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到芳字间便远远地看见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于嘈杂人群中传出了内里争执不休的声音。
“你们知不知道本员外是谁?本员外可是这京都第一大米商,连皇宫的米都由本员外提供,你们三个毛头小子竟敢公然与本员外作对!”
“员外又如何,本公子不稀罕!”
司马靖果然还是不够成熟,这回话可真是傲慢,不过也是,谁让人是天潢贵胄呢。
纳兰明月停住脚步,拉回冒冒失失想要挤进去的红袖。小心撩开窗纸,便朝着里面望去。
内室已然一片狼藉。王富不知死活地抓住莳花馆的姑娘,一脚跨在椅子上,胖手傲慢地扬着,“本员外在宫中有秦妃娘娘扶持,难不成害怕了你们三人不成。”
他的对面,三子并排而坐。元澈笑意盈盈地扇着扇子,司马睿面容冷冽,而司马靖则一脸张牙舞爪,年少气盛的俊脸上只剩暴怒。
“那王富果真是蠢货,碰到他们三个瘟神,估计离死期也不远了。”她悠悠地说道。
她想起前世之时,汁肥肉厚的王富日日去倾城阁吵着要见她,但都被姐妹们挡了去了。谁料到他竟联合秦贤妃他们一起加害于她,这份仇她势必要报了。
“公子,别管什么王富什么瘟神了,我们赶紧走吧,要是被他们三人看到,告到老爷那就不得了了。”
“不急。”她道,下意识地摸摸腰间之物,唇瓣勾出一抹冷笑。
“我不管,今儿个本员外是要定她了。”
内室再度传来王富的咆哮声,纳兰明月理理衣装便走带着红袖慢条斯理地走了进去。
内室的那三个男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皆大惊失色,她的眸淡淡地扫过他们,在三人发作之前跪地,叩首,道:“草民参见二皇子、四皇子、北漠太子。”
话音方落,却见周遭所有人当场愣住。随侍左右的侍从们见身份已败露亦配合地掏出令牌,喊道:“尔等见到我们皇子还不速速下跪?”
下一刻,所有人都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山呼皇子殿下千岁,唯有那王员外呆愣地站在那儿抖得连全身肥肉都在发着颤,待家丁扯了扯他的衣角方回过神,跪倒在地慌乱地磕着头。
“草民冒犯,求皇子们原谅,求皇子们原谅。”
司马靖哭笑不得地看着女扮男装的纳兰明月,嘲讽道:“你到是乖巧。”
元澈率先走了出来,将她扶起来,一脸关切,“你怎么到这里?”
纳兰明月朝他摇摇头,走到酒桌旁,满上三杯酒递给司马靖、司马睿与元澈,朝他们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可否看在草民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啪”的一声,司马靖拍案而起,暴跳如雷地指着纳兰明月吼道:“你算什么东西?”
纳兰明月心知真正的能主事的便是司马睿,也不理司马靖发作,只是定定地看着司马睿。
男人依旧一脸冷漠却气势凛冽,纳兰明月感觉的到,那双看着她的黑眸带着探究的意味。半晌后,只见他沉声道:“既如此,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 说完便端起桌前的酒一饮而尽。
司马靖犹有不甘,却奈何身旁的二哥一记冷眼飞过,他心中气愤,便鼓着腮帮子悉数将杯中酒饮尽。
侍卫上前架住了还在发抖流汗的王富,待欲拖下时,纳兰明月回身将他们唤住。
同样斟满了一杯酒,她递到王富跟前,笑道:“王员外,既如此你也饮下这酒吧,以谢两位皇子不杀之恩。”
王富哪敢不从,颤着手将酒给饮下,便由侍卫拖下去领罚而去。
纳兰明月望着他被拖下去的身影,眼神的快意漾开,唇角勾起嘲弄。
<!--div class="center mgt12"><a href="x" class="fb fred"></a></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