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还给我提了个醒，你以后教他们，让他们不要将府里的事情给外人说，虽然那个余柳没有细说，但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显然那个姓范的从她那里套去了不少话了。虽然她们知道的也有限，可是随意的往外说，终究容易遭小人的暗算，这次咱们府里的轻弩，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柳婉婉认真的听了付梓衣的话，说道：“你说的对，我往常只是注意他们的才艺本事不够，倒是没有想到这些……那弩，真是咱们府里流出去的？”
“是……已经查过了，这点上倒是让我有些意外，这府里的武器库存数目清楚，没有少，估计是前头几次给人看的样品，那轻弩上的编号都抹了，也不知道是哪一环的……”付梓衣顿了顿，“不管是哪一环的，皇帝肯定比咱们操心的多，毕竟是冲着他去的……这事情就不管了。”
付梓衣说完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柳婉婉不由的问：“为何叹气？”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有了，帝王心深似海，他这次能凭着对我的那些信任放我我这一次，要是再有一次，即便有事实证明跟我没关系，咱们也好不了了。人的信任哪里经得住这么消耗的？更何况他还是皇帝，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要碾死咱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以前也没有这种事情过，是谁要陷害咱们？咱们何时入了那些大人物的眼了，竟然利用来做局？”
“哼……”付梓衣颇为自嘲的冷哼了一声：“你这么说，倒是让我想起了一种可能：设计这局的人恐怕还真不是冲着杀皇帝去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一个没有经过训练的舞姬随随便便的出手。完全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试试的心态，要是成功最好，要是没杀的成，也能顺带将咱们给灭了……倒是谁啊……还真把我当成大威胁了。想杀皇帝的人，总不该是咱们生意场上的对手。该是朝堂里能从皇帝的死里获利的大人物……”
付梓衣陷入了沉思之中。柳婉婉想着说：“谁啊……旁人都猜测说是那个杨复恭干的……”
“杨复恭？……他针对我做什么？我死了，赵家没了，对他有用吗？”
“这……”柳婉婉想不通。
两人一会儿的沉默，付梓衣醒过神来：“哦，对了。与其让旁人利用我的人来打探消息，你不如让她们将听到的消息，收集回来，以后这些消息就由你来甄别，有用的赏。你记得教好她们，可千万别做的明显，要是人人都知道我这些人是打探消息的间谍，以后谁还敢来请她们去呢？”
柳婉婉白了付梓衣一眼：“我又不傻，我晓得了，女孩子家碎嘴闲聊，怎么叫打探消息呢。我会教好她们的。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我都晓得。”
“嗯。”付梓衣满意的点了点头。
……
……
渐渐的大家都觉得付梓衣跟以前不一样了。
只是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好似没有什么变化，又好似离所有人的喜怒哀乐都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