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人还在地上，屁股正疼着。
被涌出的人群一吓，立刻反应过来。
本来还想碰瓷一下这敢推她的臭女人。
没想到冲出来这么多女子....
她眼尖，居然还看到几个体型异常威猛的....
这往她身上踩一脚，老命真没了....
她敏捷起身，甚至在起身时还瞪了一眼身边的媳妇。只知道在家里横，出来骂不过别人了，还不知道来扶她。
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女子哎哟哎哟的声音此起彼伏...
花柳巷各个楼的老鸦一见势头不对，暗中嘲红娘啐了一口。
牙尖嘴利的刻薄老女人。
忙又紧闭了楼门。
一阵慌乱后，花柳巷的街道空空荡荡，只留下了一地的瓜子壳，还有零星散落在街边没来得及被带走的小杌子...
秀水楼内，红娘喘了两口气，就将楼里所有的姑娘都召集了起来。
虽然此事与她无关，但至少楼里要统一了口风，别乱传了什么荒唐事出去。
秀水楼的姑娘是分了等级的。
最高的自然是水汝儿。
紧接着就是秀水楼的四朵金花，赐名水姓的几位姑娘。
下面的就是红姓的，跟红娘一个姓的姑娘最多。
客人调侃的时候，红娘总是三言两语就带过了。
姓红，意味着楼里生意红红火火，经久不衰嘛。
水汝儿不耐得托腮坐在中心，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经历了刚刚的事情，大部分的姑娘还心有余悸。
第一次跟恩客的“原配们”打架居然是这种感觉....
嗯，打得她们还不了手，解气。
水玉小脸扫过站在水汝儿身后的小蝶肿胀的脸庞，蓦地就变了颜色。
她离水墨站得近，水墨马上就注意到了水玉的变化。
当初小蝶可是伺候水玉的丫鬟，但水汝儿见小蝶手巧，既会梳头，又会上妆，硬是求着红娘把小蝶要了去。
但小蝶自小就跟着水玉，水玉虽然是青楼女子，但落魄前也是读书人家的小姐，二人主仆情分不同一般。
都是一起吃过苦头的...
可水汝儿得了小蝶居然如此不珍惜。
水玉眼眸微红，就要上前同水汝儿理论。
红娘正嘱咐着事情，水墨忙拉住了水玉的衣袖，低声劝道。
“我知道你和那丫头感情好。但水汝儿咱们动不了的，那女人虚伪得很，身后很多恩客都是权贵，她是红娘捧在手里的宝贝。你就别去招惹她了....”
水玉脑袋嗡了一声。
自己居然连自小守着她的丫鬟也保护不了....那当初，自己扯下最后的面皮来了秀水楼...
求的就是自己和小蝶能够存够银钱安稳过余生罢了...
水玉袖中的手掌紧握，水汝儿....她看向水汝儿的眼光冰冷。
不料水汝儿本在摆弄着一根银簪子，似乎有所感应似的眼光猛然与她对视，嘴角还带着几分诡异的笑容。
水玉目光游移，忙垂下头来。
身子还些微颤抖着。
水汝儿鼻间轻哼一声，贱人，还肖想寻她麻烦。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送她十个胆子来给她曾经的丫鬟出气，她都不敢...
水汝儿嘴角不屑勾起，不再看水玉。
红娘苦口婆心语重心长说完，所有的姑娘都表示了此事不会乱说，本就与秀水楼无关。
红娘这才放人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