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淡淡的投向窗外太阳下站着的叶子舒，沈染缓而勾起唇角，正准备下床，一道身影一闪而过，稳稳的拖住她的腰身。
司慕霆蹙眉，“你去干什么？”
沈染推开他的手，淡笑，“三爷，我都伤成这样，你该不会还以为这个时候我会下泻药给表小姐吧？”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个傻子都能听的懂。
沈染语调上扬，故意说的刺耳无比，看见叶子舒受罚，她便认定司慕霆已经相信她没有给叶子舒下泻药。
说不定对她还有那么一丝丝愧疚。
司慕霆坐在沙发一侧，修长的双腿自然而然的交叉在一起，抬眸，“沈染，你想让我给你道歉？”
“我哪敢让三爷道歉，不过是想证明我自己的清白而已，而且那一天一夜我都没有吃喝，我没做的事，凭什么我受罚。”
沈染坐在床边，目光毫无畏惧的与男人直视，如同一只长满刺的仙人掌，将自己安全的裹起来。
“凭什么……就凭你是司慕霆的女人。”
男人冰冷讥诮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响起，刺得沈染胸口鲜血淋漓。
对，她是司慕霆的女人，后半生永远炮烙上司慕霆的标签，无论错误在谁身上，是否被冤枉，最没有资格申辩的就是她。
心口的苦涩几乎将她溺死，连最后一丝苦笑都挤不出来。
起身，高大威严的身体压迫性的撑在她身侧，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带有致命的压迫感，极具侵犯性的气息陡增百倍。
身下的这张脸不是柔弱，不是冷淡，不是妩媚，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惊艳的美，尤其是此刻，眼眶里溢满了他的影子，美得惊心动魄。
司慕霆低沉的声线在她耳边警告，“物极必反，过满则亏，沈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小聪明。”
内心像是被扒开赤裸裸的展示，她所有的小心思都能显露无疑一般。
沈染顶着摄人的威压，勉强扯动嘴角，“三爷开什么玩笑，我能有什么小聪明。”
“最好如此。”
男人起身，威胁性的气息也渐渐消失。
沈染坐在床边无所适从，便把视线移到窗外，正对上叶子舒看过来的视线。
烈阳之下，叶子舒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正对她招手，只是一看见司慕霆，她立刻又乖巧起来。
是个人都害怕司慕霆，这个人太坏了。
……
回到别墅，已经到傍晚。
司慕霆并没有同她们一道回来，而是直接从医院去了司氏集团。
沈染坐在花园的长凳上，脚边躺着一条牧羊犬，拐杖就在她手边，落日余晖洒在她长而柔美的发丝，静谧安好。
“那个，你没事吧”，叶子舒坐在她身边，局促的看了眼沈染。
沈染没有掀开眼眸，只是淡淡的开口，“挖掉一块肉而已，以后也会长出来，你不用太自责，毕竟你是叶家唯一的女儿，也是司慕霆唯一的表妹，道歉什么的就不必了。”
这话一出，叶子舒更自责了。
低垂着脑袋，看到她小腿上被包了一圈又一圈纱布，脑海里又展现她被挖肉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