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医妃天下,王爷别作死 > 第477章 去报丧
    什么通传什么规矩,画妘兮一挥手,身后跟着的人就把冲上来拦人的谨王府侍卫全都打趴下了。

    直到珍珠翻着白眼横着眉毛来着,院子里才停下哀嚎。

    “画小姐是吧,”珍珠没好气道,“求见便求见,你动手伤我谨王府的人,是想对谨王不敬吗?”

    画妘兮头向前一探,眼神死死地盯在珍珠脸上,绕着她打量了起来。

    “你干什么!”珍珠嫌弃地躲闪着。

    “几日不见,珍珠姑娘让我眼前一亮哦!”画妘兮两个拳头在耳朵两侧一缩一放。

    珍珠奇怪地看了画妘兮两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画妘兮把缩放的拳头换成伸出的食指,压着自己眉尾向外一拉:“就是这样啊,两边眉毛都是直的!诶,你是在脸上画了个海平线吗?”

    “你!”珍珠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画妘兮轻笑一声:“你家侧妃娘娘派你来,究竟是请我进去呢,还是要赶我出去啊?”

    “侧妃娘娘念你好歹也是画家人,让你自己进去!”珍珠脸色很臭,一转身走了。

    画妘兮冲着闻天使了个眼色,闻天心领神会,再向内穿过几道拱门后,闻天便不知不觉地消失在了队伍中。

    殿内铺着波斯进攻的地毯,陈设用具一应是全新的,连宫灯上也没有一点儿灰尘,画妘兮坐着打量了一翻,笑靠着椅背开口:“日子过得不错啊,妹妹。”

    画皖希冷不丁被一膈应,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画妘兮,你少在这演什么姐妹情深了,你我早就撕破脸,有什么事就说吧。”

    “这不是当姐姐的惦记着妹妹么,”画妘兮一抬手,身后便有人将刀递入她手中,“得了把好刀,妹妹要不要鉴赏鉴赏?”

    画皖希一看那刀,登时就觉得眼熟,再仔细回想回想,冷汗便下来了。

    这刀,不正是他那倒霉弟弟生父常使的那一把么!

    那天画夫人带人去夺画天宝,她无权过问那些不知身份人的事,画夫人又没清醒,她也不敢向黑衣人多问,如今看来,那男人竟然落入了画妘兮手中!

    “是好刀,”画皖希使了个眼色,珍珠便上去去拿,“让我仔细看看。”

    珍珠走过来,刚要接,画妘兮却又将刀向后一收:“诶,妹妹,这鉴赏刀恐怕你不在行,难道不请个咱们的老熟人出来看看吗?”

    画皖希心知肚明,当即就翻了脸:“画妘兮,你把他怎么样了!”

    “不是我想把他怎样,是你和你娘想把我怎样!”画妘兮心里估摸着闻天搜寻的时间,“秋枚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你好大的口气!”画皖希站了起来,“咱们谁死在谁前头,还未可知呢!”

    气氛瞬间迸出了火星。

    画皖希想起了什么,又掩唇娇俏一笑:“哦,我这话说得也不对,论谁先死,一定是秋枚先死。”

    画妘兮早烧得拳头发痒,可她这次却没有失控。

    来这之前,她早已做好了会被践踏凌辱的准备,为几句不痛不痒的讥讽生气,实在不值!找出画夫人的线索,这才是最能为秋枚做的事。

    “这样惦记我的丫鬟?”画妘兮反击道,“不如你先请个大夫再治治画易齐,免得坏了你正妃大梦,请的时候也注意,别再弄个跳大神的。”

    屋外又吵吵嚷嚷地乱起来,又婆子进来说南边的马厩走了水,浓烟滚滚,正抢救走。

    画妘兮知道,这是闻天给她的暗号。

    “老娘走了,”画妘兮起身拍拍屁股,“别想老娘,老娘会在你每一个噩梦里出现。”

    画妘兮走在谨王府里,宛如走在自个儿家中,她背后站着焰灵宫,画皖希再恨她有屁用?还不是任她进出?

    “怎么样?”出了府,确认无人跟踪,画妘兮便招呼出了闻天。

    闻天从树梢上落下来,遗憾地摇了摇头:“还是没有找到画夫人活动的痕迹,不过我在画皖希院子的偏殿树丛里发现了血迹。”

    “血迹?”画妘兮快速回想了一下在画府混战的情景,“画夫人那天没受伤吧?”

    闻天一笑:“画姑娘你且想想,长使这个称呼,分明是背后还有更大的主子,况且……”

    画妘兮脑海中又浮现出最后那面具人和画夫人之间生疏又保护的古怪气氛,顿时明白了。

    那面具人,恐怕就是画夫人和男人的上级。

    她和秋枚对于争夺皇位根本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画夫人利用手下对她和秋枚进行打击报复,必然是违反了这个组织的规矩。

    可两个长使都在画府,画夫人的身份又极特殊,弄不好会把朝廷的鹰犬全吸引出来,所以那面具人必定是恨不得画夫人立即死了,但又被逼得只能出手救人。

    ——真是猪手下啊!

    画妘兮啧啧感叹,嫌弃得很。

    不过看来这画夫人被救了,也被惩罚得很严重。

    “侧殿里面没有生活的痕迹吗?”画妘兮问。

    闻天推测道:“没有生活的痕迹,但我想必然有密室,只是安全起见,我们得回去禀报宫主,从长计议。”

    谨王府内,画皖希前脚确定画妘兮的确离开了,后脚就连忙去了偏殿。

    偏殿依旧无人侍奉,一派寂寥得只剩草木的情景,房梁上也都积着灰。

    画皖希进门,在里面供奉的香案后敲了几下,暗门便从一处门柱上出现了。

    这次出来的不是照顾画夫人的黑衣人,而是画夫人本人。

    “娘!”画皖希惊喜道,“您的伤都好了吗?”

    画夫人浑浊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只是神态与往日有了些许变化,她将画皖希带入密室内,平静地坐了下来。

    画皖希察觉到异样,又仔细端详起了画夫人的神情,担心道:“娘……你要是伤心,可千万别憋着,人会憋坏的。”

    画夫人好似听见了什么荒唐的笑话,眼底苦涩得很:“他死了,我本想也跟着他去了,甚至想临死前拼一把,杀了十皇子!可如今我还活着,十皇子也还活着,我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