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董事长。”如果继续待在这里，她一辈子就只能认命了，她的哥哥会一辈子依附在顾家，她也一辈子抬不起头，至少在顾晨阳面前抬不起头，“我会尽快还清所有的资金，正霆那里，我会解释。”
“你怎么解释！恩？你这样寒了正霆的心！”
方念薇没有回答，起身，欠了欠身，湘南一直站在门口，她礼貌的对她点了点头，走出了房子。
“方小姐，我送你吧。”方念薇打算叫一辆车，这里是郊区，打车很难，她站在路边好一会，都没有车经过，湘南鼓起勇气开车过来接她。
“谢谢，夫人，我正在打车，就不劳烦您了。”是方念薇不想连累她，她帮了她，顾晨阳会不会冷落她，骂她。
“没事，刚好我也要进城里一趟。”湘南打开了车门和后备箱，帮方念薇把行李都放进去。
“董事长现在怎么样？”车里，方念薇问湘南。
“还好吧，不过很久没有人这样怼他了。”湘南一边开车一边笑着回答，她钦佩方念薇的勇气，如果换做另外的女人，都会动心，让顾晨阳让步和松口很不容易，“吃了两颗降压药，应该没事了。不过，正霆那里，你是什么打算？你还是想出国留学吗？”
“我……不知道，或许，出不去了。”她的肩膀上有两座大山，一是百货大楼，二是，方泽彥投资的电视剧。她必须赶紧工作，把钱还了。
“你也不出去，也不打算和正霆？哎，站在你的角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建议，或许，你是对的，就是正霆，他是真心对你……”
“他和我分开会更好，他父亲的股份，董事长也会还给他，是不是？我这样的家世，对他也是累赘。”
“你知道他爸爸股份的事？你不想连累他，可是，他不在乎。”
“一天两天还好，三年四年了，总有一天，他会厌倦的，我哥哥今天赔几千万，明天赔几个亿，以后呢……还有我……”方念薇欲言又止，她的身体完全没有好转，她现在上台说几句话的费劲，只要对着镜头，她脑子就空了。
陈清扬想让她接戏，不是她不想，二是身体不允许。
“会慢慢好的。”湘南安慰她。
二十分钟后，方念薇回到了家门口，那是方家老宅。
她打算把单身公寓的东西都搬回来，因为她要卖掉她名下唯一的房子来偿还债务。
“夫人要不要进来坐一坐？”方念薇礼貌邀请她。
“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再来。”湘南环顾了一下小区的周围，看了一下别墅的门口，门口种了很多花，看来他们家以前也是一个很热爱生活和温馨的家庭，此刻，花下面杂草丛生，看来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那下次见，谢谢你。”
“再见，念薇，再见，威廉。”
湘南从后视镜看着方念薇抱着威廉，和她招手。
她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