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医妃天下,王爷别作死 > 第132章 寒酸出嫁
    京城又一次炸了锅。

    上一次这么热闹,还是画妘兮在勾栏瓦斯勾搭焰宫主。

    这一次人物虽换了,可消息更加带劲。

    “听说了么,画府如今的嫡小姐,给人做妾!”

    听的那人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质疑道:“画妘兮那样浪荡的女子都能做王妃,听说这画府二小姐很是端庄贤淑,怎么做了妾?”

    “嗨,还不是因为这儿!”

    说话的那人,用手点了点自己脑袋。

    上菜的店小二路过听了,显出很鄙夷的神色来,凑过来说:“二位客官说的不对,她那样的人物给人做妾,岂有不疯的道理?要说这做妾的原因,还是因为肚子大了!”

    吃饭的人都竖起了耳朵:“不是吧!不都说画府二小姐最为端庄的么?”

    “嗨!”店小二很不屑地摆了摆手,“你们也不想想那宸王妃是个什么货色,黄鼠狼窝里还能蹦出个兔子不成!”

    ……

    画府桌上,勾人食指大动的菜肴摆了满桌,可围坐着的人脸色却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唯独……

    “夫君,你尝尝这个!”画妘兮夹了一块子鱼肉,搁到夜溪宸碗中。

    她双目含情,声音娇柔,依偎在夜溪宸身边。

    俨然一个沉浸在夫妇温情中的小妻子。

    夜溪宸虽是一言不发,却也夹起了那块鱼肉,送入口中。

    靠,总算她没白费功夫!

    铁骨铮铮、昨天还信誓旦旦再讨好夜溪宸就改姓夜的画妘兮,为了能在相见的每一面里都恶心死画皖希,还是软了骨头。

    但她绝不承认这是屈服于夜溪宸的淫威!

    这是因为她,能屈能伸!

    画易齐脸色难看,外面风言风语让他在朝堂上丢尽了脸色,现在他看见画皖希就觉得糟心。

    寻了个不舒服的由头,画易齐朝夜溪宸敷衍地拱手告罪,撂下筷子离了席。

    画夫人和画皖希根本吃不下,可画天宝只顾埋头满桌夹菜,素来他是老大,压根不会体贴别人的心情。

    一身嫁衣的画皖希脸色越发难看。

    当初画妘兮出嫁时,她还在暗中嘲笑不已。

    笑画妘兮嫁了个残废,笑她嫁了个性情反复无常的丑角,笑她就要被卖到山沟沟被凌辱。

    没想到如今,轮到她出嫁,不仅不是万众瞩目、闺阁羡艳,甚至比画妘兮还要不堪!

    她怎么能忍,怎么能忍!

    “一转眼皖希都嫁人了,”画妘兮支着脑袋,浮现出沉浸在回忆中的幸福神色,“想当初我出阁的时候,漫天的红,从画府一路红到宸王府,多好看啊,是吧王爷?”

    夜溪宸目不斜视,低沉的嗓音“嗯”了一声。

    一顿饭画妘兮拉着夜溪宸秀恩爱秀得十分开心。

    “我发现你正常起来人也很好嘛,”画妘兮对夜溪宸抱有一种微妙的情绪,“哥们打个商量,以后要发火能不能先说清楚为什么发脾气?”

    堂堂一个大男人,就不要和那些世俗小女子学了好吧!

    动不动“你猜”“你心里不清楚吗”,她又不是学心理研究的,上哪儿知道夜溪宸又犯了什么神经。

    夜溪宸沉默着没有说话。

    得,这回又变成闷葫芦了。

    画妘兮也懒得当撬闷油瓶瓶盖的撬棍,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再纠缠着夜溪宸也没什么意思。

    一顶简单的轿从偏门抬了进来,是谨王府派人来接亲了。

    说是接亲,那架势却比寻常百姓嫁女儿还要寒酸。

    两人抬的轿子,不见一点红色,自然也没有任何迎亲队伍。

    画易齐始终没露面。

    “你们主子呢?”画夫人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紧握着画皖希手道,“迎亲难道新郎子也不来吗?”

    那抬轿的是谨王府的四等下人,专干些粗活,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主,早就看透了夜谨怀的态度。

    “画夫人,别说是您的闺女,就是皇帝的女儿嫁给人当妾,那也是这个待遇,”轿夫不屑道,“您见过哪家主子大张旗鼓去迎个妾过门的?这不是开玩笑么!”

    画皖希精心染了红的指甲,深深剜进了自己掌心。

    她不怪夜谨怀!

    这一切,和夜谨怀都无关!

    当初说好了的,若是她能让画妘兮死无葬身之地,夜谨怀就请旨娶她为妃。

    她没做到,所以她不能当正妃……这都是画妘兮的错!

    谁叫她偏要和自己作对,就不能牺牲一下自己,让她过上谨王妃的日子!

    画夫人泣不成声,一眼都不能再看那顶简陋的轿子。

    好无聊啊!

    苦情戏真的没什么看头,画妘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这个时代嫁给夜谨怀作妾,除非夜谨怀将来正能实现他那个不惜吃软饭也要夺来的位置,应该这辈子就这样了。

    也就比死好那么一丁点吧。

    画氏母女俩又哭了一会儿,画皖希狠心一松手道:“娘,女儿嫁了!”

    画妘兮有气无力地拍手,以示祝贺。

    上了轿子的画皖希忽然一抬手,挡住了落下的轿帘。

    轿夫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画姨娘,你还要做什么?”

    嫁过去当个妾而已,说不定哪天就被主子转手送人了,哪来唧唧歪歪这么多话。

    没出阁的时候就和他主子暗通曲款,什么好东西!

    画皖希牙咬得嘶嘶作响,她抬手一掀自己水红色的盖头,双眼像蛇一样阴毒地盯着画妘兮,一字一句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画妘兮,你别得意太早,这戏才唱了个开头呢!”

    呦,还有点志气。

    瞧不出来啊,这画皖希还不是个纸老虎,她以为画皖希要一边哭一边求她救命呢。

    “我等你,”画妘兮冷冷一笑,“就是不知道你进了谨王府的门,还有没有出来的本事!”

    妾是财产,死物又怎么能出府?

    画皖希死死抓着手心,把眼泪憋在眼眶里,在轿夫不断的催促声中放下了轿帘。

    “来日方长啊,画夫人。”画妘兮轻飘飘摇了摇手,推着夜溪宸的轮椅径直离开。

    刚一出府,夜溪宸便漠然开口:“松手。”

    谁愿意推他似的。

    画妘兮松了手,看见夜溪宸冷冰冰那模样,莫名又想撩拨他一把:“诶,听说四朵金花你娶了好久了,怎么没孩子也不再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