦。”
乔鹿咧嘴笑，扭头就对凌莫寒说：“凌莫寒，你听到了么？阿姨说你是最棒的。”
凌莫寒斜了她一眼，满脸的无奈。
可是心里头还是暖暖的，甚至痒痒的。
……
当天晚上，凌母又走了。
事业太忙，天天满世界乱飞。
可凌母走了也就罢了，就连凌莫寒也消失不见了。
乔鹿和佣人找遍了整个凌家大宅，哪哪儿都没发现他。
最后，她是在阁楼的一堆玩具里找到了他。
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酒气轰轰，脸色酡红，神志不清。
他抱着一个变形金刚，蜷缩在一堆玩偶里，闭着眼睛，嘴里呓语不断。
乔鹿小心翼翼地把耳朵凑上去一听，顿时泪流满面。
他在说什么？
他一直在说：“妈妈……别走……”
凌莫寒的童年，绝对不会比她来的要明亮。
她听说过，他在他六岁之前，还拥有一个光明完整的家。
可是六岁那年，他的母亲因为和父亲吵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从此就是整整七年。
这七年里，他有生身母亲，可相当于没有母亲。
他一直是在爷爷奶奶的养育下长大的。
后来他十三岁那年，母亲终于回来了。
可他也终于变成了一个孤僻的少年。
母亲回来了，一个少年本该终结他的孤单。
可是现在看来，也未必。
乔鹿才仅仅来凌家一个半月，凌母就消失一个半月。
足以可见，这个母亲当的有多不称职。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乔鹿把凌莫寒弄上床，又脱了他的衣服，用毛巾为他擦脸。
她以为自己这么善良，会得到好报的。
然而，这货却一把将她扑在身下，趁着醉酒，开始对她为非作恶。
可恶。
太重了，乔鹿怎么推也推不开他。
最后没辙，只能放弃。
凌莫寒就这么一直对她亲啊。最后还扯了她的裤子，手在她的身体徘徊来徘徊去。
反正能干的不该干的，除了最后一步，都干遍了。
最后，凌莫寒终于困的睡过去了。
乔鹿起身，穿好衣服。心里默默安慰自己：酒鬼，无心之过。善良的人都会原谅他的。
安慰是这么安慰，但她还是没忍住，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凌莫寒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嘴里痛苦地哼唧了一声。
他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问：“你……又咬我？”
乔鹿趴在他身边，安静地看着他，道：“你很伤心么？”
凌莫寒将脑袋往被子里缩了一下，闷闷地回答：“不。”
“嘴硬。”
“……”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嗯。”
“我悄悄告诉你，我名字的由来好不好。”
“……嗯？”
乔鹿哈哈大笑，“我叫乔鹿。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乔鹿么？因为我爸爸姓乔，我妈妈姓鹿。所以我就叫乔鹿啦。”
凌莫寒头疼，“你这算什么笑话？照你这么说，我这名字也是笑话。”
“你不是笑话。你是爱的结晶。”
“屁的爱的结晶。”
“你爸爸姓凌，妈妈姓莫，你叫凌莫寒，不是爱的结晶是什么？”
“……”
沉默，在这个夜疯狂的扩散。
后来，很久以后，凌莫寒回想起这个晚上，他才后知后觉，什么是真的笑话，什么是真的爱。
……
校花评比总决赛来临，拼的就是美貌和才艺。
乔鹿没想赢，因为她不想和那个什么韩会长一起跳舞，所以不论是化妆，还是才艺准备，她都极其敷衍了事。
化妆，化了一个简单的淡妆。
才艺，准备的是书法。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