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画妘兮,又是个医术精妙到可怕,还擅长易容的奇人。
这其中,是否会有什么……
“来。”夜敏煜叹了口气,第一次利用起了皇帝给他的暗卫。
立即就有人,出现在夜敏煜面前。
“后日,船只便会靠岸,我们转走旱路,”夜敏煜吩咐道,“你先一步回启辰,想办法,看看宸王是否在府中,不要惊动别人。”
那人沉默又坚定地一点头,表示明白,迅速退了出去。
画妘兮难得搓麻将,一搓就搓到了晚上。
焰宫主站到人身后,伸手直接把人给提了起来,强硬道:“该睡了。”
“不!”画妘兮期盼地看向那三人,“你们困吗?”
白天在船上也没事干就是玩,这点体力消耗相比于先前整天奔波自然不值一提,闻天虽然不困,但现在不敢在焰宫主威胁的目光下反抗。
虽然她也很想打!
但是宫主生气气来真的很可怕!
于是闻天毫不犹豫地叛变了,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画姑娘,正好我也困了,咱们改天再打吧?”
画妘兮:……刚刚明明还很精神!眼睛看牌时候睁得比谁都大!
文毅也起身拱手:“画姑娘,早些歇息吧,我们也回去了。”
“小姐我去弄热水过来啊!”秋枚直接捶着腰飞了出去,用实际行动表明现在应该休息。
画妘兮:……一群欺软怕硬的人!
焰宫主看着两人出去,把画妘兮扔到了床上:“该睡了。”
外面,一轮圆月就要升到了半空。
画妘兮坐在床沿晃着腿:“那我不困嘛,天天躺着,身上的骨头都要躺散架了。”
“后天一早就能靠岸了,”焰宫主俯身,帮她把鞋子脱下来,“睡不着,我留在这陪你。”
“那是你陪我吗,”画妘兮傲娇地看着男人,“明明是我陪你。”
“这叫做伴。”焰宫主戳戳她的肚子。
画妘兮毛毛虫一样晃了一下身体:“没有小肚子了,干啥呢。”
一时秋枚送了热水过来,把看见的事情当作趣事来讲:“小姐,宫主,刚才我在热水房里看见了鹤鸣。”
“咋了?”画妘兮脑袋左右摇晃等秋枚继续向下说。
“他蹲着那,手里拿着一个萝卜,在拔萝卜的须呢,”秋枚好笑道,“嘴里还念念有词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热水房正在数须须的鹤鸣:去找她、不去找她、去找她……
焰宫主心情复杂:“没出息。”
“嗯?”画妘兮的八卦天线敏感竖起,“讲讲,怎么了怎么了?”
“闻天和文毅两人关系一直不错,”焰宫主解释道,“先前也一起出过几次任务,鹤鸣下午吃醋了。”
画妘兮托着脸:“不是吧,咱们俩都勉强算修成正果了,他俩还在这你猜我喜不喜欢你哪?”
“鹤鸣身为一个男人,太过不成熟,”焰宫主道,“闻天又是个太过豁达的人,一旦不好,便会立刻放弃。”
画妘兮想了一下,这两个人平日间行事,果然是这个风格。
但是……
“你好了解来龙去脉啊,”画妘兮揶揄地看着男人,“少侠,看来平时你也没有少八卦哦。”
提起此事,焰宫主就颇为苦大仇深。
这些事他本不爱管,只是闻天和鹤鸣两小无猜,从情愫暗生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和他们一个年龄的二狗都找到生命中的翠花成婚生娃了,这俩居然还停留在牵过小手的阶段!
真是让人不替他们着急都不行!
画妘兮回想方才文毅和闻天的互动,发出鹅鹅鹅的猖狂笑声:“你别说,那个文毅和闻天在一起,还真是……”
“般配?”焰宫主猜测。
“哪儿跟哪儿啊!”画妘兮笑得直锤男人后背,“你们这是当局者迷,文毅哪里和闻天配啊。”
用满焰灵宫人的话讲,闻天那是生错了性别,出生太快没发育完全——压根就不是个姑娘。
什么上树掏鸟窝,下河摸大鱼,一顿三碗饭顿顿红烧肉……那都是闻天之前干出来的事,和她惊艳的外表真是完全不符合!
“那个文毅,一看就文质彬彬的,”画妘兮食指在空中画着圈,盘腿坐在男人身边分析,“这种男人,一般都会喜欢那种安静,害羞的女孩子,肯定不会和闻天在一起的啦。”
焰宫主摸着下巴道:“感情这种事……”
“一定的啦,不用担心,”画妘兮胳膊搭到男人肩膀上,吹了个口哨,“不过路上左右无事,咱们倒是可以利用这个事情,撮合撮合这两个人。”
焰宫主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外面的月亮位置,把画妘兮给强行摁到床上。
“哎呀少侠不要啦,人家只是一朵娇花,不可以这样子啦。”画妘兮做叫娇羞状。
然后她就看见焰宫主的脸,慢慢地、慢慢地爬上红色……
哎,所以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嘛。
像焰宫主这样闷骚的人,一般女子根本拿捏不下。
虽然男人嘴上说得很强硬,但其实就是吃这一套。
“天色不早,”焰宫主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早些睡觉。”
画妘兮躺在被窝里,乖巧地冲男人眨眨眼:“少侠晚安哦。”
男人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
关门时,又扭头嘱咐:“若是睡不着,就过来找我。”
“好的少侠,我一定不客气,”画妘兮笑眯眯地看着男人,“而且一定不会去找夜敏煜。”
焰宫主点了下头,飞快关门走了。
他心跳加速,手心发汗,同时觉得有些紧张。
简单地来说,就是……
害羞了。
画妘兮埋在被子里大笑不止。
但外面,却有人现在还在妒火中煎熬。
明月当空,鹤鸣躲在暗处,气鼓鼓地仰头向上看去。
船帆顶端,闻天和文毅正坐在一起,各自手中拿着一壶酒。
“好一轮千古不变的月啊!”文毅对月感叹。
闻天不懂这些文人内心敏感的感慨,她只是觉得这月亮圆起来很好看:“这么多年,怎么不见你成家呢,也没看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