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衍从宋辞身上看到了吃货的在线卑微啊。
一身衣服从头到脚加起来有几百万,却吃不起几块钱的零食!
三哥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不佩服,不行!
“可以。”
霍慕沉揉了揉她的软发,“头发长了,晚上回家给你修一修。”
宋辞揉了揉自己的短发,“我还可以买其他的吗?”
“还想买什么?”
气息突然降了几下,冷森森的嗓线让宋辞瑟瑟发抖。
她歪着头,拉住霍慕沉来回摇晃,“哥哥,沉哥哥~你最好啦~”
管家在后面不远处跟着,内心大声喊道:“买,给她买,快点给她买!
家主,你要是再不给她买,我们可就给霍太太买了!”
“亲我一下,再买一样。”
霍慕沉说完,身后的管家和一众保镖顿时翻了一个白眼。
他们的内心是这样子的,“太臭不要脸了!
太太太臭不要脸了!
就会忽悠太太!”
宋辞却踮起脚尖,又拉他脖子,去吻他脸颊,“可以买吗?”
“买吧。”
霍慕沉直起身,任由宋辞去买东西。
他眉宇间流露出宠溺,真是对小东西无可奈何。
宋辞在货架上来回挑选,最后放在架子上的巧克力,“就那个,你给我买。”
“确定好了?”
霍慕沉拿起巧克力问她。
宋辞点点头,“就那个,给我买!”
“你真确定?”
“……为什么不能买?”
“你说为什么?嗯?”霍慕沉眯眸,低低问她,“这一盒巧克力,有你一半高,那你怎么不和说,超市是一个零食,让我把它买给你?”
宋辞扁嘴:“……我确实是想那么说,但是怕你不让,所以就没说。”
“所以,你觉得我会答应?”
“我觉得你会。”
“那你觉得错了。”
霍慕沉的手自动挪到旁边最小的一盒巧克力上,让宋辞的心一瞬间碎成七八瓣。
眼瞧见小姑娘的眼圈又要红了,霍慕沉及时低头,这次没有安抚,反而冷冷的威胁:“再哭,连软糖都没有。”
然后,下一秒……
眼泪倏地抽回去,宋辞抱起巧克力,内心腹诽:“总比没有强。”
霍慕沉在宋辞的饮食上向来拿捏严肃,宋辞从小肠胃就不太好,又在岳母肚子里血亏,他就是担心,宋辞会遗传岳母血亏,如果营养跟不上,生产时也会血亏,之后身体也会越来越不好。
霍慕沉把巧克力塞到她怀里,“回去把营养跟上,少吃乱七八糟的零食。”
“没见过你吃零食,没有零食的人生不完整。”宋辞哼哼。
霍慕沉顿了一秒,把人搂在怀里,“以前有,后来和外公见面少了,就没了。”
“那我们再去找外公呀。”宋辞抱着零食,笑嘻嘻的建议。
“可,再等等。”
任何交通方式都可能会出现问题。
霍慕沉也不想打扰外公的安宁生活方式。
他和小辞不把目前的处理完,可能会让外公晚年难以安享。
宋辞点点头,两人不谋而合。
不是不想去找外公,是担心自己身上的麻烦会打破外公舒心的生活方式,处理好手上的事情才可以放心去找外公。
“还想买什么?”
“要不要再买点其他小零食?”宋辞笑弯起眉眼,连忙摆手,“这可不是我要吃,是其他女生也爱吃!”
“所以,和你有关?”
“我不是女主人嘛。”
“我们家颇穷,他们来朝暮居做客,自备更合适。”
“……”
宋辞撅起嘴巴,再也找不到其他借口,只能把头立刻耷拉下来,往霍慕沉怀里栽过去,“好吧。
我就是想吃点小零食嘛。
都被你看穿了呀!”
霍慕沉摸了摸宋辞柔软的头发,深邃犹如寒潭的眸黑得透亮,勾了下宠溺:“不许胡闹,先回家。
你不是想见姜锦城,我带你去见,但是你一定要乖乖的。”
宋辞说的没错,姜锦城一定要早早解决,否则像苏雪凝一样,跑了出来就不太好了。
两人购买东西后,在门口结账。
不远处。
黑色路灯下,停靠一辆黑色卡宴。
坐在车里的男人目光锐利,一眼就看见靠在高大男人身侧的娇小女人,心口骤然一痛,思绪陷入深思里。
几声猫叫拉回男人的思绪。
“先生,走吗?”
“走吧。”
男人将身侧的猫抱到怀里,掩唇干咳几声。
“先生,您……何必呢?还回去吧,她不属于你,所有一切都不会属于你了。”
“我知道。”
男人抚摸着怀中的小猫咪,“这是她的,当做给我一个念想吧。
别的,我什么都不拥有了。”
“您还您的家族,您还有我们。”
“我会给你们安排好后路,等我死了后,我会给你们……咳咳咳……安排好合适的去处。”男人出来太久,就咳嗽的不行,只能待在无菌环境里。
他深知自己,越到后面就越来越虚弱。
所剩的时日不多了,但是还想再看她几眼。
多看几眼,人生就不枉费来一次。
“先生……”
“走吧,等我不行了,再把猫咪送回她身边。”
“……是。”
黑色卡宴也消失在黑色隐匿的角落里,似乎没有人来过,从未有过。
……
朝暮居。
一行人采购回来,瞬间就觉得霍大佬太过分!
出去一次,撒一堆狗粮,是不想让他们吃晚饭吗?
无奈中,管家命人去做晚餐。
霍慕沉见宋辞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无奈的笑了笑,从西装口袋里拿出软糖,慢慢撕开外包装,取出一颗塞到小姑娘嘴巴里,“就一颗,其余的,等到明天早上再给你。
一会儿步言带他妻子过来,做长辈要有礼貌,穿的要稍显隆重,懂吗?”
宋辞点点头。
“我懂。
步言和我们一起长大,现在见到他终于能娶到妻子,我也开心。
但我更多的是为你开心。”
上一世,步言抑郁自杀后,霍慕沉有多伤心啊!
步言幸福,对霍慕沉来说,也是一种欢喜。
宋辞又说:“子衍母亲查的怎么样?”
“很难,歌舞厅早就取代。”
霍慕沉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西装和晚礼服,以表对订婚的尊重,步言没有父母,元老们对他也是放养,全权都交付给霍慕沉处理,两人虽然只相差三岁,但步言的人生几乎由霍慕沉教导。
所以,订婚宴会上,也由霍慕沉和宋辞作为长辈,来操持。
不让步言太过孤单。
他又说:“调查过,现在唯一可取的证据,就只有老六母亲是……和你一样。”
宋辞的脸色沉了沉,“是中了药会死吗?
可是我没死。”
“老六的母亲去世了,但是老六自己说的,他对我不会撒谎。”霍慕沉把宋辞拉到梳妆台边,轻轻抚摸她头发,“而且,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岳母非正常死亡的细节吗?”
宋辞猛地仰起头,倒着看霍慕沉,“我母亲?
你知道?”
“岳母很伟大,用自己的命保护了很多人。”霍慕沉捏了捏她的小脸,“那今晚没邀请江队长,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