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点了点头，看着那些女孩子道：“说的是……我们那时候还能怎么学，靠打靠看，靠悟呗，能成的就成了，不能成的，直接扔在底下接些最低贱的活，住最坏差的房间……”
付梓衣转过头来看着那些战战兢兢的女孩子，想了半晌说道：“我又不准备开青楼，先前我想了想，若是调教好了卖的话，这短时间培养出来的人，根本不够看。卖不回我买入时候的本钱，还要亏，所以我想，咱们还是租借给旁人举办宴会来的更合适些。”
柳婉婉听着这话有些耳熟，她想了想说道：“我滴乖乖，咱们前头就说了句租借几个姐妹来当师傅教教他们，你就想到这歌姬舞队也要租了？……不愧是做生意的人，脑子里头转的是比旁人快一些。”
付梓衣笑着觑了她一眼，说道：“少拍马屁了，你就说，我这主意可行吗？”
“可行啊，怎么不可行？这青楼里往日也有租借出去到别的府邸里给人凑宴席的活儿啊，只不过啊，冲着的可不是云兮楼的歌舞，府邸里大多都有自己的歌姬舞姬，不缺人热闹，来凑人的都是冲着云兮楼的名气和牌面，借到自己家的宴席上撑个高点的面子……”
付梓衣想了想说道：“说的是……你说咱们府里的这些人，去哪攒些名气和牌面呢？”
柳婉婉说道：“要不……让他们去云兮楼去表演几场？……不对啊，这根本就不够看的，去那要是比不过，不是丢人的么？”
付梓衣说道：“那肯定不能直接去云兮楼啊，我想到了一个好地方，你挑几个有天分的去那里练练胆子。”
“哪啊？”
“海人肆。”
柳婉婉有些不太愿意，说道：“那我倒是听说过，可是……那都是从旁的地方过来长安落脚的艺伎散户，热闹是热闹些，但是那场地有些小啊，我怕咱们这去那练不出名气和牌面来，反而显的小气了……”
付梓衣笑着说：“你还别小瞧那个地方。俗话说的好，高手在民间。海人肆那地方是鱼龙混杂，可是正是因为如此，往往有出其不意的惊喜可看。咱们这比不过人家家养的歌姬舞姬从小培养的技艺，只能从新颖上另辟蹊径。论新颖……云兮楼跟海人肆相比，还是差了些，你带着人去长长见识……”
柳婉婉听了撅了噘嘴，撒娇的模样媚态横生，说道：“好吧，就听你的……你看看还有什么好嘱咐的。”
付梓衣看了看那些站着的女孩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她们中间逡巡了几圈，说道：
“我呢，虽然喜欢看歌舞表演，但是府里头不养歌姬舞姬，也没有什么姬妾。所以我买你们来，并不是你们最终的归宿……如果有人觉得从此差不多唱唱跳跳就衣食无忧了，那你们可是想错了。”
付梓衣顿了顿，又走了几步，似乎在思索：“你们的出路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