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已经情不自禁地就要握成拳头。
幸得她没有留多长的指甲，还不至于被自己的指甲弄的太过于痛楚。
可她又是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有着长长的指甲！
那般的话……好歹，还可以利用身体的痛苦，来稍稍缓解一下，自己心中涌动着的强烈苦楚！
张佳灿所说的话，也都当真已经是击中了她心中最是脆弱的地方！
其他的东西，她都还有着一种，其实自己未必不能够一笑置之的感觉的。
可唯独就是在司北御这一件事情之上……她只觉得，自己是如何都做不到放下！
偏偏如今张佳灿要说的，也都只是这一件事情而已！
如何能不痛？！
这又是要她的心，如何才能做到不通？！
“湘影姐姐！”
少女都已经是有些慌了。
之前看到偶像的时候，明明想要靠近偶像，但在接近了之后，又是有着几分恐惧怯懦，如今都已经是一一散去。
她连忙握住向湘影的手。
张佳灿方才说话的时候，甚至都还特意地加大了音量，自然是周围的人，也都已经全部听到张佳灿所说的话。
从那只言片语之中，都几乎可以拼凑出向湘影前半生的岁月了。
于是，便是在他们看着向湘影的时候，目光之中，也都已经多了几分变化。
同情？怜悯？还是什么？
“我没事。”好半响，向湘影这才是回过神来，歉意、感激地对着少女一笑。
“今天谢谢你了。”
“啊……其实也没什么啦！我只是把我想要说的话都说出来而已。湘影姐姐，你现在是要……”
“我……”
向湘影垂眸。
原本她便是怕，自己出现在这画展之中的时候，会有人想起了一年前那一件也都称得上是轰轰烈烈的离婚大案。
可现在……她已经出现了。
甚至说不定，因为张佳灿所说的话，原本是对于她的身份都没有怎么在意，都没有想起曾经的事情的人，也都已经是就在那么一个瞬间全部想起来了吧？
“湘影姐姐，要不……你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些画呗？！我来之前就已经是听说过了啦！这一次你要展览的话之中，也都包括了‘清城二十年变迁’这个系列呢！”
少女目光满是期待地看着向湘影。
向湘影微微一愣。
陪少女一起逛逛画展么？
其实之前，在其他地方举办画展的时候，她也都是就在展览场之中的。
若是别人在看画的时候，发现了些什么问题，她也都可以就在第一时间去回应一声。
可现在……
她确实已经有着一种感觉。
其实如今少女要和她说这般的事情，并不是真的想要让她来介绍。
而是更多的，已经注意到了她的情绪，所以并不放心让她单独一人。
也许，这都是可以说得上是学艺术的人的敏感特质吧？
“好，那我就和你一起逛逛好了。不过我有点儿担心会影响到你和……”
向湘影看向之前说话的那男子。
如今那男子也都已经走到了少女的身旁。
应该如何去形容这男子呢？
他也是俊朗至极的人物，但是和司北御、钟俊宇的气质都截然不同。
这般的人……也难怪，少女在看着他的时候，那目光，都是和看其他人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