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程橙苦恼地叹了口气，转身对比着镜子比划着，越看越觉得不衬，谁让自己的皮肤偏黄呢。
售货员一看有些着急，忙说道：“其实这个颜色的衣服是不挑肤色的，您看，即使在商场这么明亮的灯光下，依然衬得您的皮肤更加白皙有光泽。”
程橙闻言转身眼巴巴地望着韩晴，期待着能从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韩晴挑眉，她就这知道，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选择艰难症，耳根子又软，做什么都很难下决断。
看了眼旁边一脸紧张却努力保持微笑的售货员，韩晴慢条斯理道：“急什么？他们店里不是还有好多别的款式和颜色，都试一试呗，总会有一款适合的。唔，我觉得这款不错，这款也可以，要不你再去试试？”
“好啊好啊，麻烦把这件，还有这件都给我试试。韩晴，等着我啊。”
有了韩晴的提议，程橙立马把刚才的苦恼都抛到了一边，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兴高采烈地跑去试衣服了。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就是一场小型服装秀。
程橙乐此不疲地换，售货员马不停蹄地收，韩晴走马观花地看。
不得不承认，这家店衣服虽然死贵死贵的，款式真心不错。
“款式不错，颜色也不错，就是有点显腰粗。”
“上身效果不错，颜色也很衬，就是款式有点老气。”
“裙摆挺飘逸，款式也新颖，可惜有点显矮。”
“什么都不错，不过，这肉肉好像漏得有点多，你确定你们家秦铁军能容忍你这样穿出去？”
眼看程橙过足了瘾，售货员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韩晴适可而止，最后总结陈词：“看来看去也没有特别适合你的，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售货员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还没等她们走远，就愤恨地小声咒骂：“穷酸的破落货，装什么有钱人！”
程橙顿时怒气冲冲，转身就要找售货员干架，韩晴一把拉住她，面色平静地走到售货员跟前，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过去，“看看能否买下这一堆？”
售货员随意瞄一眼，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没钱装什么蒜？”
银行卡被她挥落一旁，韩晴再好的涵养此时也怒了，程橙直接冲上前去指着她的鼻子怒斥：“你这是什么服务态度？”
售货员嗤笑一声，“还服务？你们这是自取其辱！看到没有，这一层都是为有钱人服务的，没钱就别在这里瞎晃悠……”
“住口！”
一声厉喝从不远处传来，刚还趾高气扬的售货员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蔫吧吧地嗫嚅：“主管。”
韩晴扭头看去，一身穿职业装的精干女性正站在不远处，怒视售货员，而她身旁，一高大挺拔的熟悉身影，此时正弯腰拾起地上的银行卡。
韩晴双手微握，有些心慌意乱，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偏偏每次都被他撞见。
那张银行卡，正是他给的副卡，她本意只是想打售货员的脸出口气，并没有花钱买下这些衣服的意思，但是现在，他会怎么想？
是觉得她贪慕虚荣，还是觉得她表里不一？
“韩小姐，你的卡。”熟悉的声音，淡淡的语气。
“谢谢。”
韩晴微垂着头，缓缓接过卡，轻声答谢，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