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拒绝了。”
“什么？”秦玫不可置信地回头，再次确认道：“你刚说什么？”
韩晴直直地看向她，掷地有声地说道：“我拒绝了。”
“真的？”秦玫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的激动，笑容满面地问。
那笑容太过真实，韩晴却觉得有些刺眼，“是的，所以，你还有机会，加油。”
许是觉察到自己太过，秦玫稍微收敛了些，讪讪地问：“这么好的机会，你干嘛要拒绝？”
韩晴叹了口气，认真地说道：“我说过，我对副经理的位置没有兴趣，因为我真的不擅长也不喜欢应酬这一块，而且我觉得，做个销售员挺好的，业绩好的时候，收入也不比中干少多少，不是吗？”
不比中干少？开什么玩笑！
那不过是明面上的而已，灰色收入才是中层和高层的主要收入，不然大家干嘛挤破脑袋不择手段地往上爬？
当然，各个中干职位接触的公司核心内容不同，得到的额外收入也会不同，不过销售部作为公司核心部门，自然是高收入职位。
所谓的损耗，也许并非损耗，所谓的佣金，也许并非佣金，当然，正大光明收受贿赂吃回扣的还在其外。只是这些，一般职员根本不知道而已。
秦玫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只是点头附和：“你说得对，其实做销售员也不错。”
早就听说“职场无朋友”，只是韩晴一直觉得自己和秦玫是不一样的，却原来这种不一样，只是建立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而已。
晚上，拖着疲惫的身影刚回到家，却意外地接到了方春燕的电话。
“韩晴姐，我摊上事儿了。”
方春燕的声音带着一丝忐忑的哭腔，韩晴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上周休假的时候出去逛街，正好碰上了我们老板和大堂经理手挽着手从一个酒店出来。”
韩晴有些哭笑不得，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你不会是上前去指责他们了吧？”
方春燕急忙回道：“怎么可能？我本想躲开来着，不过还是被他们看到了，所以就打了个招呼。可是这几天，每次我看到老板娘我都特别心慌，我觉得老板娘已经注意到我了。”
方春燕上班的餐厅，是老板娘家传承下来的，老板算得上是上门女婿，结婚后就管理餐厅，经营手段不错，开了好几家连锁店，老板娘管财务，算是比较合理的夫妻档，不过男人有钱就变坏，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韩晴在心中叹了口气，职场的这种小环境，从来都是错综复杂，有时不是你想绕开就能绕开的。
见方春燕似乎很不安，她也只能轻声安抚：“做错事的又不是你，他们都不心慌，你心慌什么？再说，你们老板连大堂经理都下得去手，说明早就是个中高手了，就算没有你们大堂经理，也会有别的女人，所以安啦，不关咱们的事儿，你安安心心地上班就是了。”
韩晴的并没多少说服力，却似乎让方春燕安心不少，“嗯，你说的对，又不是我的错，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韩晴姐。”
挂断电话，韩晴不由得感叹，果然，职场如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