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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艺知道这么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晚上也没有回去了，跟潘嫂两个人在海水源。
两个人说着薄亦，说着周晓莉，就说道了苏念从前的事情。
潘嫂毕竟在这苏家呆了十几年了。
她早些年，怯弱，但并不是一点事情都不知道。
黎娟当她是条狗，所以不怎么背着她说话。
潘嫂忽然间眯起了眼睛，又缓缓睁大了，她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才压低声音跟顾艺说道，“你说，大小姐是一直都没找到苏总和夫人吗？”
“嗯。”顾艺点了点头，“太太那一次去了s市之后，就开始找苏长岩他们了。”
她不会像潘嫂这样，到了这个时候还喊苏长岩苏总，喊黎娟夫人。他们哪里配得上。
“怎么，你知道他们在哪？”顾艺看着她。
潘嫂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记得黎娟以前说过一句话……”潘嫂跟着顾艺改口了。
她不可能是真心真心喊黎娟夫人的，只是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喊了很多年了，喊的习惯了。
如今能改口了，自然是会改口了。
“她以前跟二……跟苏爱说过，女人是需要靠山的，如果这个靠山不行，就换另外一个，没有过不好的日子，只有选错的靠山。”
这句话潘嫂记忆犹新，因为她当时听的时候，就觉得黎娟这句话太古怪了。
她还一直以为黎娟是真的喜欢苏长岩，可看来黎娟只是将苏长岩当成了一个靠山。
顾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你是说，黎娟现在可能跟苏长岩是分开的？”
要是按潘嫂这话，苏长岩落魄了之后，黎娟不可能还继续跟着她，她现在应该在跟着另外一个男人了。
其实顾艺也觉得黎娟就是这样的人。
说实话，豪门的小三上位，在他们眼里，只能是为了钱，为了利益，怎么可能真的有爱情，就算有爱情，也不是苏长岩这样的。
人基本上都是好色的，谁不喜欢好看的。
她这么平凡的人，当初第一眼见到伏星州的时候，都被震成了那个样子。
那天见到宁隽的时候，也还是怦然心动的感觉。
那种颜值攻击简直不分任何年纪。
要是黎娟傍的是伏星州宁隽这种颜值的，不，这根本不可能，全世界多少人，他们这种神颜才几个，降低一些标准，就说黎娟傍到了段正阳那种的。
顾艺觉得，在段正阳颜值巅峰的时候，就算是他落魄了，黎娟应该也还是会陪着他一段时间的。
可如果换成苏长岩，那就是不可能。
这其实算是一个重要的消息了，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显的不怎么重要了。
他们两个也不怎么困，主要都是在等薄亦的消息。
周晓莉那边，他们帮不上什么忙，出这么大的事情，其实顾艺觉得周晓莉可能都处理不了，这事情还要苏念亲自回来处理。
乔川这个时候也不在这边，顾艺还挺没主心骨的。
虽然她现在还是觉得乔川依旧不怎么有个正行的样子，但是他心里清楚，乔川只是看着这样，他是很有本事的，哪个花花公子真的能在不怎么管理公司的情况下，让公司一点问题都没有。
所以乔川的放荡应该只是表面的样子。
但乔川现在也在m国，他醒来之后火速就赶去了m国。
苏念能到m国的原因，是因为乔川的手下是直接听命于苏念的。
因为苏念并不怎么跟乔川的人接触，她甚至都记不清乔川的助理长什么样子。
她准备给宁隽打电话，让宁隽帮她找一个私人飞机的时候，乔川的手下先问了她有没有什么吩咐。
乔川只是看着不心细，其实他点点滴滴都照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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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到的m国，乔川能在降落的时候，让手下去找苏念会喜欢的房子，去挑这边的华国厨子。
m国的位置跟国内的不太一样。
这边医院的人看起来比国内要少上许多，不单单是手术室门前，医院一楼大厅排队的人都远比国内要少多了。
乔川已经接到了一院院长打过来的电话。
薄亦的化验结果出来了，的确是铊中毒。
院长负责，所以即便薄亦已经人在m国了，他还是跟乔川说了一些他昨天的发现。
薄亦体内的铊剂量甚至都不算是少的，但是这种化学剧毒的问题便是一开始极其剧烈，但是又很不容易被发现，常规的检查也是根本检查不出来的。
但是常规的治疗却会暂时将这毒性稳住。
而短则一星期，长达半个月左右，毒性会爆发，这个时候，体内的损伤已经到了一定程度，无力回天了。
现在的医疗水平，对于铊中毒，是没有多少办法的。
他是真的担心薄亦，跟一中的校长一样。
这么一个前途一片光明的孩子，谁希望看到他就这么陨落了？
乔川在医院的转角接的院长的电话，他从这里，能看到苏念，又确定苏念听不到院长说什么。
他怕苏念担心。
乔川长了一双桃花眼，看着就风流。
平时不笑的时候，也挺勾人的。
但是现在他眼里却流动着寒意。
苏念不会放过下毒的人的，乔川很清楚。
如果真的是学生下毒的话，苏念会让这学生自己喝下同剂量的铊。
而如果不是学生下的毒，另有其人的话，那这个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他挂了院长的电话之后听着手下的汇报。
一中的监控已经看完了。
没有任何问题。
薄亦入口的，一共就只有中午食堂吃的饭，还有他喝的水。
但是中午的食堂，所有学生都吃了。
薄亦的水化验过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铊，像是从天而降的一般。
“再查。”乔川低低说了一声，就朝苏念走了过去。
苏念总是站在了那里就一动不动。
乔川怎么说都不行，苏念就是不坐着。
他站不住，真的累。
靠着墙站，都不怎么舒服了。
乔川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盒子，蹲在了苏念身旁，好声好气的说着，“小苏念，换个鞋吧，穿着高跟鞋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