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蔚蓝色一双眼睛，其实一直落在苏念身上，但是苏念没有察觉到。
她看到了厉寒川的办公桌摆着一只玩偶小猫，很小，大概只有一个寿司那么大，一只白色的小猫咪，背着蓝色的小书包，小爪子抱了一个粉色的球。
很可爱。
苏念略有些奇怪抬起头看着他。
厉寒川给人的印象是他整个人冷漠到不近人情。
但是苏念在商界听到的厉寒川和她亲眼看到的厉寒川，完全是两个样子。
她接触的厉寒川，很喜欢宠物，驼驼，还有他这办公桌上的小猫玩偶。
厉寒低眸看着苏念冷清的眸色。
又好一会，他才道，“如何参与？”
“你这个项目我入股。”苏念抬头看着他。
她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这不是平等合作。
她只出了厉寒川最不需要的钱。
ms集团的项目，可想而知，都是稳赚不赔的，她这么说，便是明目张胆的要从他这里分一杯羹。
厉寒川眼里染了几分笑意。“苏总胃口很好。”
“送到嘴边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
“……好。”厉寒川沉默半瞬，缓缓点点头，“应允你了，会做到。”
“合作愉快。”苏念似乎多呆一秒钟都不愿意，厉寒川点头了之后，她就站了起来。
她最后一眼没有看厉寒川，还是看了厉寒川桌子上摆着的那只小猫。
厉寒川不会亲自将她送出去，送她的是严浩。
特别助理其实能力要比一般的助理强很多。
类似常月这种，要负责的不多，而特助就麻烦多了。
工作和私事都要掺和。
而且他们这个地位的人，私生活都很古怪。
严浩要足够的圆滑，才能跟在厉寒川的身边。
他也聪明，跟苏念打交道这几次之后，知道苏念话很少，喜欢安静，所以送着苏念从楼上一直下来，他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保持着刚好的微笑。
因为他知道苏念来的时候，是叫车来的，所以提前将车叫好了。
但是苏念并没有坐他的那台车，而是自己重新叫了车。
严浩也不是很意外。
他站在集团门口，看着的士将苏念栽走了，回去了。
从ms离开之后，苏念去了启明星。
她跟宁隽联系过了，宁隽已经在这边等着她了。
来签合同的。
这个电影，她之前不签，是因为这还是属于乔氏传媒的，是乔川的。
但是现在乔氏易主了，这些跟乔川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她会签，不仅会签，她还会见乔泰。
乔泰这二十一年不论过的如何，他都不是一个聪明人。
他管理不好乔氏传媒的，如果不想乔氏传媒在他手里没落，那就只能让他背后的人出面。
启明星外面都是些粉丝，这些粉丝的消息特别灵通，苏念总是能看到他们，就好像他们知道宁隽的所有行踪一样。
庄易明在外面等着她。
“苏小姐，红姐也在。
要进房间的时候，庄易明提醒了一句。
苏念淡淡点了一下头。
她敲了敲门，推门进去，陈红的目光正看过来。
房间里是陈红宁隽和启明星的总经理。
“你来了。”陈红故作轻松的打了招呼，虽然跟苏念单独见过面了，也算是谈过一次了，但是陈红还是不怎么习惯跟苏念相处。
她在娱乐圈这个地位，基本上已经是谁见了她都要给几分面子了。
但是见苏念的时候，苏念从来都不会主动跟她打招呼，陈红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她以前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对方是个不懂事的小演员。
之后就没看见过他出现在这个圈子里了。
可苏念不一样。
陈红没这个本事封杀苏念。
在这个圈子里，最上乘的是资本家， 苏念一入场，就站在了最好的位置上。
这种情况，其实避开跟苏念相处也行，但是偏偏宁隽又很喜欢苏念，总是要跟苏念合作，这样，苦的就是陈红了。
“小念。” 宁隽温声喊道。
“师兄。”苏念走到了空的那张沙发上坐下。
陈红的脸色有些不好，她也跟苏念打招呼了，但是苏念只应了宁隽，没有理她，这让她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在加上这启明星的总经理像是看出了点苗头，看她的目光有些微妙。
娱乐圈比任何一个圈子都更喜欢客套，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苏念一句话都没说，看了一下合同，拿了笔签了字，起身就要走了。
宁隽有些无奈的笑了，“小念总是这样，一点多余的时间都没有。”
苏念回头看他，“师兄有事吗？”
“没有。”宁隽笑着摇了摇头。
苏念走了。
陈红等着苏念离开约莫半分钟之后，才拧着眉头跟宁隽说道，：“为什么非要跟她合作，不是都已经跟王耀在谈了吗？”
王耀是老牌歌星了，苏念这边一开始没同意，启明星的意思是打算启用最近当红的男歌手边子谦，但是红姐不同意。
她这次选定了这个剧本，便是觉得这个剧本能得奖。
宁隽都到了现在这个地位了，商界价值到达了巅峰，如果在利益和名声中二选一，必然是要选择名声，名声能长久，能带来无限的利益，而如果看中眼前这点利益，那是井底之蛙了。
一个好的作品，必然是处处都是完美的。
如果选择边子谦演唱主题曲的话，热度是足够的，但是未必能拿到什么奖项。
他们现在年轻的歌手，红一点的，都是被流量捧起来的，你真要问什么有什么拿的出的作品，一个都没有。
唱唱口水歌还行，真要论个实力了，根本没有。
所以红姐选择了王耀，王耀有实力，歌能不能爆，就看他们的推手给不给力了。
当然，如果能选的话，苏念还是第一选择的，热度和实力双在，所以苏念打算签这个电影了，启明星这边必然是果断点头了，但是红姐不是很乐意。
她的确不是很喜欢跟苏念合作。
有没有跟王耀联系并不重要，以她的娱乐圈的地位，这就是卖个面子的事情。
“我觉得小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