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瑶：“……”
她觉得，顾凌昊这样的性子，肯定特别不招人喜欢。最起码，在让别人和他自己没有台阶下这一点上，做得相当好。
顾凌昊难道看不出来，在他问自己的优点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话可说了吗？好不容易绞尽脑汁想出来这么一个算是也不算是的优点了之后，他还追问她跟顾离笙比起来呢？
废话要是你比顾离笙帅的话，我还能对你这个态度？
……当然，就算他真的比顾离笙帅，楚时瑶觉得自己喜欢的还是顾离笙这个人，毕竟她也不是看脸的不是吗？
“快说啊。”顾凌昊见楚时瑶半天没说话，又开始催了起来。
“该上课了。”李子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冲着他俩说道。正好现在其他的皇子公主们也都陆陆续续地进来了，顾凌昊看了看周围，也知道再这么问下去也没什么用。
下次再问。
一定要让楚时瑶说出他的优点才行，还要让楚时瑶说出他比顾离笙要帅这个事实！
楚时瑶听了李子逸的话之后，瞬间如释重负，投过去一个万分感谢的眼神，赶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从来没有任何一天，这么期待着李子逸开始讲课。
除此之外，李子逸今天还给了楚时瑶另外一个惊喜。
“你今天开始用这个吧。”李子逸让人给楚时瑶也准备了文房四宝。
看到桌子上被宫女摆上来的东西，楚时瑶的心里瞬间涌上了一股媳妇熬成婆的心酸感。
再放眼看向旁边的皇子公主们，不出意外的，楚时瑶看到了他们脸上羡慕的表情。还是顾若允第一个不服，站了起来说道：“先生，为什么七嫂嫂可以这么早就开始拿笔练习？”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先拿着木棍练了很多天之后，才被李子逸允许可以用笔来开始写字了。当时就算是再怎么抗拒写字的人，被允许可以用真正的笔之后，谁不是激动得差点儿眼泪都掉下来了？
结果这个楚时瑶这才练了几天，就能被允许做到他们当初想了很久的事情。
太不服了。
“因为她的稳定性已经够了。”李子逸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可是我当时……”
“你是你，她是她。每个人要是都是一样的情况的话，还需要我这个先生做什么？你们一个回去了教另一个，不就让我省了很多事吗？”李子逸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顾若允还没说完的话。
顾若允委屈极了，又敢怒不敢言。
楚时瑶只能趁李子逸走远了之后才开始安慰他。
“因为七嫂嫂是大人了，所以力气也大些，所以在练习力气这件事上就不需要费多大功夫了。要是七嫂嫂也跟你同样年纪的时候，就来这里练字的话，肯定还不如你呢！”楚时瑶说完之后，冲着顾若允甜甜一笑。
这么一说，顾若允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原来是这样啊。”
对于今天突然冒出来的顾凌昊，楚时瑶大概猜的出来，他估计也是想顾若允一样，在皇上的要求之下，不情不愿地来这里学习的。而顾若允年纪还小，所以不得不听话地每天都过来。
顾凌昊现在也不小了，有胆子对抗他的父皇了，就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断断续续地来这里。
以李子逸的性子，估计也就在皇上问起来的时候会说，平时也不会主动告状。而且楚时瑶还从顾若允那里知道了另一点规矩。
就是在李子逸这里学习的皇子或公主，他们只要被送过来了，什么时候能学成离开不是看时间，更不是看他们各自的意愿，而是看李子逸的态度。
简单来说就是，在李子逸对他们成果的看法。李子逸觉得他们可以走了，他们就能离开了，李子逸觉得他们不能走，他们就得接着过来学。
至于这个标准，楚时瑶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知道这个之后，楚时瑶一度觉得自己抬脚跳进了一个没有底的达深坑。
“七嫂嫂！”楚时瑶刚从学堂出去，就听到后面顾凌昊的声音响了起来。顾凌昊虽然做事不靠谱了一点儿，但还不至于会扰乱课堂，楚时瑶原本以为他会在李子逸讲课的时候来捣乱的，结果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格外听话，一直到离开的时候，才过来打扰她。
“你还有什么事？”楚时瑶一阵无奈，该不会这个时候追出来就为了问她到底是他帅还是顾离笙帅吧？
楚时瑶开始认真思考昧着良心说顾凌昊比顾离笙帅会不会有什么无法逾越的心里沟壑。
反正就说一句违心的话而已，也不会怎么样的对吧？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跟七嫂嫂说，我会改变的！”顾凌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楚时瑶有点儿懵，又有点儿想笑，但又觉得这个时候要是笑出来的话，后果肯定会很严重。以顾凌昊的缠人本事，她一旦笑了出来，之后肯定会很麻烦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顾凌昊臭着脸问道，“不相信我是吗？”
楚时瑶赶忙否认，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顾凌昊非常不满。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吧，你说的很好，我都要为你鼓掌了，好样的！”楚时瑶一脸的认真。
顾凌昊的脸上更臭了，“你这也太敷衍了。”
“有吗？没有吧？我是说真的，你好好努力吧，争取成为众皇子中最闪亮的那个，我相当看好你！”楚时瑶憋笑憋得很辛苦。
“哼，我知道你就是看不起我，但我会改变的，到时候你就知道后悔了！”
“好的好的，我等着那一天。”楚时瑶现在只希望这孩子赶紧走，不要再在她这里说这么励志的话了。
“等那天到来的话……”顾凌昊突然凑近了楚时瑶，距离近到几乎是嘴唇贴着楚时瑶的耳朵，“你会不会重新考虑一下我……和顾离笙两个人你会选择哪一个？”
楚时瑶惊讶过后先是有点儿生气，又很无奈。
怎么顾凌昊一直到现在，都还想着这件事，她们之间难道不是明摆着早就没可能了吗？
楚时瑶刚准备开口，顾凌昊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丢下了一句“你就好好等着吧”，扭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