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莉笑笑，“后面不是还有吗？”
第二件案子是季橙橙让刘松挖了苏念的肾。
录音笔中刘松的声音冷淡的没有一分感情。
季橙橙看着那录音笔像是听不出那是谁的声音。
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刘松会对不起她。
“既然录音也听了，那就第二个案子和第三个案子一起说了吧， 指使他人故意伤害即为教唆犯，在刑法中，教唆不是一个单独的罪名。教唆他人实施什么犯罪，就以什么罪名论处。”
“你能听懂吗？”周晓莉认真的看着她，倒怕是季橙橙真的听不懂一样。
季橙橙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死死的盯着苏念，难怪苏念那天即便是什么话都没有套出来，还是走了。
她早就有了别的证据，刘松早就将她供出来了，她根本不需要套出她的话。
“第四个案子。”
周晓莉不会跟季橙橙浪费时间的，她将当年何巧被杀害的案子重新翻了出来。
看着季橙橙说道，“这是今天最后一个案子。”
季橙橙脸色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是用阴狠的目光盯着苏念。
她纵然已经慌了，但是季橙橙还是知道的，事情到了这一步，所有的证据全部都是被钉死的，不管她说什么都是没用的，索性什么都不说。
“我前面已经说了，教唆他人犯错，就以什么罪名论处。”
周晓莉转头看向了检察官说道，“列证完毕。”
检察官早早的就看过这案子了。
所以他看向了季橙橙，宣判道，“被告人季橙橙犯故意伤害罪，故意杀人罪，绑架罪。数罪并罚，处以死刑。”
季橙橙猛然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检察官。
但检察官已经冷声道，“退庭。”
旁听席上的顾艺紧紧握着拳头，红着眼眶看向了苏念。
其实这些事儿她都是知道的，但是真的一件件说了出来，才发觉苏念当初是在多么凶险的环境下活下来的。
她走了多远的路，才走到了今天这光明的一天。
乔川抿着唇盯着苏念。
他知道苏念早晚都是要把这些案子全翻了，可真的到了这一天，心情却又是复杂的。
出了季橙橙让刘松挖了苏念肾的这件事他是后来知道的，别的所有的事情他几乎都是知晓的。
可那个时候，因为没能查出来，所以他并没有追究下去。
他应该查的，他那个时候就该查了一切。
这样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那个时候……他终归还是不够了解她的，不知道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宣判了。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苏念走出法庭的时候，觉得今天的阳光有点裂，她转头看周晓莉，
“想去哪吃饭？”
周晓莉遮着阳光跟她说，“回家吃吧，顾嫂手艺不是好吗？”
“嗯。”
苏念去开车。
记者们想采访，但是又不敢涌上来。
只能远远的拍着照片。
回到白金帝都的时候，新闻已经爆炸了。
没人会想到季橙橙会做出这些事情，毕竟按时间线来说，季橙橙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被称为北城天鹅，在那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时候呢。
谁能想到他们口中的北城天鹅竟然会是一个杀人犯。
慕安的案子最后也没判，似乎不需要判。苏念只是找到了所有证据，宣定季橙橙就是凶手，但她并不需要这个案子让季橙橙伏法。
她用来压倒季橙橙的案子竟然是没人去在意的一个何巧。
几年前意外死亡的一个看护，谁会想到这上面来？
顾艺在厨房忙碌的时候，苏念跟周晓莉还有乔川在那里打牌。
白金帝都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顾艺听着他们打牌的声音，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真的打心底高兴。
乔川从前是这些花花地方的高手，他会玩的东西多了，打牌肯定是厉害的，周晓莉的专业让她养成了严谨的性子，就是打个牌，都在计算，好像只有苏念是随便玩的，她一边看电视，一边出牌，但是她赢的钱最多。
没几把，周晓莉就准备跟乔川联手了，她用胳膊怼怼乔川，“联手吧，我跟你说，等会我们都得输光。”
乔川怎么会在意这些，要是苏念高兴，他什么不能给。
但是话不能说出来，他便板起了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开什么玩笑，我打牌可是从来都不作弊的，向来是靠本事的。”
“你输了一万了。”周晓莉冷声嘲讽他。
乔川轻咳了一声，道，“先赢不算赢，知不知道？”
“是是，正在转账的人说的真对。”
周晓莉哀怨的拿出手机给苏念转账，一边嘲笑乔川。
乔川干脆利落的转完了账，摸牌的时候，忽然问苏念，“小苏念，要不要玩游戏啊，我可厉害了现在。 ”
他是一直练着那个游戏机，但是自从苏念出事了之后，便没有玩过了。
赢不赢不重要，主要是他先跟苏念玩。
“好啊。”苏念点头。
“那我让人送过来。”乔川刚要拿手机，想了想又道，“算了，等吃完饭我自己去拿。”
他顿了一下又将牌合了起来，说道，“要不然我现在就去吧，这局算我输。”
周晓莉拧着眉头瞪他，“我没说输好不好？”
“你的钱我一起出了。”乔川拿起手机给苏念转了账，匆匆朝门口走去了。
换鞋的时候又说道，“我很快回来。”
“嗯。”苏念点头。
周晓莉惬意的靠在沙发上跟苏念说道，“乔川这人挺好的。”
“嗯。”苏念应。
“我听说他以前是个花花公子，怎么收心的？”
“不知道。”苏念摇摇头，倒是偏头看着周晓莉道，“你们俩有没有可能？”
“有什么可能啊。”周晓莉一皱眉，丝毫不遮掩眼里的嫌弃， “我不喜欢他这款的。”
“你喜欢什么样的，跟我说，我看看能不能给你介绍。”苏念倒像是真的来了精神。
周晓莉眨眨眼，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喜欢伏星州那款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谁不喜欢啊。”
苏念脸上的笑意淡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