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怀疑我的投资能力，还是怀疑公司的团队能力？电影是个整体，没有厚此薄彼。”
这句话让顾晨阳无力反驳，他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对了，我听说，你现在在帮方小姐的哥哥进入影视行业，我希望你不要公私不分。”
“我知道了，公与私，我会掌握分寸。方念薇这部电影角色如果大爆，团队介入营销，光她一个人，一年可以为公司创造数亿，很快就能回本。我帮她的哥哥，当然也不是慈善，充其量是左口袋进有口袋。”
“你这么冷静，我很欣慰，方小姐很不错，我问她，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她说不是。方小姐？顾总来了。”
移门打开，旁边是一间和室。
方念薇就在里面，顾正霆和顾晨阳的话一个不落听得清清楚楚。似针尖，似麦芒，原来顾正霆就是这么看她的，为她筹谋，为她规划。
为什么会心痛，为什么会难受，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方小姐，你学得真快。”俞湘南刚才在教方念薇香道，在规矩森严的顾家，女人沉默是金最重要。
……
“方小姐，这是为你准备的。”吃完饭后，俞湘南拿了一套浴衣给方念薇，“我带你去后院温泉。”
“不用了，谢谢阿姨，我等下就回去了。”方念薇连忙摆手，她想尽快离开这个逼仄，让人窒息的顾家。
“时间还早。”俞湘南忍不住笑，小妮子好像对顾家完全不熟，如果按照辈分，她比顾正霆高出两辈，如果她随顾正霆称呼，她应该叫她奶奶才对。。
湘南温柔看着方念薇，不解释，也不纠正。她细声细语的，方念薇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好换好衣服跟着她一起。
顾家祖宅的园子很大，就像复古的园林一样，如果不是跟在俞湘南的身后，她怕是找不到出口，回去的路。
“他们爷孙俩估计在下棋，这一下棋，经常忘记时间。”俞湘南一边说，一边带着方念薇往后院去领，有一间室内的房间，竟然是一个汤池，也就是温泉。
“你在这里先泡着，我跟你去泡杯花茶。”
俞湘南把方念薇一个人留在厢房内，方念薇还没来得及叫她，她就离开了。
温泉很暖，但是光线很暗，她完全没有享受的心理，而是感觉到害怕。她后悔应该把手机一起带来的，如果出现万一，可以打电话给顾正霆。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忍不住从池子里面起来，重新穿好浴衣。
她不敢大声说话，因为后院根本没有人，静谧地环境，她只听到了木屐撞击木地板的声音，以及自己的呼吸声。
循着记忆，她走到了一个长廊。
这个长廊有好几个房间，全部都上了锁。
左拐，那里有个假山，她确定自己没记错，她安慰自己尽量放轻松。
耳边传来了音乐盒的声音，如果没听错的话，是《克罗地亚狂想曲》，侧过脸，她看到了一个整洁干净的房间，房间有一架钢琴，床是欧式的复古，像个年轻女人的房间。
“砰！”额头撞到了一个人。
“方念薇，你在迷迷糊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