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艺站在门口，眉头拧着，她顿了顿，转头看着 潘嫂问道，“你听清他刚才说什么了吗？”
“说随便。”潘嫂道。
“随便？”顾艺还是想不通，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年纪大了，根本跟不上这些孩子们的思维……”
她的话蓦然一顿。
薄亦是个特殊的孩子，他除了样子还是一个孩子，似乎哪里都不太像。
看苏念对他的态度都不太一样。
这个孩子看起来很聪明。
那是不是，他知道她想问什么，说随便，是说中午随便做吗？
顾艺好不容易理解到了这里。
她看向了潘嫂。“他是不是让我们随便做的意思？”
潘嫂跟着点点头，：“好像是这个意思。”
“那……就随便做吧。”顾艺拿不定主意，索性就这么说道，
“行。”潘嫂进厨房了。
顾艺说着随便做，可不能真的随便做，午餐虽然是给薄亦一个人准备的，但还是很丰盛。
准备好了，顾艺去敲薄亦的门，这次里面没回应，没一会，门从里面被打开，顾艺忙道，“吃饭了。”
“嗯。”薄亦淡淡应声，他静静瞧着顾艺，顾艺不知道薄亦这目光是怎么回事，就下意识的往旁边侧了一下，她让出了位置，薄亦径直朝餐桌走了过去。
顾艺脑子转了好一会，才勉勉强强的想明白了。
怕是薄亦知道她敲门是要叫他吃饭的，所以他开门的时候，就想直接走了，但是她挡住门了。
顾艺的脸色忽然变得很纠结了起来，她回过了身，看着已经坐在餐桌上吃饭的薄亦，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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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没有在发生什么事情。
苏念跟周晓莉各自在办公室里忙着，乔川在苏念这边，啥也不干，像个雕塑一样坐在那沙发上。
时不时的给苏念递一罐酸奶。
苏念瞪他，“你不是说只买了一罐？”
“种类不同的。”乔川一本正经的解释。
是不同，先前他递的是一瓶酸奶，现在这是一罐酸奶，但这有什么区别，不都是酸奶。
乔川要斤斤计较，苏念懒得跟她计较，她喝了一口酸奶，放到了桌子上，就被乔川偷走了。
真的是偷走的，乔憨憨不坐在沙发上了，搬了个椅子坐在了苏念办公桌旁边，也不靠近苏念，只靠近那酸奶，他像是在苏念，乱七八糟的说着什么 ，苏念可不理他。
乔憨憨就伸手去偷酸奶了。
他拿到那酸奶，仰头几口就喝完了。
捏着一个酸奶罐子，在椅子上享受着。
他不是太喜欢喝这酸奶，但是得给苏念买，那他就能喝了。
酸奶罐子不翼而飞显然不是什么大事了。
乔憨憨算着时间，过了一会，把芒果饼干推到了苏念的面前，一边说着， “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了。”
“我不吃。”苏念都没看着饼干一眼。
乔川当然知道苏念不吃，补充什么体力，她连饭都不好好吃。
他又坐到了那椅子上，趴在办公桌上跟苏念磨着，“吃一口，你就尝尝，半口都行……舔一下行不行？”
“你恶心的很。”苏念抽空嘲讽了他一下。
乔憨憨这也不在意，还是磨蹭着，“尝一尝，就一口。”
他就这么几个字，说了十来遍，苏念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盒子里的芒果饼干都被拍飞了。
乔川吸吸鼻子，“你吓我，你把我吓到了，你吃一口。”
苏念转头瞪着他，抓起了一块饼干，狠狠的咬了一口，像是咬的不是饼干，是某个人一样。
乔憨憨也不觉得怎么着，眼巴巴的看着苏念嘴里的那块饼干。
和饼干一块不小，乔憨憨知道苏念怎么都吃不下一块的。
苏念当然只吃了一个角。
乔憨憨抱着饼干走了， 他满意的很。
坐在那沙发上，悠闲的吃着苏念剩下的那块饼干。
明明苏念就咬了那么小一口，他要是吃跟苏念一样大小的块，他就能吃好久了。他都觉他吃的够慢了，但是这块饼干还是没了，乔憨憨望着剩下的饼干，又看看苏念 ，没勇气去让苏念一个咬一口。
苏念要揍他的。
但他也不闲着，想着这饼干是苏念尝过的，就慢慢吃着剩下的饼干。
三点多的时候，常月过来敲门了。
“进。”苏念抬眸看向了门口。
常月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不太敢跟苏念对视，目光半低着走了过来，说道，“苏总，这是周总让我给您送过来的。”
苏念接过了文件。
是一份企划书。
她望着这企划书，倒也没什么反应，对常月道，：“我知道了。”
常月点点头，出去了。
苏念把企划书放到了一旁，拿出了手机。给周晓莉打电话。
这次周晓莉那边都是响了很久，铃声快要断掉的时候，才被接通。
甚至接通了，还没有周晓莉的声音。
苏念听着听筒里传来的键盘声，她缓缓道，“你把我拿起来，别用免提。”
“老板，你不工作的，我可是要工作的。”周晓莉说道。
“你工作，你给我送来一个企划书？”
“所以你就不打内线，多此一举的打我手机？”周晓莉跟着说道。
苏念先怼道，“你闲的。”
“老板更闲。”周晓莉也说道。
苏念扫了一眼那企划书道，“让你秘书过来拿走。”
“你看了没？”
“不看我知道企划书？”
“你好好看看，不用给你看，我也没那么闲，还给你送过去，你以为我是乔川啊，什么也不干，都能在你那里做一天。”
周晓莉又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到了办公桌上。
听她这么说，苏念重新拿起了那份企划书。
周晓莉看完了这份邮件，才抽空跟她说道，“这不是我们的企划书，这是启天那边的。”
“启天？”
“对啊，启天。”
“有什么问题？”
苏念简单的扫了一下，这是正常的企划书，没有什么陷阱之类的。
周晓莉那边沉默了一瞬，才问道，“苏念，你记不记得我高考作文多少分？”
“48。”
“你问我这个干什么？你自己忘了？”
“没有。”周晓莉这次没看电脑屏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