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三人都没说话。
“嗨。”慕杉摆了摆自己机械的手掌跟两人打招呼。
“我找程小姐问点事，很不巧，傅总也在，打扰了，我在外面等……”
傅牧川和程楚的关系顾廷深多多少少跟自己有讲过一些，那时候都没注意。
现在一见……
大开眼界！
“等一下。”
程楚一把推开了傅牧川，跳下桌子，她的脸很红，看起来非常的诱人。
她拍了拍白大褂。
“慕小姐想要问什么，我们出去谈。”
她现在是没脸见人了。
傅牧川在这里她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
太尴尬了！
幸好是慕杉，不是别人！
她好歹是顾廷深喜欢的人，要是别人……
她真的没脸了！
“不用了，就在这里说吧。”傅牧川拉住要往外走的程楚，嘴角依旧浮现着一丝笑意。
“晚上我来接你下班。”
这是绝对的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他虽然在笑着说话，可是眼神里全是警告的意味。
她要是敢跑，他就弄死她。
程楚敢怒不敢言，更何况还有其他人在场，她只能够是暗暗瞪了他一眼，转身坐回了位置上。
傅牧川见她这样，也没说什么，拿过车钥匙就往外走，经过慕杉身边是点了一下头。
“慕小姐慢聊。”
这是顾廷深的女人，以后见面的日子会很多，他也没必要表现得太过于冷淡，即使他很少主动跟别的女人打交道。
慕杉亦是颔首回应他。
“嗯，傅总慢走。”
傅牧川离开了，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极点。
程楚面对外人本就是一副冷冰冰的冰美人模样，而重生后慕杉则是一副风轻云淡，看谁都带着一缕诡谲的人。
只是顾廷深特别，是个例外。
“坐。”程楚指了指位置。
“是不是要问顾伯母的事情？”
慕杉坐下，嘴角挂着笑：“是，没打扰你吧？”
其实这会儿除了沈芳华的事情，她还是更想要知道她跟傅牧川的情况，这也太刺激了……
但是碍于两人关系以前还有点僵硬的情况下，她还是选择了不多舌多嘴，省得招人烦。
程楚抽抽嘴角：“没有。”
她要是不来敲门，傅牧川还不知道会纠缠到几时，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那就好。”慕杉笑了两声，回归正题。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顾夫人的病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我瞧着妹今天住院了，我就顺便过来问问你。”
“好，稍等。”程楚打开柜子找病历给她看。
“之前好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又复发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已经控制住了。”
程楚指了指病历上的字。
“很快会没事的，放心。”
顾廷深也已经在查了那些药。
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有说是具体是什么原因吗？”
慕杉很关心这个问题。
现在不会有事，那么以后呢？
能摆正一辈子都不会出事？
程楚顿了顿，脸上的红晕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清。“具体原因现在还没有结果，恐怕还得等两天。”
等顾廷深的人把药检查出来了才会知道是不是药出了问题，如果不是那程楚觉得自己就要怀疑人生了。
慕杉盯着那病历看上几秒，悄悄叹息。
她好像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啊。
“原因出来你能告诉我一声么？”
转了个弯，慕杉又道。
她的直觉是顾家不干净。
那个梨子更不干净。
程楚有点莫名其妙：“出结果了顾廷深应该会告诉你的吧？”
这那里轮得到她告诉？
慕杉抿了一下唇瓣：“他可能怕我担心，很少跟我提这件事情，我不放心，来问问你。”
她这么积极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防梨子。
顾廷深那边她也没有认真的去问，平白无故，问多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过今天碰巧了，问一问没什么。
程楚难得笑了一下，“他很心疼你。”
顾廷深性子冷淡，难得对一个人那么好，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
“可以，到时候结果出来了，我告诉你一声。”
程楚应下了。
“嗯，谢谢了。”慕杉最后再看一眼病历，把它合上交给了程楚。
“麻烦你了，要一起吃个饭吗？中午了。”
程楚看了下时间，点头：“可以，不过你要稍等我一下。”
“嗯。”
慕杉约程楚吃饭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自己饿了，恰好之前对她有点误会，人家也是顾廷深朋友的……
妹妹？
女人？
她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出来。
就算是当作歉意这样子请她吃饭吧，之前乱吃飞醋挺尴尬的，现在弥补。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嘛。
而且以后总是会经常见面的，顾廷深跟傅牧川是发小，感情自然比别人要好。
等程楚收拾好打卡下班，两人来到某家餐厅。
慕杉先把菜单本子递给程楚，一双眸子弯出了弧度。“程小姐，你先点吧，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是什么。”
程楚抬手接过：“好，你不用那么客气叫我程小姐，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行，你也是一样的。”
程楚的胃口很小，点了两道菜就把菜单放下了，看向慕杉：“我看你比较瘦，你多吃一点吧。”
“咱们俩个差不多啊。”
慕杉瞧了瞧，露出了梨涡：“你也不胖。”
她们都是属于比较高瘦型的人，也就是看起来比较弱不禁风而已。
程楚点了点桌面，笑了。
“没关系，你点吧，到时候吃不完了我可以打包。”
这样也不浪费，她一向节俭。
最后慕杉也没点多少，四菜一汤，对于两个女生来说刚刚好，另外加了一份甜丝丝的西瓜了，饭后水果。
“吃吧。”慕杉让程楚先动筷子。
“你也吃啊，不用客气。”程楚话音刚刚落下，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有点突兀。
程楚蹙眉，只好指了指香喷喷的菜肴：“你先吃，我接个电话。”
“好。”慕杉看着程楚的身影走远。
她走到了无人的落地窗边接听。
慢慢的，在慕杉看不见的地方，程楚的脸色有点难看，平常是冷着一张脸，不笑。
这会子却是绷着一张脸，眼神里充满了为难和不悦，仿佛听到了什么令她不愉快的事情。