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薇停下了舞步，回过头看顾正霆正侧身站在门口。他干咳了几声，佯装什么都没看见。
“阿姨，什么事？”
“我以为你晚上会在老宅吃饭，所以只煮了粥，要不然，我等下再蒸点馒头，或者做点意大利面？”
“意大利面吧。”
“正霆。”
“你，你怎么不跳了？”顾正霆挠了挠后脑勺，被她撞见极其尴尬。他不是故意偷看的，他是正大光明被吸引过来的。
方念薇比顾正霆还要尴尬，她关掉手机音乐：“我跳完了，休息一下。”
“你的胳膊没事吗？”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她脖子上还挂着三角绷带来着。
“没事。”
“你，是不是长高了。”他不是突如其来才问的，在某天她试衣服的时候，他感觉她好像比第一天来这里高了一些。今天她跳舞的时候，他更坚信自己之前的判断。
方念薇抱起了威廉，蹙着眉头：“好像没有。”
她都多久没有量身高了，再说了，一般长高都在18岁以前。
“过来。”顾正霆勾了一下手指，柔声说。
这是要干什么？
两分钟后，她知道顾正霆要做什么了，他叫来了管家，在红木门框上标记刻度。
“你背靠在门框上。”顾正霆抄袋的双手拿出来，扶着方念薇的肩膀，“管家，你帮我拿本书，算了，我来。”
方念薇抬眸看着顾正霆，他离她的距离很近，她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在她的头顶盘桓。
她的脸颊绯红，因为两人靠太近，威廉在她的怀中不停扭来扭去。
“169，果然长高了。”顾正霆歪着头满意一笑，“知道为什么吗？”
方念薇一脸懵，她怎么会知道为什么。
“可能晚长。”
“不是，因为顾家的米饭养人。”
哪里产的米饭不养人，东北大米还养人呢。方念薇撅着嘴，不可置信这话从顾正霆的嘴里说出来。
“不服气？”顾正霆修长的手扶着门框，把她半圈住，一副不让她出门，必须好好回答的架势。
“谁家的米饭不养人……”
顾正霆无视管家还在旁边，他挑起她的下颔：“越来越伶牙俐齿，节目排练好了吗？”
“明天去舞之星合跳。”
“合跳？你这个不是独舞吗？”
顾正霆和方念薇你侬我侬，刚才还在弄标尺的管家赶紧离开。小年轻今天吵架，明天和好，你侬我侬的很正常。
“有搭档。”
“男的女的？”顾正霆怎么感觉有点不妙的样子。
“当然是男的。”方念薇想出去，他还是像个门神一样，她低下头，抱着威廉，想从他的胳膊下钻出去。
她才做弯腰这个动作，就被他抓住。
“陈清扬怎么没和我说？”
真是莫名其妙，双人舞，不大多是男的吗？他这是吃哪门子味，他和陈洁儿手挽手，她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饿了，先去吃饭。”方念薇趁着他晃神的功夫，抱着威廉从他胳膊下钻了出去。
“方念薇！你站住！”
身后，传来了顾正霆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